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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社会契约:法治理念的现实涵摄

中国政法大学 辅仁网/2017-06-25

国际社会契约:法治理念的现实涵摄
何志鹏; 1:吉林大学法学院 摘要(Abstract):

从历史发展上看,威斯特伐利亚和会开辟了国家之间签订契约的可能,国际联盟和联合国则进行了全球性国际社会契约的两度试验。国际社会契约在各方面、各层次的实践凝聚了国家的共识,积累了国际法治的经验,但也存在大国政治、不成体系、价值模糊的问题。作为一个制度路径,国际社会契约应当坚定地建立在人本主义的基础之上,通过政府的互信、合作来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可持续发展;通过政府共同转让权能的国际机制来充分地保障个人权利、展现人类价值。为保障国际社会契约目标的实现,局部契约应逐渐深化、相互协调,并调整全局契约,实现契约机制的协调,并最终形成全球契约。

关键词(KeyWords): 国际社会契约;;国际法治;;国际组织;;国际法;;国家

Abstract:

Keywords:

基金项目(Foundation): 教育部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学理论体系研究(10JZD0029)”;;吉林大学青年学术领袖培育计划“国际法的中国理论(2012FRLX10)”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Author): 何志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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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References): [1]关于国际社会契约内涵与功能的讨论,参见何志鹏:“国际社会契约:法治世界的原点架构”,载《政法论坛》2012年第1期。[2]Rosemary Foot,John Lewis Gaddis,and Andrew Hurrell,Order and Justice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pp.21-154(2003).[1]虽然今天看来,这种安排意义并不鲜明,甚至束缚了国际体系的发展。但当时,摆脱教权的约束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关口。通过突破教权、确立主权,促使国家体系和国际关系初步构建,为赢取欧洲的总体发展至关重要。没有主权原则,就没有民族国家,就没有国家之间的平等交往,也就不会有后世的国际体制。John Baylis,Steve Smith,and Patricia Owens,The Globalization of World Politics:An Intro-duction to International Relations,5th ed.,Oxford University Press,p.43(2011).[2]Mark Mazower,Governing the World:The History of an Idea,Allen Lane,pp.3-12(2012).[3]“In relations between nations,the progress of civilization may be seen as movement from force to diplomacy,from diplomacy to law.”Loius Henkin,How Nations Behave:Law and Foreign Policy(2nd ed.),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p.1(1979).[4]扬.克里斯蒂安.史末资(Jan Christiaan Smuts,1870.5.24-1950.9.11)南非政治家和将军。在1919-1924年和1939-1948年先后两次任南非总理。其最大的成就之一是在威尔逊思路的基础上创立国际联盟,起到了实施引导的关键作用。后来它又为和平敦促成立一个新的国际组织形态——联合国而付出努力,他撰写了《联合国宪章》的序言,是唯一一位既签署了《国联盟约》又签署了《联合国宪章》的人。Joseph Kochaneka,Jan Smuts:Metaphysics and the League of Nations,History of European Ideas,vol.38,No.6pp.1-20(2012).[5]他主张,国联应具有总揽一切国际事务的权力,应被授权管理以往一直由国际行政机构承担的一切事务;国联不仅要成为处理争端和防止侵略的组织,还应成为在战争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新国际体系的基础;国联为承担各种复杂任务,应建立起强有力的组织机构。Jan Christiaan Smuts,The League of Nations:A Practical Suggestion,The Nation Press(1919).[6]Charles Howard Ellis,The Origin,Structure and Working of the League of Nations(1929),The Lawbook Exchange Ltd.,pp.81-84(2003).[1]John W.Young and John Kent,International Relations Since1945:A Global History,Oxford University Press,pp.177-191(2004).[2]具体阐释,参见王绳祖主编:《国际关系史》,世界知识出版社1995年版,第6卷,第482-523页;第7卷,第7-17页。[3]从国际组织的类型角度,饶戈平教授区分了三个标准、六种组织:普遍性组织与封闭性组织;一般性组织与职能性组织;政府间组织与超国家组织,参见饶戈平主编:《国际组织法》,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49-58页。从理论逻辑上颇有启示意义,本文部分地借鉴了这一思想。[4]Ramses A.Wessel,The International Legal Status of the European Union,2European Foreign Affairs Review109,p.9(1997).[1]Philippe Sands and Pierre Klein,Bowett's Law of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6th ed.,Sweet&Maxwell,pp.268-443(2009).[3]George P.Fletcher and Jens David Ohlin,Defending Humanity:When Force Is Justified and Why,Oxford University Press,p.146(2008).[4]Giandomenico Picco,The UN:An Instrument That Requires Skill,Russia in Global Affairs:Journal on Foreign Affair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No.3,16-09-2003,http://eng.globalaffairs.ru/numbers/4/493.html.[1]David Boucher,The Limits of Ethics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Natural Law,Natural Rights,and Human Rights in Transi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pp.245-283(2009).[2]Richard Smith,Towards a Global Social Contract,BMJ2004;328(3April),http://www.bmj.com/cgi/content/full/328/7443/0-g.[3]Manuel Belo Moreira,Globalization:the End of the Social Contract in Agriculture?,6th IFSA European Symposium,Vila Real,Portugal,A-pril4-7,p.19(2004).[4]Karen E.Bravo,The Social Contract Revisited:Transborder Labour Liberalization,A Path to Enforcement of the Global Social Contract forLabour,The Foundation for Law,Justice and Society(2009).[5]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关于透明度、问责制和公民参与的报告》,E/C.16/2012/4。[1]1914年前各国都遵守金本位的机制,形成的是一种稳定的投机,从而使货币危机影响减小;而1914-1945年间对金本位遵从减弱,因此爆发银行危机和货币危机的频率增加。1945年1970年间只有一次银行危机,虽然货币危机也存在,但破坏力很小,1970年后银行危机与货币危机的双危机(twin crisis)同时爆发又开始出现。相较而言,战争期间的危机破坏力最大,现在情况次之。见Franklin Al-len and Douglas Gale,Understanding Financial Crisis,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9);有关数据参见M.Bordo,B.Eichengreen,D.Klingebiel,and M.Martinez-Peria,Is the Crisis'Problem Growing More Severe?Economic Policy,pp.53-82(2001)(4).[2]Jack L.Goldsmith and Eric A.Posner,The Limits of International Law,Oxford University Press,pp.216-223(2005).[3]风险社会这一概念自1986年由德国学者乌尔里希.贝克提出,1992年在英语世界受到关注以后,已经成为我们思考国际问题的一个重要的知识语境,成为国际政治决策的关键点。后来,贝克又提出了“全球风险社会”的概念。在全球风险社会中,危机有生态危机、全球经济危机以及跨国恐怖主义网络所带来的危险三个层面。这些全球风险使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可能受到影响或冲击;要应对和解决它们则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共同努力。而且,这些全球性风险爆发于政治层面,不一定取决于事故和灾难发生的地点,而是取决于政治决策、官僚机构以及大众传媒等。技术进步在增加人类选择的同时,也把选择带来的风险变成了现实。参见[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德]乌尔里希.贝克:《全球化时代的权力与反权力》,蒋仁祥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4]Joseph S.Nye,Jr.and David A.Welch,Understanding Global Conflict and Cooperation:An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History,8th ed.,Longman,pp.294-295(2011).[1]Margaret P.Karns and Karen A.Mingst,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The Politics and Processes of Global Governance,Lynne Rienner Pub-lishers,pp.277-353(2004).[2]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WCED),Our Common Future,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p.43(1987);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我们共同的未来》,王之佳、柯金良、夏堃堡译,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3]1992年6月,联合国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环境与发展大会”,通过了以可持续发展为核心的《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21世纪议程》等文件。2002年的约翰内斯堡会议也阐释了可持续发展的实现路径。[4]David Armstrong,Revolution and World Order,Oxford University Press,p.32(1993).[2]戴维.赫尔德等提出的全球契约在很大程度上设想一种全球公民资格,这些公民直接订立契约。David Held,Cosmopolitanism,Polity Press,pp.27-55(2010).必须承认,这种设想很理想,但是很难真正实现。不仅当前国家作为主要行为体的世界格局公民难于直接参与,未来国家中间化之后仍然很难实现直接民主。古希腊的哲人就已经分析了大规模群体的民主难于实现。现代经济学家在阐释集体行动的逻辑时,也展示了大规模民主决策的巨大障碍。[3]对于此类问题的分析,参见何志鹏:“保护的责任:法治黎明还是霸权再现”,载《当代法学》2003年第1期;“大国政治中的正义谜题”,载《法商研究》2012年第5期;“从强权入侵到多元善治”,载《法商研究》2011年第4期;“大国政治中的司法困境”,载《法商研究》2010年第6期。[4]经合组织(OECD)1991年开始构思多边投资协议(MAI)并付诸实践,通过秘密磋商形成了一份高度自由化的条约草案,集中反映了西方国家关于国际投资多边立法的要求。但是在OECD内部,各成员对协议条款意见分歧,在外部,由于草案内容泄露,非政府组织及社会公众的强烈反对。1998年12月3日,OECD最终决定不再进行MAI谈判。Russel Alan Williams,The OECD and Foreign InvestmentRules:The Global Promotion of Liberalization,in Rianne Mahon and Stephen McBride(eds.),The OECD and Transnational Governance,UBCPress,p.128(2008);R.Eccleston,The OECD and global economic governance,65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243(2011);刘笋:“从MAI看综合性国际投资多边立法的困境和出路”,载《中国法学》2001年第5期。[1]根据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在共同利益和共赢程度不足以支撑集体行动的情况下,国家仍有可能在信息充足、劝说者富有权威、重复说服等条件下形成共有的偏好和信念,扩大国际合作;也有可能出于增加国际地位、荣誉和威望或惮于国际社会的谴责、羞辱、惩罚引起国际地位丧失的考虑而加入到集体行动和国际契约中。Andrew T.Guzman,How International Law Works:A Rational Choice Theo-ry,Oxford University Press,pp.71-118(2007);George W.Downs and Michael A.Jones,Reputation,Compliance and Development,in Eyal Ben-venisti and Moshe Hirsch(eds),The Impact of International Law o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Theoretical Perspectives,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pp.117-133(2004).[2]William Slomanson,Fundamental Perspectives on International Law,6th ed.,Wadworth,pp.73-75(2011).[3]See,e.g.,Jan Klabbers,Checks and Balances in the Law of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13Ius Gentium141(2007);David M.Baronoff,Unbalance of Powers:The 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s Potential to Upset the Founders'Checks And Balances,4Journal of Constitutional Law p.800(2002).[4]Jack L.Goldsmith and Eric A.Posner,The Limits of International Law,Oxford University Press,p.216-223(2005).[1]Otfried Hffe,Democracy in an age of globalization,Springer,pp.218-219(2007).[2]See,e.g.,David Held,Cosmopolitanism,Polity Press(2010);Garrett Wallace Brown and David Held,The Cosmopolitanism Reader,PolityPress,pp.229-286(2010);Ulrich Beck,Cosmopolitan Vision,Ciaran Cronin(trans.),Polity Press,pp.99-129(2006).[3]参见车丕照:“我们可以期待怎样的国际法治?”,载《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9年第4期;何志鹏:“国际法治:一个概念的界定”,载《政法论坛》2009年第4期。[4]Aleksandar Slavkov Milanov,Legal Status of Humankind in International Law,(December3,2009),Available at SSRN:http://ssrn.com/abstract=1517623.[1]Jan Klabbers,Anne Peters,and Geir Ulfstein,The Constitutional of International Law,Oxford University Press,pp.67-74(2009).[1]杨泽伟:《国际法史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年版。[2]郭树勇:《关于国际政治的社会性》,载《教学与研究》2006年第7期。[3]梁西:《梁著国际组织法》,(第6版,杨泽伟修订),武汉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4]王绳祖、何春超、吴世民编选:《国际关系史资料选编(17世纪中叶-1945)》(修订本),法律出版社1988年版。[5]《中国大百科全书.法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6年修订版。[6]《中国大百科全书.政治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2年版。[7]时殷弘、潘亚玲:“论霍布斯的国际关系哲学”,载《欧洲》1999年第6期。[8][日]村濑信也:《国际立法:国际法的法源论》,秦一禾译,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9]杨雪冬:“风险社会中的制度想象力”,载《文汇报》2007年9月17日。[10]杨雪冬:“全球风险社会呼唤复合治理”,载《文汇报》2008年12月25日。[11]黄颖:“国际社会组织化趋势下的国际法治”,《昆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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