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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1.滑动弧滑动放电模式的分析
为了揭示滑动弧放电过程中电弧的变化特征, 本文设置高速相机以高于电源频率的帧速(25000帧/s)拍摄滑动弧滑动放电的具体过程以及电弧的发展变化情况, 示波器同步高速相机采集滑动弧的电信号, 分析、研究滑动弧运动过程电弧的形态变化与电信号变化之间的联系.如图3所示为气体流量(Q)为120 SLM, 激励电压(U0)为100 V时的滑动弧放电的电信号及电弧运动图像, 其中图3(a)为滑动弧击穿-延伸-熄灭一个完整的运动周期(2 ms)的电压电流曲线. 观察发现, 滑动弧放电电压为频率为20 kHz的高压交流信号, 且电压峰峰值随着电弧长度的延伸发展而增大, 最大值约为10 kV; 放电电流呈现出周期约为100 μs的脉冲信号. 图3(b)右图是高速相机同步拍摄的与图3(a)对应的滑动弧运动图像, 可以看出滑动弧从阴、阳极的最小间距处(AB)击穿之后, 被气流驱动着蜿蜒向下游旋转滑动, 直至运动到激励器出口与锥形电极尖端处(OC), 电弧长度达到最大值, 在气流的吹熄作用下, 最终熄灭, 进入下一个周期后再次在最小间距处击穿, 重复上一过程. 观察电弧运动发展过程图像(图3(b)右侧)可以发现, 在电弧的运动过程中伴随有击穿-熄灭-击穿的过程. 结合图3(b)中左侧佳能相机拍摄的放电图像(曝光时间30 ms), 发现电弧旋转速度极快, 电弧在激励器内分布均匀, 电弧通道清晰可见. 图3(c)是截取图3(a)中1.1—1.4 ms时间段(G区域)的电流电压曲线及其对应的电弧运动图像, 可以看出, 电压曲线每隔两个正弦周期(100 μs)发生一次电压骤降, 同时相位初始化, 即电压从峰值处骤然急剧下降至零, 相位回到0相位的现象, 在电压骤降的同时电流出现单个脉冲峰, 结合高速相机同步采集到的此时刻电弧放电图像可知, 电弧在此刻发生了击穿, 该脉冲为放电击穿时刻的电流脉冲, 这表明电弧在运动过程中出现了周期性的击穿现象. 具体表现为, 滑动弧运动过程中伴随击穿-熄灭-击穿现象, 如图3(c)中在1.23 ms时电弧明亮, 然而在1.25—1.1.32 ms时间段电弧在图像中消失, 电弧在此时刻被气流吹熄了. 而在间隔100 μs之后的1.33 ms时刻, 电弧又出现在图像中, 说明空气在此刻被重新击穿, 形成了新的电弧通道. 在1.1—1.4 ms之间的电弧图像中滑动弧呈现出击穿-熄灭-击穿的周期性现象, 经计算电弧发生重复击穿的周期约为100 μs, 这与对应的电压信号骤降周期、电流脉冲信号周期相同. 该状态下的滑动弧放电模式称之为伴随击穿滑动放电模式(B-G模式).
图 3 B-G模式下的滑动弧放电的电信号及电弧运动图像(U0 = 100 V, Q = 120 SLM) (a)一个完整滑动周期的电信号曲线; (b)滑动弧放电图像(左)及完整周期的滑动弧运动过程图像(右); (c)滑动弧运动图像和电信号同步特征
Figure3. Electric signal and arc image of rotating gliding arc discharge in B-G mode (U0 = 100 V, Q = 120 SLM): (a) The electrical signal curve of a gliding period; (b) gliding arc discharge image (left) and a cycle of gliding arc motion process image (right); (c) synchronization of gliding arc moving image and electric signal.
在改变气流条件后, 旋转滑动弧放电呈现了与上述滑动弧放电特征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滑动放电模式. 如图4所示为将气体流量降低为40 SLM, 激励电压仍为100 V时滑动弧的电信号及电弧运动图像, 其中图4(a)是一个完整的滑动弧运动周期(2 ms)的电压电流变化曲线. 电压曲线呈现出周期性的正弦信号, 频率约为20 kHz, 电压峰峰值基本保持固定不变; 电流曲线整体平稳, 存在微弱的锯齿状波动, 电流变化幅值为0—0.5 A左右, 与图3所示不同的是, 电流信号未出现脉冲信号. 图4(b)右图为与图4(a)同步拍摄的一个完整的滑动弧运动周期的电弧运动图像. 观察发现, 滑动弧的运动过程与图3(b)存在显著差异, 该工况下的滑动弧在最小距离处初次击穿后, 电弧在激励器出口某一位置附近稳定滑动, 其中电弧一端弧根始终位于锥形阴极的尖端(O点), 电弧另一端的弧根则在阳极壁面出口位置滑动(D→E点), 电弧亮度较微弱, 且不再发生熄灭现象, 即没有熄灭-重新击穿的过程. 结合图4(b)左侧相机拍摄(曝光时间30 ms)的放电图像发现, 在该工况下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呈弥散状, 未见清晰的电弧通道. 值得关注的是, 该工况的滑动弧运动速度较慢, 滑动弧放电电弧仅仅在激励器出口截面处运动, 形成的等离子体区域仅仅集中在激励器出口附近, 等离子体影响区域较小. 图4(c)是图4(a)中1.1 —1.4 ms 之间的电压电流局部信号曲线和对应的电弧运动图像. 分析可知, 电压曲线为周期为50 μs的正弦信号, 电流曲线为锯齿状的稳定信号. 通过对应的电弧运动图像可以发现, 在滑动弧滑动放电过程中电弧图像在整个周期中都未出现明显的击穿-熄灭的过程, 且电弧亮度较暗, 电弧一直在激励器出口位置旋转滑动. 这种状态下的滑动弧放电模式称之为稳定滑动放电模式(A-G模式).
图 4 A-G模式下的滑动弧放电的电信号及电弧运动图像(U0 = 100 V, Q = 40 SLM) (a)完整滑动周期的电信号曲线; (b)滑动弧放电图像(左)及完整周期的滑动弧运动过程图像(右); (c)滑动弧运动图像和电信号同步特征
Figure4. Electric signal and arc image of rotating gliding arc discharge in A-G mode (U0 = 100 V, Q = 40 SLM): (a) The electrical signal curve of a gliding period; (b) gliding arc discharge image (left) and a cycle of gliding arc motion process image (right); (c) synchronization of gliding arc moving image and electric signal.
综上所述, 本文通过高速相机拍摄的电弧运动图像证实了滑动弧放电过程中存在两种不同的滑动放电模式, 即B-G模式和A-G模式, 两种不同的滑动放电模式的运动特征存在显著差异. B-G模式下滑动弧主要特征为: 滑动弧从电极最小间距处击穿后旋转滑动至电极距离最大处熄灭的过程中伴随有周期性的击穿-熄灭-击穿现象, 且电弧击穿瞬间发出强烈弧光, 出现周期性的大电流脉冲, 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覆盖阴阳极之间的三维空间区域; A-G模式下滑动弧主要特征为: 滑动弧从最小间距处击穿后运动至激励器出口位置, 此后在出口位置保持稳定滑动, 电弧亮度较暗, 且滑动弧为微电流锯齿波, 不再出现击穿-熄灭现象, 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仅位于激励器出口截面区域.
上述结果表明旋转滑动弧呈现明显的特征差异的原因是气流流量的改变. 这表明, 电弧周边的流场变化造成电弧的传热传质发生变化, 进而影响了电弧行为特性. 滑动弧运动过程中, 阳极电压达到峰值时, 两电极间电势差大, 具备击穿条件, 发生击穿并形成电弧通道释放能量, 这时电弧核心区及周围气体电离度大, 温度较高. 在较大的气流(120 SLM)作用下, 电弧的传热传质速率快, 电弧通道形成的电子和离子在高速气流作用下很快被吹至下游位置, 那么原来形成电弧通道的位置不再具备电弧通道持续存在的条件, 电弧被吹熄. 在下游位置, 气流带来的电子、离子形成了更有利于电弧通道形成的区域, 那么当阳极电压达到下一个交流周期的峰值时, 再次发生击穿, 形成电弧通道, 形成了滑动弧运动过程中伴随有击穿-熄灭-再击穿现象, 即B-G模式. 由于每次击穿都发生在电压峰值处, 因此, 击穿周期往往是交流电压周期的整数倍. 与之相对应的, 在气流流量较小(40 SLM)时, 滑动弧在最小距离处击穿, 电弧通道形成后, 低速气流对电弧通道周围电离的电子、离子扩散作用有限, 电源提供的能量大于电弧通道散失的能量, 能够维持电弧的持续存在, 因此电弧一直随着气流驱动的高电离度区域移动, 而不被吹熄灭. 电弧缓慢旋转移动到出口位置, 电弧长度发展到最大, 仍然没有被吹熄灭, 保持一直在出口处滑动的状态, 形成了这种电弧旋转运动过程中电弧保持稳定存在不发生重复击穿的现象, 即A-G模式.
滑动弧放电被用作气体处理、燃料重整、辅助燃烧时, 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与介质气体的相互作用范围和时间是影响设备转化效率的主要因素. 因此, 滑动弧放电电弧的行为特性也必将对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激励器的使用性能产生影响. 从滑动弧放电的宏观角度对比图3(b)与图4(b)可以发现, 相同时间段内, 滑动弧的运动范围差距较大. 图3(b)中, B-G模式下, 滑动弧旋转速度快, 且轴向覆盖了从最小距离处到激励器出口, 等离子体与介质气体相互作用区域为整个激励器3 D区域. 而图4(b)中, A-G模式下, 滑动弧旋转速度极慢, 电弧在相同的时间段内运动范围较小, 且电弧仅仅在出口端面上旋转滑动, 放电等离子体仅仅在出口端面处与介质气体相互作用, 这对于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的应用存在不利影响. 因此, 从宏观角度分析, B-G模式下的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覆盖空间大. 至于B-G模式与A-G模式电弧特性的微观差异对滑动弧工业应用的影响, 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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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工作参数对滑动弧放电模式、放电特性的影响分析
如前文所述, 滑动弧放电模式的差异会影响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的产生, 除此之外, 滑动弧运动过程中电弧的击穿频率、击穿电流的大小, 同样也影响着放电等离子体的产生与作用时间. 因此, 为了进一步研究滑动弧放电的工作参数(气体流量、激励电压)对滑动弧放电模式、放电特性的影响, 本文设计如表1所列的工况条件开展实验, 研究气体流量、激励电压对滑动弧放电模式、击穿频率以及击穿电流的影响规律. 需要说明的是, 本文中的激励电压为等离子体电源激励电压, 表征的是等离子体电源的能量输出能力, 而不是实际的放电电压.工况 | 压力P/kPa | 激励电压U0/V | 气体流量Q/SLM |
1 | 101 | 100 | 40 |
2 | 101 | 100 | 60 |
3 | 101 | 100 | 90 |
4 | 101 | 100 | 120 |
5 | 101 | 150 | 40 |
6 | 101 | 150 | 60 |
7 | 101 | 150 | 90 |
8 | 101 | 150 | 120 |
表1实验工况表
Table1.Experimental conditions table.
图5为气体流量120 SLM, 激励电压为100 V时的滑动弧放电电信号曲线及电弧运动图像. 对比图3中相应的图像可以看出, 在该工况下滑动弧同样以B-G模式滑动放电, 在旋转滑动的同时伴随击穿, 不同之处在于, 该工况下滑动弧每隔一个正弦周期(50 μs)击穿一次, 击穿周期约为图3中击穿周期(100 μs)的一半. 这表明, 增大电源激励电压后, 滑动弧的重复击穿频率明显提高了. 在实验过程中, 发现增大气体流量和提高激励电压对滑动弧放电击穿频率及电弧滑动模式存在较大影响. 因此, 本文针对不同工况下旋转滑动弧的滑动模式、击穿频率进行统计分析, 得到旋转滑动弧放电特性统计数据如图6所示.
图 5 滑动弧电弧运动图像和电信号变化的同步特征
Figure5. Synchroniz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gliding arc electric image and electric signal changes.
图 6 旋转滑动弧放电模式及击穿频率统计图
Figure6. Statistical diagram of rotational gliding arc discharge mode and breakdown frequency.
通过图6中的统计结果可以看出, 气体流量对滑动弧的放电模式与击穿频率影响显著. 整体而言, 当气体流量小于60 SLM时, 滑动弧放电模式以A-G模式为主, 滑动弧的重复击穿频率较低, 且气体流量越小重复击穿频率越低, 最低为0.47 kHz. 而当气体流量大于60 SLM后, 滑动弧放电模式全部为B-G模式, 滑动弧重复击穿频率较高且随着气体流量增大而增大, 在气体流量为120 SLM时, 重复击穿频率最大为21.7 kHz. 这是因为在气体流量偏小时, 滑动弧放电以A-G模式为主, 电弧滑动弧稳定不易发生熄灭, 因此重复击穿频率较低, 而气体流量增大后, 电弧以B-G模式滑动为主, 气流流速较高使得电弧在运动过程中被频繁吹熄, 因此重复击穿频率较高.
对比激励电压对滑动弧放电模式的影响规律可以发现, 在较大的激励电压下, 滑动弧放电模式更倾向于A-G模式. 典型的工况如当气体流量为60 SLM时, 在激励电压为100 V时, 滑动弧以B-G模式为主导, 而当激励电压增大至150 V时, 滑动弧放电则以A-G模式为主导. 激励电压对滑动弧重复击穿频率的影响也同样显著, 在气体流量小于60 SLM时, 提高激励电压降低了滑动弧的重复击穿频率, 而当气体流量大于60 SLM时, 提高激励电压后重复击穿频率也相应提高了. 这是因为, 在较低的气流条件下, 滑动弧激励电压的提高, 增大了电源对电弧的能量供应, 维持了电弧的稳定滑动, 使得滑动弧以A-G模式为主, 击穿频率较低. 而在较高的气体流量下, 滑动弧主要以B-G模式滑动, 激励电压的提高不足以改变滑动弧的运动特征, 但激励电压的提高使得电弧能量供应充足, 能够支持电弧在每个正弦交流电压峰值处发生击穿, 因此击穿频率更高.
总而言之, 气体流量和激励电压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滑动弧的行为特性, 激励电压处于滑动弧能量的输入端, 而气体流量的大小决定了电弧能量的耗散速度, 处于滑动弧能量的输出端, 当气体流量增大时, 滑动弧由稳定滑动的A-G模式向伴随击穿滑动的B-G模式发展, 滑动弧重复击穿频率也随之增大, 当激励电压增大时, 电源能量增大, 在小气流条件下滑动弧更倾向于向稳定滑动的A-G模式发展, 而在大气流条件下, 未能改变电弧滑动模式, 却提高了电弧的重复击穿频率. 在激励电压和气体流量发生变化时, 滑动弧的行为特性随之改变, 以实现能量输入和电弧运动的动态平衡. 因此, 可根据不同的工作要求, 动态调整滑动弧的工作参数, 改变滑动弧行为特点, 获得高效的等离子体源.
滑动弧放电过程中击穿现象是B-G模式下滑动弧放电的显著特征, 击穿电流的大小往往与击穿瞬间能量的释放密切相关, 因此本文采用电信号分析与图像处理技术针对滑动弧放电B-G模式下的数个完整滑动周期电信号及CCD图像进行处理, 获得击穿电流峰值大小和电弧投影长度, 并对滑动弧放电过程中不同气体流量、不同激励电压下的滑动弧电弧投影长度及其对应的击穿电流大小进行统计分析.
图7为滑动弧在B-G模式下的三个典型工况的击穿电流对应电弧投影长度的散点图及其拟合曲线. 图中对比了在不同气体流量、不用激励电压下, 击穿电流随电弧投影长度的变化规律. 观察发现, 在不同工况下, 滑动弧放电的击穿电流均随着电弧长度的发展而增大. 根据汤生放电理论, 击穿电流与电弧长度存在正相关关系. 本文中, 气流的驱动作用使电弧向下游滑动, 电极间距增大, 电弧长度增大, 从而击穿电流增大. 对比图7(a)与图7(b), 发现在相同的激励电压(U0 = 100 V)下, 将气体流量由90 SLM增大至120 SLM后, 电弧的投影长度明显增大. 这是因为, 气体流量增大至120 SLM后, 气流的流速大, 高速气流对电弧的驱动作用明显增强, 电弧被有效拉长, 造成电弧长度增大. 此外, 由于高速气流加速了电弧的传热传质, 在相同的电弧长度下, 电弧击穿所需消耗的能量更大, 这也导致了在相同的电弧长度下, 气体流量更大的工况中, 击穿电流也较大, 从图7(a)与图7(b)中击穿电流的拟合线对比可以看出, 气体流量为120 SLM时, 击穿电流也较大, 即滑动弧的击穿电流随电弧投影长度的增长更快.
图 7 不同工作参数下滑动弧击穿电流随电弧长度变化的统计图
Figure7. Statistical diagram of the variation of gliding dynamic arc breakdown current with arc length under different working parameters.
对比图7(b)与图7(c)可以看出, 在保持气体流量不变(Q = 120 SLM)的条件下, 激励电压由100 V提高至150 V后, 滑动弧放电电弧的击穿电流随电弧长度的增速变缓, 表明激励电压增大后击穿电流反而变小了, 其原因是激励电压为100 V时, 电弧击穿为间隔击穿, 击穿频率低, 两电极间积累的能量较大, 造成单次击穿能量密度大, 从而击穿电流增大, 而激励电压为150 V时电弧击穿频率较高, 能量释放频率较高, 单次击穿能量密度小, 击穿电流相对较小. 综上, 滑动弧在B-G模式下电弧击穿电流随着电弧长度的增大而增大, 而气流流量、激励电压的变化均对击穿电流大小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 其中, 随着激励电压的增大, 击穿电流有一定程度的增大, 但不明显, 而气体流量的增大对击穿电流的影响较显著, 随着气体流量的增大, 滑动弧电弧击穿电流明显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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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工作参数对旋转滑动弧光谱特性的影响
在等离子体点火助燃、污染物降解、污水处理等应用中, 等离子体的化学效应发挥了重要作用, 空气放电产生的重要化学活性粒子被认为是放电等离子体的重要中间产物. 为了研究滑动弧放电产生的等离子体活性粒子种类及相对强度, 本文开展了光谱特性实验. 通过光谱仪光纤探针在滑动弧激励器出口截面采集旋转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发射光谱信号, 获得各波段光谱的相对发射强度, 并针对活性粒子的光谱相对发射强度进行分析.图8(a)所示为光谱测量点分布图, 光纤探针在激励器出口周向均布分布的8个测量点采集滑动弧放电的光谱信号, 实验结果处理时取8个采集点光谱发射强度均值. 图8(b)为当激励电压为100 V时, 气体流量为120 SLM的放电图像. 图9为激励电压为100 V时空气流量为90 SLM时的1#—8#共8个点0—1000 nm波长范围内的发射光谱曲线. 观察光谱曲线, 在波长为309 nm处出现了OH(
图 8 光谱采集位置分布示意图及滑动弧放电图像
Figure8.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spectrum acquisition position distribution and gliding arc discharge image.
图 9 8个光谱信号采集点的光谱曲线
Figure9. 8-point spectral curve
在等离子体应用中, OH基、O原子发挥着重要的化学催化作用, 因此, 本文对OH(309 nm), O(777.4 nm), O(822.2 nm)3个特征波长的光谱相对发射强度进行统计分析, 研究工作参数以及滑动放电模式对旋转滑动弧放电等离子体中OH和O的相对发射光谱强度的影响, 统计结果如图10所示. 图10(a)为OH(309 nm)在不同激励电压、不同气体流量下的光谱发射强度. 观察发现OH(309 nm)的光谱相对强度较小, 约为5000—7000 arb.units. 且在不同气流下变化较小, 几乎不受气流变化的影响. 但激励电压增大明显增强了OH(309 nm)的相对发射强度, 如当激励电压为100 V时, OH(309 nm)的相对发射强度约为5000 arb. units, 而激励电压增大至150 V时, 相对发射强度增大至约7000 arb.units. 图10(b)和图10(c)分别为O原子在777.4 和822.2 nm处的光谱相对发射强度. 对比观察发现, 氧原子位于777.4 nm波长处的光谱发射强度较大最高达20000 arb.units, 而822.2 nm波长处的O原子发射光谱强度较低, 小于10000 arb.units. 而气体流量、激励电压对这两个波长的发射光谱强度的影响基本一致, 一方面, 气流量的增大, 使得发射光谱发射强度明显增大, 气流由40 SLM增大至120 SLM后, 777.4 nm处的光谱发射强度增大了约7倍. 值得注意的是, 当气体流量为40 SLM时, O(822.2 nm)处未出现特征峰, 这表明, 气体流量特别小时, 未能电离产生O(822.2 nm). 另一方面, 激励电压的增大使得氧原子在777.4与822.2 nm处的光谱发射强度降低了, 如激励电压为150 V时相比激励电压为100 V时的光谱发射强度降低了约2000—3000 arb.units.
图 10 不同气体流量、激励电压下的OH和O的特征波长的光谱发射强度 (a) OH (309 nm)光谱发射强度; (b) O (777.4 nm)光谱发射强度; (c) O (822.2 nm)光谱发射强度
Figure10. Spectral emission intensity of OH and O characteristic wavelengths under different gas flow rates and excitation voltages: (a) OH (309 nm) spectral emission intensity; (b) O (777.4 nm) spectral emission intensity; (c) O (822.2 nm) Spectral emission intensity.
综上, 气体流量对活性粒子O(777.4 nm)和O(822.2 nm)的光谱发射强度影响显著, 随着气体流量的增大, O(777.4 nm)和O(822.2 nm)的发射光谱强度均显著增大; 而激励电压对上述3种活性粒子的发射光谱强度的影响存在差异, 对于OH(309 nm), 增大激励电压增强了OH的光谱发射强度, 而对于O(777.4 nm)和O(822.2 nm)效果却相反, 增大激励电压后O原子光谱发射强度的降低.
根据前文研究可知, 随着气体流量增大, 滑动弧放电更倾向于以B-G模式滑动放电, B-G模式下滑动弧电弧的运动速度快且伴随重复击穿, 拍摄的CCD图像显示电弧的亮度较强. OH(309 nm), O(777.4 nm)和O(822.2 nm)等活性粒子主要是空气在电离状态下的产物, 电弧击穿瞬间的瞬时电流大, 从而电离作用强, 对空气的电离更剧烈, 且随着气体流量的增大, 重复击穿频率提高, 空气在高频次、高强度的电离下产生的活性粒子更多, 其特征光谱的相对发射强度更大, 因此随着气体流量的增大, 活性粒子的光谱相对发射强度随之增大, 本文中OH基主要由空气中的水分子电解而来, 空气中水蒸气的含量较少限制了OH基的大量产生, 因此气体流量对OH基的发射光谱强度影响有限. 同理, 当激励电压较大时, 滑动弧更倾向于以A-G模式滑动放电, 该模式下, 电弧运动主要集中在出口位置未形成广泛的空间分布, 且重复击穿频率较低, 拍摄的CCD图像显示电弧的亮度较暗, 因此产生的活性粒子量较少, 其光谱的相对发射强度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