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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由于流体中带正、负电荷的载流子迁移率的差异, 高超声速电磁流动过程中会出现霍尔效应[2] (Hall effect), 例如在飞行高度为75 km时, 激波波后气体的相对霍尔系数可达102 T–1量级, 霍尔效应有可能使磁阻力效果下降50%以上. 霍尔效应不仅受磁场强度影响, 而且与流体介质物理特性紧密相关. 在高超声速领域, 其有效评估较为困难. 一方面是由于高超声速流动介质一般为含多种电离组分的等离子体混合气体, 它的霍尔系数存在较多的不确定性, 与高超声速流动过程的热化学非平衡现象紧密相关; 另一方面霍尔效应导致的各向异性特性, 会极大地增加数值模拟的复杂度和难度, 尤其是在大霍尔系数条件下, 电导率系数矩阵“病态程度”大大增加, 会导致强烈的刚性问题和收敛性问题[3]. 因此, 国内外在开展高超声速MHD数值模拟时, 常常忽略霍尔效应的影响, 或者采用简化方法进行处理, 如采用完全气体模拟、定霍尔系数方法或均变霍尔系数方法(全场各区域霍尔系数相等, 为可变的人为给定值)等.
对于高超声速MHD控制来说, 霍尔效应的影响较为复杂. 为了探讨霍尔效应对高超声速MHD控制的影响, 国外近十多年来针对霍尔效应开展了不少研究. 2003年, Borghi等[4]开展尖锥体飞行高度为50 km下的磁流体数值模拟时, 采用完全气体模型和定霍尔系数方法, 人为给定全流场相对霍尔系数









国内也有高超声速磁流体霍尔效应方面的研究, 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结论. 2010年, 吕浩宇和李椿萱[13]采用定霍尔系数方法, 开展了霍尔效应对压缩管道磁流体流动影响的研究, 发现霍尔效应将导致磁流体发生器的性能下降; 2011年, 胡海洋等[3]采用完全气体流场计算霍尔系数, 开展大霍尔系数下电离气体与磁场相互作用规律数值研究, 分析了圆管绕流大霍尔系数条件下的收敛情况及其磁控效果; 2017年, 李开等[14]采用均变霍尔系数方法, 开展了高超声速飞行器磁控热防护霍尔电场的数值计算方法研究, 探讨了步进因子的取值方法及其对计算收敛性影响.
从国内外的发展可以看出, 尽管国内外对高超声速磁流体霍尔效应进行了不少研究, 但霍尔效应的影响及其定性/定量规律, 仍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霍尔效应的研究大多采用简化模型或方法, 如完全气体模型、均变霍尔系数方法等, 这些研究与真实的飞行热化学非平衡等离子体环境存在差异; 霍尔效应的影响仍有待进一步探索, 霍尔效应通常表现为对磁场控制效果的某种弱化, 但这种“弱化”效果差异较大, 尚未有明确的作用范围和界限, 缺乏较为系统的认识. 在某些情况下, 霍尔效应甚至表现为对磁控效果的增强, 例如2015年, Masuda[12]的研究表明霍尔效应明显增强了钝锥体头部磁控热防护效果; 2017年, 李开等[15]发现在不同磁感应强度下霍尔效应对绝缘壁面热流的影响规律不同, 当磁场特征磁感应强度为0.2 T时, 霍尔效应增强了磁控热防护效果, 他认为这种现象是由于这一条件下霍尔效应使附面层洛伦兹力增加, 流体减速作用占主导造成的. 但这一研究采用的是假设的均变霍尔系数方法, 霍尔系数的分布没有考虑真实等离子体环境影响, 同时只开展了特定飞行器单个飞行状态(高度63 km、马赫数20)的研究, 没有进行霍尔效应在不同飞行空域、速域和尺度效应方面的研究.
作者所在研究团队对高超声速飞行器非平衡等离子体流场及磁流体控制, 进行了较为广泛的研究[16-19]. 本文考虑高温热化学非平衡效应模拟高温气体等离子体生成机制, 得到多电离成分混合气体霍尔系数, 通过耦合求解各向异性霍尔电场泊松方程和带电磁源项的高温非平衡流动控制方程组, 建立高超声速流动MHD控制霍尔效应数值模拟方法, 采用典型算例对数值模拟方法进行校验, 同时结合壁面导电特性, 分析霍尔效应“漏电”现象机理和影响. 在此基础上, 考虑热化学非平衡流场等离子体霍尔系数分布, 开展多种计算条件(速域、空域、尺度)下高超声速流动MHD控制数值模拟, 探讨霍尔效应对MHD控制的作用机制及影响规律.
2.1.高温化学反应模型和热力学温度模型
为了较为真实地模拟高温气体流场多种电离成分等离子体环境, 选用11组分(O2, N2, NO, O, N, NO+, e,







高超声速流动等离子体鞘中, 热力学振动非平衡松弛过程及其与化学离解反应耦合影响, 通过热力学双温度模型和振动-离解耦合模型模拟. 热力学非平衡源项[19,20]可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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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气体霍尔系数及电导率计算模拟
霍尔系数存在多种形式[2,3,11]. 一般认为, 对于高超声速流动, 霍尔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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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控制方程及处理方法
高超声速飞行器高温气体流场中混合气体的电导率一般较低, 通常满足低磁雷诺数假设, 这里采用低磁雷诺数MHD方法, 流动控制方程形式为










(4)式的电磁源项













霍尔效应通过电场泊松方程(5)影响电流









由(6)式可以看出, 当








(4)式和(5)式的耦合采用以下步骤: 1)不考虑霍尔效应及霍尔电场, 结合欧姆定律计算电磁源项, 迭代计算(4)式至残差下降约2个量级, 得到初场; 2)结合磁感应强度、流场速度、电导率以及霍尔系数等参数分布, 迭代(5)式至霍尔电场基本收敛(残差降低一个量级或残差较小), 迭代步数不少于100步; 3)根据(5)式得到的电流




















图 1 磁场配置示意图和网格无关性分析 (a)磁场配置; (b)表面压力; (c)表面热流Figure1. Magnetic field configuration and anlysis of indepence of grids: (a) Magnetic field configuration; (b) surface pressure; (c) surface heat flux.
为了排除网格对数值计算结果的影响, 图1(b)和图1(c)给出了两套网格计算得到的表面压力和热流分布, Grid 1为稀网格计算结果, 壁面网格第一层法向间距0.01 mm; Grid 2为密网格计算结果, 壁面第一层法向间距0.001 mm. 可以看出, 两套网格计算结果几乎完全重合, 数值计算得到的驻点热流与Fay-Riddell公式计算结果符合较好, 这说明两套网格均能满足数值模拟要求. 为了保证流场的分辨率更高, 这里采用密网格Grid 2开展数值模拟.
图2给出了考虑霍尔效应时钝柱体气动特性计算结果与文献[9]比较, 轴向力系数和侧向力系数分别为体轴坐标系下, X方向和Z方向的气动力系数. 可以看出, 霍尔效应会削弱磁场对轴向力系数的影响, 霍尔系数越大, 削弱作用越强; 磁场倾斜角度对磁流体气动力控制具有一定意义, 磁场倾斜角

图 2 不同霍尔系数条件下钝柱体气动特性 (a)轴向力系数; (b)侧向力系数Figure2. Aerodynamic coefficent using different Hall parameter: (a) Axial force coefficent; (b) side force coefficent.
图3给出了不同壁面导电性与霍尔系数条件下表面热流分布, 文献[5]结果中beta_0, phi和Heat Flux分别对应本文的相对霍尔系数


图 3 不同条件下钝柱体表面热流 (a)本文绝缘壁; (b)文献绝缘壁[5]; (c)本文导电壁; (d)文献导电壁[5]Figure3. Heat flux under different conditions: (a) Insulating wall of this work; (b) insulating wall[5]; (c) conductive wall of this work; (d) conductive wall[5].







图 4 不同条件下霍尔电场分析 (a)本文结果; (b)文献结果[5]; (c)最大电势差; (d)霍尔效应示意图Figure4. Analysis of Hall electric field under different conditions: (a) This work; (b) Ref. [5]; (c) maximum of potential difference; (d) sketch of Hall effect.
可以看出, 在X-Y平面内, 感应电流形成涡状结构; 流场中形成霍尔电势差, 在驻点附近区域电势较低, 而在肩部区域电势较高; 在本文计算条件下, 随霍尔系数增大, 绝缘壁面条件下流场中最大电势差呈线性上升趋势, 这一结果与文献[5]符合; 而导电壁面条件下流场中最大电势差明显小于绝缘壁面结果, 其上升趋势逐渐平缓.
也就是说, 绝缘壁面条件下, 随着霍尔系数的增大, 流场中的霍尔电场E呈线性比例增大, 即






采用导电壁面, 电势差小于绝缘壁面的原因, 可结合霍尔效应的原理图(图4(d))进行解释. 电流通过与其垂直的磁场时, 会在同时垂直于电流和磁场的方向产生霍尔电势差. 如果外部电阻R为无穷大(对应球柱体表面绝缘壁), 此时洛伦兹力与电场力平衡, 霍尔电势将达到最大, 电流不发生偏转, 霍尔电流为零, 水平电流(对应球柱体的环形电流




事实上, 采用绝缘壁也会出现“漏电”现象, 如图4(a)和图4(b)中涡型电流的产生就是一种典型的“漏电”现象, 其中由阴极(低电势区域)流向阳极(高电势区域)的电流主要对应霍尔电流分量, 而由阳极流向阴极的电流主要对应漏电电流. 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在于流场各区域流动速度、气体性质以及磁场分布存在差异, 导致了各区域霍尔效应强度的差异; 在霍尔效应较强区域, 霍尔感生电势差较大, 而在霍尔效应较弱区域, 霍尔感生电势差较小; 霍尔电势差的差异, 导致了涡型电流的产生, 在霍尔效应相对较弱的区域出现“漏电”现象(或者称“漏电”效应). “漏电”现象削弱了整体的磁控效果, 图2(a)、图3(a)和图3(b)给出的气动力/热特性的磁控效果变化规律体现了这一点.
为了便于理论分析, 仍采用球头外形开展数值计算分析, 以“球头半径为1.0 m, 飞行高度为65.0 km, 来流速度为7.0 km/s”为基准状态, 开展不同空域(55.0—75.0 km)、速域(5.0—8.0 km/s)、尺度(半径0.05—1.0 m)的数值对比分析, 磁相互作用数(N)的变化范围约为0.5—40, Hartmann数(








磁场配置与第3节类似, 采用常见磁偶极子磁场, 偶极子中心位于球心, 磁场特征长度与球头半径相同, 磁偶极子方向为直角坐标横轴负方向, 磁场特征感应强度为0.2 T. 为了增强磁控效果, 应尽量采用绝缘壁面条件, 因此本节重点分析绝缘壁面条件下霍尔效应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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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基准状态下霍尔效应对磁流体力学控制影响分析
为了分析霍尔效应对MHD控制的影响, 开展三种情况下的高超声速流动数值对比计算. 标识如下: 无磁场, 记为Case 1; 有磁场但不考虑霍尔效应, 记为Case 2; 有磁场同时考虑霍尔效应, 记为Case 3.图5给出了基准状态驻点线温度和表面热流分布. 表1列出了基准状态阻力系数. 这里



| Case | ${C_{\rm{D}}}$ | ${C_{{\rm{D1}}}}$ | ${C_{{\rm{D2}}}}$ | 磁控增阻百分比 |
| Case1 | 0.9239 | 0.9239 | — | — |
| Case2 | 1.1679 | 0.9462 | 0.2217 | 26.4% |
| Case3 | 1.1167 | 0.9375 | 0.1792 | 20.9% |
表1基准状态的阻力系数
Table1.Drag coefficient of refference state.
图 5 基准状态部分流场参数分布 (a)驻点线温度; (b)表面热流Figure5. Partical flow field parameters of refference state: (a) Temperatrue along stagnation line; (b) surface heat flux.
为了分析这一现象产生的机理, 图6给出了流场中环形电流





图 6 基准状态环形电流和洛伦兹力矢量分布 (a) Case 2; (b) Case 3Figure6. Annular electric current and Lorentz force: (a) Case 2; (b) Case 3
图 7 基准状态电导率和相对霍尔系数分布 (a)

Figure7. Distribution of electronic conductivity and Hall paramete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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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不同飞行高度条件下(空域)霍尔效应的影响分析
飞行高度的变化主要带来气体压力和密度的变化, 飞行高度每上升10 km, 大气压力约下降为原来的1/4, 在温度变化不大的情况下气体密度也约下降为原来的1/4. 这会造成两方面的影响: 一方面气体密度减小, 磁相互作用数增大, 提升了磁场的作用效率; 另一方面气体分子碰撞频率减小, 化学反应和热力学松弛特征时间变长, 改变流场非平衡特性和电子迁移率, 进而影响等离子体分布及其电导率和霍尔系数分布. 这里主要开展飞行高度为55—75 km的磁流体数值模拟, 其他计算条件与基准状态一致: 球头半径为1.0 m, 来流速度为7 km/s, 绝缘壁面条件, 偶极子磁场特征磁感应强度为0.2 T.图8和图9分别给出了不同飞行高度下霍尔效应对驻点热流和阻力系数的磁控效果分析. 可见, 对于气动热环境, 55—65 km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热流下降或减缓)效果增强, 这说明此时电流“聚集”效应(结合图6和图7分析)对气动热环境的影响占主导, 霍尔效应使壁面附近环形电流增强, 提升了局部洛伦兹力对流体的减速和外推作用, 从而使热流下降幅度增大; 而对于70—75 km,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减弱, 这说明此时“漏电”效应(结合图3和图4)对气动热环境影响占主导, 整体霍尔电场的削弱, 使洛仑兹力整体上减小, 激波脱体距离减小, 进而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减弱. 而对于阻力特性来说, 霍尔效应降低了磁控增阻效果, 高度越高越明显, 尤其是75 km时, 磁控增阻率由不考虑霍尔效应(Case 2)时的95%, 降至考虑霍尔效应(Case 3)时的18%.
图 8 不同飞行高度下驻点热流及其磁控效率 (a)驻点热流; (b)磁控热防护效率Figure8. Heat flux at stagnation point and its control efficiency at different altitudes: (a) Heat flux; (b) control efficiency.
图 9 不同飞行高度下阻力系数及其磁控效率 (a)阻力系数; (b)磁控增阻效率Figure9. Darg coefficient and its control efficiency at different altitudes: (a) Darg coefficient; (b) control efficiency.
还可以看出, 霍尔效应对于气动力特性和气动热环境磁控效果的影响, 存在明显差异. 这主要是由于气动力特性需考虑全场的积分, 更倾向于整体的效果; 而表面热流更关注流场的局部特性, 因此不仅需要综合考虑整体的变化, 而且需要考虑局部效应的影响.
为了分析不同飞行高度下霍尔效应影响差异产生的原因, 图10给出了不同飞行高度下驻点线电导率和霍尔系数分布, 图11给出了不同飞行高度下激波后较大区域的相对霍尔系数



图 10 不同高度下流场驻点线电导率和相对霍尔系数 (a)

Figure10. Electronic conductivity and Hall parameter along stagnation line at different altitudes: (a)


图 11 不同飞行高度下流场最大电势差和激波后较大区域的相对霍尔系数Figure11. Potential difference maximum and Hall parameter after shock wave at different altitudes.
为了进一步分析随高度上升霍尔电场被“削弱”幅度增大的原理, 图12给出了驻点附近近壁面区域的相对霍尔系数和电导率分布. 可以看出: 与波后霍尔系数相比, 在壁面附近, 相对霍尔系数明显降低, 也就是说, 壁面附近存在霍尔系数大幅度下降的“霍尔效应较弱”的气流层. 波后其他区域产生的霍尔电势差将高于该气流层产生的霍尔电势差, 这不仅导致了环形电流

图 12 不同高度下流场壁面附近电导率和相对霍尔系数 (a)

Figure12. Electronic conductivity and Hall parameter near wall at different altitudes: (a)


飞行高度越高, “漏电层”低霍尔系数区域越宽, 其霍尔系数下降幅度越大, 相比于波后的大范围的





图 13 霍尔电场及电流流线分布 (a)绝缘壁, 飞行高度为75 km; (b)导电壁, 本文第3节状态Figure13. Hall electric field and electric current streamline: (a) Insulating wall at 75 km; (b) conductive wall at the state of the 3rd part in this paper.
由此可见, 壁面附近“漏电层”的厚度和电导率大小, 直接影响了霍尔效应“漏电”现象的强弱, 进而影响气动力/热的磁控效果. 随飞行高度增大, “漏电层”的厚度和电导率增大, “漏电”现象逐渐占据主导, 因此霍尔效应对磁控气动热防护效果的影响, 由增强逐渐转为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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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不同飞行速度条件下(速域)霍尔效应的影响分析
飞行速度升高, 气流的动量和能量增大, 波后压力升高, 温度上升, 化学电离和离解等反应更加剧烈. 一方面增加了气流的密度和电离度, 影响气体电导率和霍尔系数; 另一方面流场中气体流速增大, 这相当于磁相互作用数的分母增大, 影响磁场作用效果. 这里主要开展飞行速度为5—8 km的磁流体数值模拟, 其他计算条件与基准状态一致: 球头半径为1.0 m, 飞行高度为65 km, 绝缘壁面条件, 偶极子磁场特征磁感应强度为0.2 T.图14和图15分别为不同飞行速度下霍尔效应对驻点热流和阻力系数的磁控效果分析. 可以看出, 对于气动热环境来说, 飞行速度为5 km/s时, 霍尔效应削弱了磁控热防护效果, 这说明此时整体漏电效应占主导; 飞行速度为6—8 km/s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增强, 且速度越高, 增强的幅度越大, 这说明随飞行速度上升, 局部电流聚集效应逐渐占据主导. 对于气动力来说, 霍尔效应整体上体现为漏电效应影响, 削弱了磁控增阻效果, 且飞行速度越低, 削弱幅度越大.
图 14 不同飞行速度下驻点热流及其磁控效率 (a)驻点热流; (b)磁控热防护效率Figure14. Heat flux at stagnation point and its control efficiency at different velocities: (a) Heat flux; (b) control efficiency.
图 15 不同飞行速度下阻力系数及其磁控效率 (a)阻力系数; (b)磁控增阻效率Figure15. Darg coefficient and its control efficiency at different velocities: (a) Darg coefficient; (b) control efficiency.
为了进一步分析不同飞行速度条件下磁控效果以及霍尔效应变化产生的原因, 类似于图10和图12, 图16和图17分别给出了不同飞行速度条件下驻点线和壁面附近的电导率与霍尔系数分布, 对漏电层进行分析.
图 16 不同速度下流场驻点线电导率和相对霍尔系数 (a) 

Figure16. Electronic conductivity and Hall parameter along stagnation line at different velocities: (a)


图 17 不同速度下流场壁面附近电导率和相对霍尔系数 (a) 

Figure17. Electronic conductivity and Hall parameter near wall at different velocities: (a)


从图16和图17可以看出, 随飞行速度升高, 气体电导率显著增大, 波后相对霍尔系数显著减小, 壁面附近“漏电层”变薄, 且漏电层电导率下降幅度增大. 气体电导率增加, 会增强磁控效果; 霍尔系数减小, 将导致霍尔效应随飞行速度升高而减弱; 而“漏电层”变薄, 漏电效应减弱, 会进一步减小霍尔效应“整体的削弱”的影响, 使电流聚集的局部影响逐步凸显. 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和印证了图14和图15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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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不同特征尺寸条件(尺度)下霍尔效应的影响分析
飞行器以及磁控系统特征尺寸的变化, 主要带来高温气体效应作用区域以及等离子体流场与磁场相互作用区域的变化. 随着特征尺寸的增大, 一方面高温气体热化学反应区域增大, 化学反应与热力学松弛有效时间增长, 气体状态逐渐偏向于平衡态, 这会导致等离子体温度和组分变化, 改变气体电导率和霍尔系数; 另一方面, 磁场与流场相互作用区域增大, 磁场向流动注入动量和能量的总量增加, 磁相互作用数和Hatrmann数增大, N约由0.5增大到10,

图18和图19分别给出了不同特征尺度条件下霍尔效应对驻点热流和阻力系数的磁控效果分析. 可以看出, 不考虑霍尔效应时, 驻点热流的磁控热防护效果(热流下降或减缓幅度)随特征尺度的增大而增强, 但其变化趋势逐渐平缓; 考虑霍尔效应时, 磁控热防护效果与特征尺度呈近似线性关系; 当半径较小时(R < 0.5 m), 霍尔效应削弱了磁控热防护效果, 这说明此时漏电效应占主导; 而当半径较大时(R > 0.5 m), 霍尔效果增强了磁控热防护效果, 这说明此时电流聚集效应占主导. 对于气动力特性, 半径越大, 磁控增阻效果越强; 霍尔效应整体上表现为磁控增阻效果的削弱, 半径越小, 削弱的相对幅度越大.
图 18 不同尺度下驻点热流及其磁控效率 (a)驻点热流; (b)磁控热防护效率Figure18. Heat flux at stagnation point and its control efficiency using different scales: (a) Heat flux; (b) control efficiency.
图 19 不同尺度阻力系数及其磁控效率 (a)阻力系数; (b)磁控增阻效率Figure19. Darg coefficient and its control efficiency using different scales: (a) Darg coefficient; (b) control efficiency.
为了进一步分析不同特征尺度条件下磁控效果以及霍尔效应变化产生的原因, 类似于图10和图12, 图20和图21分别给出了不同特征尺度条件下驻点线和壁面附近的电导率与霍尔系数分布.
图 20 不同尺度下流场驻点线电导率和相对霍尔系数 (a) 

Figure20. Electronic conductivity and Hall parameter along stagnation line using different scales: (a)


图 21 不同尺度下壁面附近电导率和相对霍尔系数 (a) 

Figure21. Electronic conductivity and Hall parameter near wall using different scales: (a)


由图20和图21可以看出, 不同特征尺度下, 整体电导率和霍尔系数分布存在一定差别, 但其峰值差别不大; 特征尺度越小, 壁面附近的低霍尔系数“漏电层”厚度相对越大, 电导率越高.
取峰值电导率为特征电导率计算磁相互作用数, 在特征速度、密度(取来流值)等参数相同的情况下, 磁相互作用数将正比于特征尺度, 因此特征尺度越大, 磁控效果越显著; 波后较大区域的相对霍尔系数受特征尺度影响较小, 但漏电层变化明显: 随着特征尺度的增大, 其漏电层相对厚度显著减小、电导率明显降低, 这会使“漏电”效应逐渐减弱, 霍尔效应“整体的削弱”作用减弱, 同时使局部电流“聚集”效应逐渐凸显, 从而增强磁控热防护效果. 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和印证了图18和图19的结果.
1)霍尔效应改变了流场等离子体洛伦兹力分布, 削弱了整体的力学效果, 使整体的磁控增阻特性降低; 霍尔效应对高超声速MHD控制的影响, 与壁面导电性和壁面附近漏电层的“漏电”现象紧密相关, 要增强磁控效果, 必须抑制壁面附近的“漏电”现象; 霍尔效应对磁控热防护效果的影响较为复杂, 在某些条件下, 反而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增强, 这与环形电流向表面附近“聚集”有关.
2)飞行高度越高, 波后霍尔系数越大, 霍尔效应越强, 壁面附近“漏电层”越厚且电导率高, “漏电”效应越显著, 整体的霍尔电场削弱幅度越大, 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局部电流“聚集”效应的作用效果; 在本文基准条件下, 飞行高度低于67 km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增强, 电流聚集效应占主导; 飞行高度高于67 km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削弱, 漏电效应逐渐占据主导.
3)飞行速度越大, 波后霍尔系数越小, 霍尔效应整体上越弱, 同时壁面附近“漏电层”越薄, “漏电”效应越弱, 整体的霍尔电场削弱幅度越小, 局部电流“聚集”效应的作用效果逐渐凸显; 本文基准条件下, 飞行速度高于5.7 km/s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增强, 电流聚集效应占主导; 飞行速度低于5.7 km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削弱, 漏电效应逐渐占据主导.
4)飞行器尺寸越小, 壁面附近“漏电层”厚度越大且电导率高, “漏电”效应越显著, 整体的霍尔电场削弱幅度越大, 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局部电流“聚集”效应的作用效果. 本文基准条件下, R > 0.5 m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增强, 电流聚集效应占主导; R < 0.5 m时, 霍尔效应使磁控热防护效果削弱, 漏电效应逐渐占据主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