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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目前,我国精铅初级消费主要为铅蓄电池,消费占比约80%[1]。据工信部统计[2],2015—2019年,我国铅蓄电池市场总体呈平稳趋势(图1)。其中,2019年,我国铅蓄电池产量达到2.02×108 kVAh;预计在2021年,我国铅蓄电池产量将达2.21×108 kVAh[3]。相较于其他电池金属材料,我国铅矿资源较为丰富、再生铅技术成熟,故可保证铅蓄电池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年限相对较长。因此,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铅蓄电池仍将占据着蓄电池产量的主导地位。铅蓄电池的平均使用寿命约为2年。随着机动车辆、备用电源和储能等领域对铅蓄电池需求的稳步扩大,铅蓄电池报废量也在逐年增长。据中国环境报公布的数据[4],我国每年废铅蓄电池产生量近500×104 t,回收利用市场空间非常广阔。但是,随之而来的环境污染问题也不容忽视。在废铅蓄电池中,铅极板约占64%~74%、硫酸约占5%~20%,其余为塑料和隔板。如果废铅蓄电池不能进入正规回收处理渠道,而被非法拆解和冶炼,其中的铅和含铅酸液就会泄漏到周边土壤和水源,从而引发铅污染事件。当前,我国废铅蓄电池行业的污染主要集中在收集、贮存和运输环节。由于废铅蓄电池回收市场不规范、循环体系不完善,从而导致了60%以上的废铅蓄电池没有进入正规渠道;部分企业受利益驱动,采用暴力拆解、倾倒酸液和土法冶炼的方式处理废铅蓄电池。目前,我国回收企业收集、贮存、运输和处理废电池的过程缺少危险废物经营情况记录,导致监管人员无法监管整个回收流程的环境保护;其次,我国再生铅企业产生的废水、铅烟、铅尘、酸雾等废物的处理方式尚不十分明确;第三,存在监测方式单一、方法陈旧,现场监测管理不到位等问题,这些问题均导致了回收铅资源化利用率低下、二次污染隐患巨大。2009年12月,我国正式发布了《废铅酸蓄电池处理污染控制技术规范》(HJ 519-2009)[5],并于2010年3月起开始实施。该规范是我国废铅蓄电池收集处理行业环境管控的重要依据,在废铅蓄电池污染防治及“十二五”、“十三五”重金属污染物减排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此之后,我国陆续发布了《再生铜、铝、铅、锌工业污染物排放标准》(GB 31574-2015)[6]、《再生铅行业清洁生产评价指标体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公告2015年 第36号)[7]、《再生铅行业规范条件》(工信部2016年第60号)[8]、《排污许可证申请与核发技术规范有色金属工业-再生金属》(HJ 863.4-2018)[9],这些文件的发布对我国废铅蓄电池收集、再生利用提出了更高的环保要求。同时,我国陆续发布了一批新的废铅蓄电池管理文件,特别是《废铅蓄电池污染防治行动计划》[10]和《铅蓄电池生产企业集中收集和跨区域转运制度试点工作方案》[11],他们对废铅蓄电池收集网点和集中转运点建设、零散社会源废铅蓄电池运输、简化跨省转移审批手续、加强收集处理全过程信息化管控等提出了新的要求。
近10年来,我国废铅蓄电池收集处理行业发展十分迅速,产业集中度明显提高,处理技术和装备水平不断提升,出现了许多新的技术和方法。例如,废铅蓄电池精准切割技术、再生铅直接低温熔化技术等。相对而言,现行的标准污染物排放限制要求偏低,缺少对密闭生产、废气收集和处理及减少无组织排放的管理规定,已不能适应我国强化排污者责任、减少无组织排放的管理要求;同时,已有标准更注重利用和处置环节的污染控制,对于收集、贮存和运输过程的环境管理要求较少,同样已经不适用于现行的回收模式。
因此,为适应新时期对于废铅蓄电池收集处理的环境管理需求,加强对铅尘、二氧化硫、二恶英等重点污染物的排放控制,规范废铅蓄电池收集处理流程,2020年3月26日由生态环境部组织修订的《废铅蓄电池处理污染控制技术规范》(HJ 519-2020)[12](以下简称《标准》)正式发布实施。作为国内专门针对废铅蓄电池处理污染控制的综合性标准,该标准涉及的领域十分广泛,对废铅蓄电池收集网点和集中转运点建设、废铅蓄电池收集、运输过程和再生铅企业处理过程环境管理等方面均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要求。为便于相关单位对《标准》条款的理解和执行,本文将从行业概况和污染物排放现状、标准框架结构、主要内容解析、环境效益和达标成本预测、实施建议等方面进行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