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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虽然传输线被大量应用在工程中, 但人们很少探讨其在基础学科研究中的应用. 在一些数学和基础物理的研究中, 传输线电缆可以被用来连成网络, 继而进行一些理论验证性的工作. 由于电缆波动方程和量子电路中的薛定谔方程十分相似, 所以电缆可以被用于一些量子图以及随机矩阵理论[2-8]的研究当中, 从而在宏观的电缆网络中非常直观地模拟量子图. 另外电缆网络方程和零能紧束缚模型的方程结构也十分相似, 因此其还可被用于一些基于紧束缚模型的研究中, 例如安德森局域化[9,10]、晶体以及准晶[11-15]、拓扑材料[16]等. 除了用于模拟物理模型, 一些电缆网络本身也具有独特的能带性质, 例如无色散平带[15,17]、强衰减带隙[18,19]等, 如果进一步在电缆中引入增益和损耗, 还可用于研究宇称-时间对称的非厄密系统[20-23]. 而且考虑到电缆的连接十分灵活, 一些在实际材料中较难实现的模型, 甚至超过三维空间的高维模型, 在电缆网络中都可以被轻松实现. 通常在电缆网络的理论计算中, 网络的大小、形状可以随意选取; 但如果要在实验中实现, 由于空间以及传输损耗的限制, 一般不会搭建过于庞大的网络.
本文介绍了一些基于传输线网络的研究工作, 并了解其在不同研究领域的具体应用. 整篇文章内容如下: 第2节首先介绍传输线网络的方程, 并且用了几个具体例子来讲解计算方法; 第3节介绍一些用传输线网络研究安德森局域化的工作; 第4节介绍一些关于周期性以及准周期性网络的能带研究; 第5节介绍一项关于在电缆网络中实现拓扑传输的研究; 第6节进行总结.







首先考虑一个图1(a)中的开放网络. 该网络有两个节点A和B, 由两条长度l1的电缆连接而成. 另外在输入和输出线上分别增加了额外端点“in”和“out”, 分别距离A, B点l2长度. 对于节点A, B, 分别写下其网络方程:

Figure1. Transmission/reflection spectra and band structures in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a) The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with input and output (open boundary); (b) one-dimensional (1D) periodic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c) two-dimensional (2D) periodic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d) three-dimensional (3D) periodic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e)?(g) correspond to the band structures of the networks shown in (b)?(d) respectively.


上述是开放网络透射率、反射率的计算, 接下来讲周期性网络的能带计算. 考虑图1(b)中的一维周期性网络, 红虚线框中是选中的一个元胞, 长度为a. 元胞内有A, B两个节点, 用两条长度l1的电缆连接. 不同元胞之间用长度l2的电缆连接. 根据布洛赫周期性条件, 在A点左侧的另一个B点波函数表示为



上述的情况是开放系统和周期性的系统, 如果是有限的封闭系统, 只需要对所有的节点列出耦合方程, 最后让耦合矩阵的行列式等于0, 即可得到本征能级图以及对应的本征模式. 和周期性系统一样, 封闭系统的本征能级同样具有频率周期性.
首先介绍一维网络的研究[9], 研究的对象如图2(a)所示. N个节点沿一个方向一字排开, 相邻节点之间用若干根电缆进行连接, 而无序性可以通过不同的电缆数目(配位数)和长度来引入. 当所有电缆取一样的长度l, 则(4)式变形为

Figure2. Anderson localization in 1D and 2D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s[9]: (a) 1D random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the randomness is introduced by changing the coordination numbers and cable lengths; (b) 2D random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the randomness is introduced by removing the cables randomly in the square lattice network.























接下来介绍二维网络中的局域, 研究的对象是图2(b)所示的正方格网络, 所用的电缆长度相同, 而连接相邻格点的电缆有1-p的概率被拆除. Zhang和Sheng[9]从两种情况出发进行数值研究, 分别是有序网络极限












为了进一步确认电缆网络模型的普适性类别, Zhang和Sheng[9]计算了









在另一项研究中, Zhang等[10]在三维网络中实验观测到了安德森局域化, 其研究的三维网络见图3(a), 网络在z方向为AB层交替堆叠的结构, 相邻层之间重叠的节点直接用0.5 m单根电缆相连. A和B层的结构如图3(a)所示, 水平方向的直线代表单根0.5 m电缆, 垂直方向的直线代表两根长度分别为0.5和2 m电缆连接(如虚线框所示). 在该研究中, x和y方向分别有5个和6个节点, z方向共有ABABA五层, 所以样品尺寸为5 × 6 × 5. 第一层左下角的节点坐标标注为(x, y, z) = (1, 1, 1), 其他位置坐标依次类推. 首先, 他们数值计算并实验测量了该有序网络的透射频谱(见图3(b)左图), 信号输入点为(x, y, z) = (1, 4, 3), 输出点为(x, y, z) = (5, 3, 3), 这里计算中考虑进了真实电缆的损耗, 实验和模拟结果符合得很好. 从透射谱中可以看到一个41—60 MHz的带隙(通过能带计算, 将这个带隙更加精确地确定在了44—59 MHz). 在这个带隙中52 MHz的位置上有一个尖峰, 对应着表面态.

Figure3. Experimental observation of Anderson localization in 3D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10]: (a) The structure of the sample (it is the AB alternatively stacked structure); (b) the left panel is the transmission spectrum measured for the sample in (a), the circles and solid curves are the measured and calculated results respectively; the right panel is the transmission spectrum after introducing a defect, the circles and solid curves are the measured and calculated results respectively, the dotted curve is the calculated result without dissipation; (c) the transmission spectrum after introducing randomness, where the circles and solid curves are the measured and calculated results, and the dotted curve is the calculated result without considering dissipation; (d) inverse participation ratios (IPRs) for different sample scales; (e) the field intensity pattern of the scattered wave function at 46.66 MHz; (f) and (g) are measured and calculated field intensity pattern of localized states respectively, (g) also shows the connections of the random network sample.
接下来, 他们将三维网络正中心((3, 3, 3)和(3, 4, 3)之间)的双电缆连接处的一根2 m的电缆换成了1.6 m, 以此引入了一个缺陷, 再重复透射频谱的测量. 如图3(b)右图所示, 点虚线和实线分别为实验和模拟结果. 除了这两条曲线, 还有一条细虚线为不考虑耗散存在的模拟结果, 可以见到一个尖峰在45 MHz附近显现出来, 正是对应了缺陷态的频率. 由此可见, 耗散的存在会抹平缺陷态和局域态在频谱上的尖峰, 从而导致其现象十分不明显. 为了解决此问题, 文献[26, 27]直接从局域态的中心位置点入射信号, 以此来激发起十分明显的局域波.
随后, 在原本有序网络的基础上引入随机性. 随机选取20%的单根电缆连接被替换为双电缆连接, 同时也随机选取20%的双电缆连接变为单根电缆连接. 相应的透射谱如图3(c)所示, 圆点虚线和实线分别为实验和有耗散的模拟结果, 细虚线为不考虑损耗的模拟结果. 为了避开表面态的影响, 这里选取了38—48 MHz的频率范围. 从细虚线频谱中可以看到, 随机性的引入导致了在带隙中产生了很多局域态. Zhang等[10]选取了最右边位于46.66 MHz的局域态(双箭头所指), 画出了对应的模拟(无耗散)散射波函数强度场图(如图3(e)所示). 从左到右分别是1—5层, 在(2, 4, 2)处的波函数最强, 因此这一点被确定为观测安德森局域态的信号入射点. 从(2, 4, 2)点入射46.66 MHz的信号后, 所对应的实验以及考虑耗散的模拟场图分别如图3(f)和图3(g)所示, 图3(g)还给出了这一个组态下的电缆连接方式. 可以看到实验和模拟符合得很好, 而且安德森局域态也清晰可见.
还有一个问题是, 损耗衰减、缺陷态、局域态这三者都是指数型衰减, 如何区分它们? 首先, 在这个研究中的频率范围内, 吸收长度的量级大约在150 m左右, 远大于所观测到的局域态的尺寸, 所以可以排除耗散衰减的影响. 另一方面, 缺陷态是由于有序环境中的一个或若干缺陷产生的, 而局域态是由无序环境产生的, 相比起来, 局域态的有效干涉效应不像缺陷造成的那么强, 所以局域态会有更长的衰减长度. 为了展示这种区别, Zhang等[10]在有序网络的第一层和第二层制造了几个缺陷以此产生了多重缺陷态. 统计所有节点的波强度, 计算得到其衰减长度为0.52, 另外又计算了图3(b)右图中的单一缺陷态的衰减长度为0.48. 而图3(f)和图3(g)中的局域态衰减长度为0.76, 远大于前面两个缺陷态. 另外Zhang等[10]通过波函数的平均位置及其标准偏差计算了局域态在实空间的中心位置和体积大小. 图3(c)中46.66和43.29 MHz对应的局域态中心位置只相差了0.26, 比其平均线性尺寸2.1要小很多. 同时图3(c)中所有局域态的平均占据体积为9.2, 比该网络中平均一个缺陷占据的体积3.6大很多. 这些数据都证明了所观测到的局域态是一个单一的安德森局域态, 由无序环境中的各个缺陷多重散射形成.
最后, 计算了逆参与率(inverse participation ration, IPR)来评估一个态的空间延展程度[10]:



首先介绍一个关于分形网络的能带结构研究[11]. 研究对象是Sierpinski分形[28]网络, 通过在三角形内部细分出更小的三角形而成. 图4(a)所示是一个四阶Sierpinski分形网络, 三个顶点连着输入输出线. 图4(b)给出了两种测量透射率的方式: 单输出(上图)和双输出(下图). 图4(d)—(f)分别对应一阶、二阶、三阶Sierpinski网络的透射频谱, 上排的图对应单输出的情况, 下排的图对应双输出, 其中虚线和实线分别对应无损耗和有损耗的情况. 从这一系列频谱可以发现, 随着分形网络的阶数增加, 其透射谱和能带也呈现出更精细的分形结构. 以单透射为例, 无论是否考虑损耗, 一阶Sierpinski网络的透射率在200 MHz附近都有三个明显的尖峰; 增加到二阶以后, 中间的尖峰进一步分裂为三个尖峰; 增加到三阶以后, 这三个新尖峰中最中间的那个又分裂出三个尖峰, 依此类推. 为了说明透射频谱和能带的对应关系, 图4(c)给出了封闭的一阶Sierpinski分形网络对应的耦合矩阵的行列式绝对值. 同时我们已经论证过行列式绝对值为零的频率对应着闭合网络的本征频率. 对比图4(d)的透射频谱, 可以看到图4(c)对应本征频率的位置都是透射峰值, 从而验证了透射频谱和本征频率的对应关系.

Figure4. Transmission spectra and band structures of Sierpinski fractal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s[11]: (a) A 4th-generation Sierpinski network with three input/output cables on its three vertices; (b) the 1st-generation Sierpinski network with input/output cables, the upper panel corresponds to the single-exist case while the lower one to the double-exist case; (c) the eigen-frequencies of an isolated first-generation Sierpinski network, the vertical axis corresponds to the absolute value of the determinant of matrix M, the horizontal axis corresponds to frequency. When the absolute value of determinant equals to zero, the corresponding frequency is an eigen-frequency; (d)?(f) correspond to the transmission spectra of the 1st, 2nd, 3rd Sierpinski networks respectively, the upper rows correspond to the single exit channel case and the lower rows correspond to the double exit channel case.
接下来一个研究是关于基础构造单元对整体网络能带带隙的影响[12]. 图5(a)给出了三种闭合环网络的透射频谱: 正三角形(实线)、正方形(细虚线)、正六边形(粗虚线). 注意到因为电缆网络可以随意变形, 所以这里所说的正多边形只是要求各个边长上的电缆长度相同, 其节点之间的物理距离和形成角度并不重要. 输入信号从闭合环多边形的一个顶点进入, 把所有其他顶点的透射强度加起来得到该透射频谱, 从图5可见只有三角形闭合环网络出现了明显的带隙结构. 接下来Cheung等[12]计算了正方形晶格网络的能带(图5(b)左)和透射频谱(图5(b)右), 没有出现带隙; 然而在正方形晶格网络的一组对角线上加上和原本正方形边长相同的电缆(图5(c)), 能带和透射频谱上都能看到出现了带隙, 对应的频率位置和三角形闭合环的带隙频率位置一致. 前者(图5(b))的基础单元是正方形, 后者(图5(c))为正三角形, 这启示了我们整个网络的能带带隙似乎是和基础构造单元一致的.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 Cheung等[12]计算了各种网络结构的透射率, 其中包括周期性以及准周期性结构、二维以及三维(在这些结构中, 设定所使用的电缆长度全部相同). 计算结果表明, 在二维和三维的周期性结构中, 只有当基础构造单元包含有正三角形时, 全带隙才存在, 并且对应的频率正好和正三角形的带隙频率相同, 否则就不存在带隙; 在二维和三维的准周期性结构中, 类似的结论也成立. 不过当网络尺寸不是很大时, 不含有正三角形的网络也有较大的带隙; 而随着尺寸增大, 这个带隙中会出现局域态, 最后会让整个带隙消失; 而含有正三角形的准周期网络带隙就十分稳定. 这里要指出, 这些结论都是基于所用的电缆长度是相同的基础上. 最后Cheung等[12]还指出, 这种存在于正三角结构中的反共振现象(闭合环内两列相向行波相消干涉)只有当闭合环上的节点数为奇数时才会出现. 这是因为, 如果闭合环上有偶数个节点数(为简单起见, 假设有2N个节点), 信号从一个节点1进入, 正好会在对面的节点N + 1处干涉加强. 这个物理图像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图5(a)三种多边形的透射频谱中只有三角形闭环存在带隙.

Figure5. Influence of the fundamental loop on the band gaps of the periodic and quasiperiodic networks[12]: (a) The transmission spectra of the triangle (solid curve), square (dotted curve), hexagon (dash curve) loop networks; (b) the band structure (left panel) and the transmission spectrum (right panel) of the square lattice; (c) the same as (b), but for the lattice network which add cables on the diagonals of the square lattice (see the inset at the right lower corner).
首先介绍该研究中所用的紧束缚模型[16]. 图6(a)所示为具有轨道角动量涡旋的元原子构成的六角蜂巢晶格结构. 最简化的模型下面, 每个元原子可由三个离散化的节点表示(图6(b)), 这里要求: 节点上的波函数幅值相等, 彼此之间的相位差可取





Figure6. Transmission line network possessing topological properties[16]: (a) A hexagonal ring formed by the meta-atoms which possess angular momentum; (b) discretizing the meta-atom into three nodes; (c) shows how to introduce the coupling between the angular momentum and wave vector to the model in (b). Here we only show a hexagon of the honeycomb lattice; (d), (e) calculated band structures of the model in (c) for the m = 0 and m = 1 sectors respectively; (f), (g) projected band structures along x and y directions for m = 1 modes, the red and blue curves represent the edge states at the opposite boundaries respectively.











得到紧束缚模型后, Jiang等[16]选择用电缆网络来实现该模型. 节点和节点之间的耦合可以直接用电缆连接两个节点来实现, 并且将第一层连回第三层的头尾连接也可以轻松实现. 虽然电缆网络和紧束缚模型并不完全等价, 但其能带的拓扑性质并不会改变. 研究中, 层内节点之间的耦合电缆长度被定为0.43 m, 不同层节点之间的耦合电缆长度为2.06 m. 图6(d)和图6(e)给出了计算得到的周期性传输线网络能带, 分别对应m = 0和m = 1. 可以看出, 当m = 0时, 两条能带在K点形成狄拉克点; 当m = 1时, 出现了拓扑非平庸带隙(灰色区域); m = –1的能带和m = 1形状相同, 但陈数符号相反. 这些结果都和紧束缚模型给出的定性结果是完全一致的. 图6(f)和图6(g)分别是m = 1情况下沿着x和y方向的投影能带, 红色和蓝色分别代表位于两个相对边界的边界态, 这些单向边界态也佐证了所对应能带的非平庸拓扑.
计算完周期性网络能带后, Jiang等[16]又用有限尺寸网络来测试边界态的鲁棒性. 图7(a)为用来测试边界态鲁棒性的网络平面示意图, 三个红色六边形是缺陷, 其内部用于连接不同层的2.06 m电缆全部被移除(注意这里缺陷没有破坏角动量守恒), 信号从左侧输入, 右侧输出. 计算得到的m = 1透射频谱(紫线)如图7(b)所示, 和没有缺陷的同尺寸网络的透射谱(黑线)进行对比, 发现两个频谱在带隙外差别很大, 但在拓扑带隙内差别很小, 这说明该缺陷没有引起边界态的反方向散射, 单向边界态非常稳定. 接下来Jiang等在实验上观测了边界态. 实验中的样品尺寸如图7(c)所示, 右上角的红线是外加的散射缺陷, 在该点处的三层节点上都连上额外的三根2.06 m电缆, 所以没有破坏角动量的守恒性, m = 1的信号从箭头所示的点输入. 图7(d)为实验网络的照片, 红点和红线标出了样品的大致框架. 图7(e)和图7(f)分别是实验和模拟得到的m = 1边界态场图, 频率为34.5 MHz, 在拓扑带隙中. 由于传输线有损耗, 所以边界态沿着传播方向逐渐衰减. 当m = –1, 边界波会反方向传播, 由此实现了边界态波矢和角动量的锁定. 对于m = 0, 则没有观测到任何拓扑边界态.

Figure7. Robustness of topological edge states and its experimental observation[16]: (a) The sample configuration to verify the robustness of edge states in simulations; (b) the simulated transmission spectrum of m = 1 modes (purple curve) for the sample in (a), compared with the one without defect (black curve); (c) the experimental configuration used to observe the edge states; (d) the photo of experimental sample, red dots and lines are used to highlight its underlying honeycomb structure; (e), (f) the experimental and simulated field intensity patterns of the edge state for m = 1 modes at 34.5 MHz.
因为实验中的样品尺寸很小, 周期性能带理论预测结果可能有偏差, 所以这里进一步引入局域陈数[29,30]的概念来表征有限大系统的拓扑特性. 而局域陈数由投影算符的反对称乘积来定义[29,30]:





Figure8. Calculation of local Chern number in the finite samples[16]: (a) The computation domain for local Chern number calculations; (b) from left to right: energy level, the relation between local Chern number and cutoff frequency, local Chern number patterns. The size of sample can be seen in the right panel; (c) the same as (b), but the sample size equals to the size in experiments.
要将局域陈数的计算公式应用到传输线网络上, 要将网络看成由一堆一维波导, 而不是一堆节点. 通过节点上的已解波函数, 连接节点j和节点k的波导上每一点波函数可以通过(2)式求解. 同时有正交关系:



接下来将局域陈数应用到该研究中的电缆网络上. 图8(b)左图所示为求解封闭

我们列举了一部分电缆网络被应用于研究一维、二维、三维安德森局域化的研究, 其中一维和二维网络的理论模拟结果表明这两个维度的电缆网络在临界点附近的局域行为和紧束缚模型里的安德森局域是同属一类普适性类别的, 而在三维的网络中则实验观测到了光子晶体能带带隙中的安德森局域态. 除了被用来研究安德森局域化, 电缆网络也可以被用来研究晶体以及准晶的能带问题. 在一项Sierpinski分形网络的研究中发现, 准晶能带结构会随着网络阶数增加而产生更多精细的分形结构. 另一项对很多种周期性及准周期性网络的模拟研究则表明, 网络的能带带隙取决于其基础构造单元的带隙. 而随着拓扑领域的新兴, 电缆网络又可以被用来实现拓扑传输的模型. 在一项关于角动量依赖的拓扑传输研究中, 具有拓扑特性的电缆网络被实验搭建起来, 随后在其中测量到了传播方向和轨道角动量相互锁定的拓扑边界态, 并且计算了局域陈数来证明了其拓扑非平庸性质.
可以看到, 本文介绍的几项研究工作分别属于几个不同的领域, 但是都在传输线网络模型上得到了较好的理论以及实验验证, 可见其在数学、物理等基础研究上具有非常广泛的应用前景. 事实上, 传输线中的波动方程属于最普遍的一类标量波一维波动方程, 所以只要由符合这种波动方程的一维波导组成的物理体系, 基本上都可以由传输线网络来模拟, 例如其在量子图领域的应用正是基于量子电路具有相同的波动方程形式. 而对于紧束缚模型, 虽然传输线网络并不能严格与之对应, 但因为没有改变其拓扑结构, 所以仍然可以保持紧束缚模型中的一些性质, 比如局域性质、能带结构、拓扑性质等. 总而言之, 传输线网络在基础研究中还有更多的潜在应用等待我们发掘, 相信其今后会在更多的新兴研究领域中找到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