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大学建筑学院城乡规划系,长沙 410082
A multi-scaled analysis of the "Shrinking Map" ofthe population in Hunan province
ZHOUKai, QIANFangfang, YANYan通讯作者:
收稿日期:2016-09-15
修回日期:2016-12-13
网络出版日期:2017-02-20
版权声明:2017《地理研究》编辑部《地理研究》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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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伴随着新常态下中国经济整体增速放缓和区域发展差异凸显,经济和人口的“局部收缩”将成为越来越普遍的发展现象。近年来,国内学界开始从收缩城市理论视角来认识人口逆增长情景下的城镇化发展问题。“中国收缩城市研究网络”****在综述国际经验的基础上[1-4],开始分析国内人口收缩的现状和案例[5-7],并呼吁开展中国收缩城市研究[8,9]。首先,基于对“增长主义”的反思[10],美国和英国的部分城市收缩案例和相关研究被概括介绍到国内学界[11-13]。此后,地理****以量化研究揭示已经出现人口收缩的地区[14-17]。Wu等对比全国五普和六普人口数据,指出2000-2010年全国有4个省、105个地区(市域)、987个县域和19822个乡镇街道出现了人口密度减少,并识别出180个人口总量和密度下降的收缩城市[16]。杨东峰等将其与同时期遥感影像资料进行了比较,发现180个收缩城市中的50%仍然出现了明显的空间扩张,指出这些人口减少但用地扩张的“空城”和“鬼城”发展将不可持续[7]。此外,吴康等以发达的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为样本,揭示出即使在增势强劲的城市周边也密布着常住人口和劳动力减少的地区[5,6]。张莉基于四川和河南信阳市的案例分析,提出“增长的城市与收缩的区域”的格局论断[18]。然而,国内更多地区的人口收缩现象、特征和过程还有待进一步实证分析,特别是对于过去二十年中人口大量迁出的中部省份[19-27],这些“中部凹陷”[19]地区的收缩问题还需案例分析进行实证。选定湖南省为研究区域,利用人口普查数据对其在省域、地州市、县市区和乡镇街道尺度下的人口收缩特征进行定量分析,并探讨该中部省份在收缩情景下实现城镇化转型的路径。一方面,希望为发展中的中国收缩城市研究填补中部地区实证研究空白;另一方面,希望从人口收缩视角指出未来湖南城镇化发展的问题,给规划决策者提供参考。此外,尝试将收缩城市分析深入到乡镇街道数据,用小尺度分析单元揭示更细致的人口收缩纹理。2 收缩城市理论框架
在快速城镇化进程中,大量人口流入部分城市必然导致其他城市(区域)的人口流失,“增长”和“收缩”是同一个硬币的两面、同一过程的两端,不应当被割裂开来认识。从1950年代开始,在思考二战后西方快速城镇化进程的同时,****也已开始关注部分地区的人口流失问题[28-31]。直至1988年,德国****H?u?ermann和Siebel提出“收缩城市”(schrumpfende st?dte)的概念,才将出现人口收缩的全球城市样本纳入这一研究框架进行讨论[32]。至此,收缩城市理论研究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① “现象研究”,注重数量规模变化的人口学量化描述;② “机制研究”,关注动因机制与后果响应的地理学分析;③ “对策研究”,寻求城市政策应对的规划学探讨[33]。目前,面对全球多种多样的收缩城市案例,一方面,研究者正致力于概括总结引发其收缩的“结构性危机”,即人口、经济、环境、政治、空间要素变化所导致的发展格局突变;另一方面,研究开始建议决策者由轻视和对抗收缩转向接受和利用收缩,在反应(reaction)/适应(adaptation)的应对态度和自上而下(top-down)/自下而上(bottom-up)的行为方式两个维度下提出了四类规划应对策略[34-38]。此外,Bernt等认为成功实施对策的前提是:① 引起决策者的足够关注;② 寻找当前政治语境下可操作的政策目标;③ 赢得各种政治力量的足够支持[39]。随着近些年全球经济增速放缓和局部经济危机频发,收缩城市理论越来越多地获得了研究文献和公共讨论的关注,以及国际政策研讨的认可和使用,并成为全球城镇化实证研究的新框架[35,40]。3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首先利用人口预测模型和流动特征分析,掌握湖南省域尺度下人口变化的趋势和城镇化特点,并在地州市尺度下比较各地区人口和用地规划预期差异。然后,研究在县市区尺度下将经济增量和城镇化水平与人口收缩进行交叉比较,来聚类划分县市区的人口收缩类型。最后,分析乡镇街道常住人口密度变化,绘制湖南省人口“收缩地图”,并检验其空间分布特点。研究中使用的人口数据取自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和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社会经济发展数据来源于各类统计年鉴。行政区划边界及其调整变化依据湖南省民政厅出版的《湖南省行政区划简册(2000-2011)》。4 多地理尺度下的人口变化
4.1 省域人口发展的总趋势
2000-2010年是湖南省“人口红利”集中释放的十年。全省人口基数大幅增加,自然增长总量在减去650.4万人口净迁出之后仍有大盈余,常住人口增长了3.8%(由6327.4万增至6570.1万),劳动力人口(15~65岁人口)增长了315万。但是,伴随人口年龄结构由“增长型”转向“稳定型”(图1),全省人口增势已开始放缓,且逐渐进入老龄化。根据苏昌贵利用中国人口预测软件(CPPS)人口队列分析算法进行的预测[41]①(① 选用方案结果的预测参数为:平均总和生育率为1.94,2010-2020年、2021-2050年湖南省人口预期寿命平均每年增加0.4岁和0.2岁,婴儿性别比在2025年、2030年、2040年、2050年分别达到120.28、119.22、117.11、115。),全省常住人口2020年将达6807万,于2030年达到最高值6889万。并且,其预测劳动力人口将在2010年进入收缩阶段,2010-2020年全省劳动力人口将缩减114万,2020-2030年进一步减少109万。显示原图|下载原图ZIP|生成PPT
图1湖南省2000-2010年人口年龄结构变化
-->Fig. 1Age structure evolution 2000-2010 in Hunan province
-->
湖南是中国省际人口流动中稳定的“净流出活跃地区”,2000-2010年,虽然全省人口迁入量维持低速增长,但在流出量快速增加的拉动下,人口净流出持续增强[20]。2000-2010年湖南省省际净流出人口650.4万,是“华南迁移圈”人口输出的主要省份[27],除受到发达地区(主要是广东省)的吸引外,也处于粤赣鄂贵等相邻省份形成“短距离人口净迁移集合”之中[22]。此外,“六普”数据中,湖南省还拥有相当大规模的省内人口流动(613.7万)。长沙是省内流动最重要的迁移聚集地[21,42],也是全省唯一常住人口超过户籍人口的地区(表1),成为省内人口净流入地区。其余13个地州市常住人口均少于户籍人口,成为省内人口净流出地区。根据“六普”数据(图2):① 长沙市流动人口登记户籍大多在本省其他县(市、区);② 株洲市、湘潭市、衡阳市吸纳省内其他县(市、区)和本市县(市、区)流动人口规模相当;③ 其他地州市主要吸纳本县(市、区)内人口流动。
Tab. 1
表1
表1湖南省各地州市的人口发展规模及规划增速预测(万人)
Tab. 1Population changes and projects in prefectures in Hunan
地州市 | 2000年 统计 | 2010年统计 | 2020年城市总体规划 人口规模预测 | 2020年土地利用总体 规划人口规模预测 | ||||
---|---|---|---|---|---|---|---|---|
常住 人口 | 常住 人口 | 户籍 人口 | 常住人口比 2000年增加(%) | 规划 人口 | 比2010年 增加(%) | 规划 人口 | 比2010年 增加(%) | |
长沙市 | 614 | 704 | 651 | 14.7 | 1000 | 42.0 | 1109 | 57.53 |
株洲市 | 358 | 386 | 390 | 7.8 | 425 | 10.1 | 425* | 10.10 |
湘潭市 | 267 | 275 | 289 | 3.0 | 340 | 23.6 | 340 | 23.64 |
衡阳市 | 678 | 715 | 790 | 5.5 | 760 | 6.3 | 790 | 10.49 |
邵阳市 | 696 | 707 | 793 | 1.6 | 820 | 16.0 | 810 | 14.57 |
岳阳市 | 501 | 548 | 565 | 9.4 | 590 | 7.7 | 590 | 7.66 |
常德市 | 574 | 571 | 623 | -0.5 | 670 | 17.3 | 670* | 17.34 |
张家界市 | 149 | 148 | 165 | -0.7 | 172 | 16.2 | 175 | 18.24 |
益阳市 | 431 | 431 | 476 | 0.0 | 500 | 16.0 | 500* | 16.01 |
郴州市 | 432 | 458 | 501 | 6.0 | 505 | 10.3 | 525 | 14.63 |
永州市 | 537 | 519 | 610 | -3.4 | 636 | 22.5 | 628 | 21.00 |
怀化市 | 464 | 474 | 509 | 2.2 | 575 | 21.3 | 550 | 16.03 |
娄底市 | 378 | 378 | 432 | 0.0 | 455 | 20.4 | 450 | 19.05 |
湘西州 | 246 | 255 | 285 | 3.7 | 313 | 22.7 | 309 | 21.18 |
总计 | 6327 | 6568 | 7079 | 3.8 | 7761 | 18.2 | 7871 | 19.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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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010年湖南省各地州市流动人口户籍登记地
-->Fig. 2Hukou registration status of floating population inprefectures in Hunan
-->
可见,2000-2010年湖南城镇化发展是“异地城镇化”[20]和“本地城镇化”混合作用的结果。一方面,充足的劳动力补充支持了大量省际人口流出,实现了大量农村人口异地城镇化,又降低了输出地的常住人口基数,推高了全省城镇化率;另一方面,长—株—潭核心地区既存在人口外流,又同时吸引省内甚至周边省份的人口流入,补充了一部分其在省际迁移中流失的城镇人口,成为所谓“过渡性迁移区”[43]。此外,省内其他市县区就近吸纳了大量的农村和乡镇人口进城,推动了中西部地区城镇化率增加。然而,省际和省内流动的主体都是劳动力人口[44]。随着全省劳动力人口从2010年开始减少,为了实现2020年城镇化率58%的既定目标,湖南或在未来吸引大量输出人口回流,实现省际净迁入人口1000万;或者延续并加强人口流动,实现省内870万人的本地城镇化(图3)。人口自然增速放缓下,“吸引人口回流”和“持续本地城镇化”将成为湖南实现未来五年城镇化发展目标可能依赖的两条主要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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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湖南省城镇化发展历程和趋势预测注:2000年和2010年数据来源于五普和六普,2011-2015年数据来源于湖南省统计公报。
-->Fig. 3Hunan's urbanization pathway and projection
-->
4.2 地州市的增长预期和空间资源极化
在整体增速放缓和劳动力人口收缩背景下,湖南省各地州市发展规划对人口增长仍抱有相当高的期望(表1)。将各地州市《城市总体规划》和《土地利用总体规划》的人口规模预测相加后,2010-2020年全省人口增幅预期分别达到18.3%和19.4%,远高于2000-2010年3.8%的实际增长率;规划全省2020年人口规模总量7761和7839万,也远高于CPPS模型高生育率方案预测中2040年才能达到的7061万峰值。因此,各地州市城市建设安排和土地供给计划普遍基于10%以上的规划人口增速,即便在劳动力自然增长情况相对较好的2000-2010年,也仅有长沙、岳阳、株洲、郴州总人口增长超过6%。可见,现有规划对人口普遍快速增长的预期,与实际发展中全省总量变化不大、增速逐渐放缓和人口大量外迁的现实矛盾。并且,2010年以后,省内各地的国有建设土地供给量出现了明显的提高(表2)。可以预见,2010-2020年,湖南省将面临“常住人口增速放缓、劳动力人口下降、建设用地供给提高”的矛盾局面。
Tab. 2
表2
表22000-2015年湖南省各地州市国有建设用地供应量变化(hm2)
Tab. 2Changes of stat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supply in prefectures in Hunan, 2000-2015 (hm2)
2001 | 2002 | 2003 | 2004 | 2005 | 2006 | 2007 | 2008 | 2009 | 2010 | 2011 | 2012 | 2013 | 2014 | 2015 | |
---|---|---|---|---|---|---|---|---|---|---|---|---|---|---|---|
长沙市 | 1354.46 | 1748.47 | 2979.58 | 2596.31 | 2353.71 | 1859.54 | 4173.12 | 2173.61 | 1630.59 | 3771.49 | 4384.21 | 4786.64 | 4992.80 | 4722.18 | 4387.41 |
株洲市 | 45.88 | 582.61 | 266.79 | 639.23 | 503.54 | 558.57 | 850.95 | 606.47 | 257.64 | 761.74 | 1958.88 | 1336.89 | 1720.63 | 1456.48 | 1192.1 |
湘潭市 | 13.73 | 289.47 | 213.91 | 711.88 | 808.01 | 1045.02 | 889.76 | 613.89 | 730.64 | 609.16 | 1675.61 | 966.20 | 1226.48 | 1099.97 | 1560.26 |
衡阳市 | 98.78 | 672.52 | 310.80 | 681.39 | 552.44 | 652.33 | 1181.41 | 327.07 | 304.98 | 829.09 | 3290.48 | 1601.89 | 1662.63 | 2062.7534 | 1957.7 |
邵阳市 | 24.61 | 151.98 | 238.34 | 650.56 | 443.74 | 435.49 | 392.17 | 281.05 | 388.57 | 504.15 | 907.49 | 1501.02 | 850.23 | 1128.49 | 1106.04 |
岳阳市 | 276.20 | 378.61 | 412.09 | 594.94 | 690.20 | 455.03 | 542.36 | 289.33 | 639.76 | 747.87 | 1314.25 | 1449.62 | 1498.08 | 1539.35 | 1108.7 |
常德市 | 226.62 | 474.74 | 488.09 | 450.43 | 641.47 | 458.79 | 638.95 | 597.27 | 621.09 | 1130.99 | 1480.75 | 980.46 | 1521.13 | 1587.51 | 1585.46 |
张家界市 | 51.29 | 88.50 | 74.49 | 286.22 | 174.08 | 172.88 | 163.38 | 144.42 | 194.42 | 351.67 | 1557.26 | 189.69 | 389.01 | 297.03 | 313.51 |
益阳市 | 148.97 | 593.24 | 222.42 | 360.70 | 266.54 | 483.68 | 327.10 | 234.84 | 345.79 | 1165.55 | 1108.93 | 983.89 | 1067.35 | 1336.32 | 1427 |
郴州市 | 134.97 | 372.53 | 303.97 | 449.07 | 564.38 | 567.37 | 654.00 | 480.98 | 549.86 | 918.42 | 3966.16 | 1467.36 | 1730.24 | 1817.78 | 1802.72 |
永州市 | 34.07 | 145.90 | 523.41 | 320.97 | 368.55 | 167.01 | 295.98 | 185.54 | 326.88 | 591.19 | 2179.49 | 1731.05 | 1386.78 | 1136.78 | 1235.76 |
怀化市 | 368.76 | 764.67 | 453.79 | 494.69 | 269.47 | 371.92 | 959.98 | 502.20 | 473.14 | 1556.79 | 4643.43 | 5662.10 | 2318.32 | 1927.0927 | 1411.85 |
娄底市 | 72.84 | 237.17 | 261.74 | 331.29 | 394.03 | 289.52 | 643.78 | 285.29 | 365.30 | 309.95 | 822.04 | 922.83 | 1552.44 | 1080.09 | 1264.37 |
湘西州 | 131.76 | 178.45 | 180.82 | 253.49 | 163.02 | 501.23 | 501.04 | 160.04 | 110.14 | 177.44 | 492.42 | 508.15 | 1908.22 | 868.8 | 895.09 |
总计 | 2982.94 | 6805.12 | 8264.43 | 8821.14 | 8193.18 | 8018.36 | 12213.98 | 6882.01 | 6938.79 | 13425.50 | 29781.40 | 24087.79 | 23824.34 | 22060.6261 | 21247.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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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与人口流向相同,省内发展资源也大多集中在以长沙为中心的核心区域。如2014年和2015年全省国有建设用地供应计划指标约有1/10集中在长沙城区,1/5集中在长沙市域,长—株—潭地区共占全省1/3以上(图4)。用地指标在省内按省会、地市、县市等级递减。在此空间资源分配极化的格局下,省内被边缘化的县市、小城镇和乡村在未来将面临人口流失、动力不足、空间受限的窘迫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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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014-2015年湖南省各地州市国有建设用地供应计划 注:数据来源于2014年和2015年湖南省国土厅国有建设用地供应计划。
-->Fig. 4Stat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supply plans (2014-2015) in prefectures in Hunan
-->
4.3 县市区人口收缩识别和分类
事实上,人口收缩现象在2000-2010年就已经出现。根据五普和六普数据,全省101个县市中(包括地级中心城市②(② 根据本文所使用的数据,“地级中心城市”人口变化是指地级市全部市辖区范围而言;“县级中心城市”人口增长是指城关镇镇域范围而言。)),有44个出现常住人口总量减少,33个出现劳动力人口总量减少,45个出现常住人口密度减少,36个出现劳动力人口密度减少。县级行政区划边界变化导致了密度和总量变化的数据差异,但由于跨县区划调整并不频繁,33个劳动力人口总量减少的行政区中,31个县市(除了望城县和常宁市)是四类数据同步减少的(图5)。因此,选定劳动力总量作为县市人口收缩数值指标。进而将这一指标和城镇化发展水平、十年GDP总量增长值进行交叉比较(表3)。在人口、城镇化和经济三个维度上归纳出了三种基本人口收缩类型(图6)。显示原图|下载原图ZIP|生成PPT
图5湖南省县市人口收缩和城镇化水平分布图
-->Fig. 5Population shrinkage and urbanization rates of counties in Hunan
-->
Tab. 3
表3
表3湖南省县市2000-2010年人口变化、城镇化和经济增速交叉分析表
Tab. 3Cross-tables of population shrinking and urbanization, GDP growth in counties in Hunan, 2000-2010
低水平城 镇化地区 | 城镇化 地区 | 高水平城 镇化地区 | 经济低速 增长地区 | 经济均速 增长地区 | 经济高速 增长地区 | |
---|---|---|---|---|---|---|
人口快速收缩(<-10%) | - | 邵东县、望城县、 祁阳县、石门县 | - | 邵东县 | 望城县、石门县、祁阳县 | - |
人口缓慢收缩 ([-10%, -5%)) | 桃源县、汝城县、溆浦县、湘潭县、株洲县、桑植县、新田县、江华瑶 族自治县、新化县 | 韶山市、桂阳县、 嘉禾县、道县、 宁远县、宁乡县 | - | 桃源县、汝城县、溆浦县 | 湘潭县、株洲县、韶山市、桑植县、桂阳县、嘉禾县、道县、宁远县、新田县、江华瑶族自治县、新化县 | 宁乡县 |
人口发 展停滞 ([-5%,5%)) | 洞口县、武冈市、会同县、湘乡市、衡阳县、衡山县、隆回县、新宁县、安化县、江永县、沅陵县、辰溪县、新晃侗族自治县、通道侗族自治县 | 衡南县、耒阳市、 常宁市、平江县、 安乡县、澧县、临澧县、慈利县、桃江县、沅江市、永兴县、临武县、资兴市、东安县、双牌县、蓝山县、洪江市、永顺县、浏阳市 | 冷水江市 | 洞口县、武冈市、会同县 | 湘乡市、衡阳县、衡南县、衡山县、耒阳市、常宁市、隆回县、新宁县、平江县、安乡县、澧县、临澧县、慈利县、桃江县、安化县、沅江市、永兴县、临武县、资兴市、东安县、双牌县、江永县、蓝山县、沅陵县、辰溪县、新晃侗族自治县、通道侗族自治县、洪江市、冷水江市、永顺县 | 浏阳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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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2000-2010年湖南省县市人口收缩和经济发展对比分类注:“人口变化”指第五次和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中劳动力(16~64岁)人口总量变化;“经济均速增长”指GDP总量增加为全省平均值(13.9%)左右一个标准差区间(10.3%~18.4%);“经济低速增长”指GDP总量增加低于全省平均值1个标准差(
-->Fig. 6Population shrinkage and GDP growth rates of counties in Hunan
-->
类型I,中心袭夺型:指受周边中心城市快速发展势头影响下,出现人口外流、经济低速发展的城镇化地区,包括邵东县、望城县、祁阳县和石门县。这些地区多具有某种区位或交通发展优势,并已形成一定工贸基础,但由于人口被更强势的上级中心城市袭夺,出现人口收缩。例如,邵东县是湖南中部具有较好工业和商贸发展基础的特色县,但其除了县城以外的各乡镇,在2000-2010年中出现了明显的人口收缩、经济增速低于全省平均,是城镇化发展地区县域收缩的典型。
类型II,空心衰减型:指由于劳动力输出而出现人口收缩和经济低速发展的低水平城镇化地区,包括桃源县、汝城县、溆浦县、洞口县、武冈市、会同县、湘潭县、株洲县、桑植县、新田县、江华瑶族自治县和新化县。例如,桃源县是湖南西北部农业县,产业结构处在由1-2-3向2-3-1转变的起步发展阶段,2000-2010年其人口缓慢收缩、经济低速增长,是湖南中西部人口迁出、小城镇空心化的典型。
类型III,资源枯竭型:指由于资源消耗和产业转型导致人口发展停滞的高水平城镇化地区。冷水江是湖南典型的资源型工业城市,是国务院实施转型发展扶持政策的67个资源枯竭型城市之一。2000-2010年,市域人口增长基本停滞,是亟须调整工业结构和进行绿色转型的典型城市。
4.4 乡镇街道的人口收缩空间格局
利用乡镇街道人口数据,研究绘制了2000-2010年湖南人口“收缩地图”(图7),图上有1727个乡镇街道(占总数61%)出现了常住人口密度减少,人口收缩明显。由图可见,人口收缩在各地区普遍出现,不局限于中西部偏远地区,东部长—株—潭周边也密布有收缩的乡镇。通过全局空间自相关性检验(表4),在省域尺度下,人口变化特征是显著聚集的(Moran's I指数0.127);在地州市尺度下,大部分东中部行政区内人口变化是显著聚集的,少部分中西部行政区内出现随机分布。从收缩乡镇的分布看,长—株—潭周围形成了人口收缩圈层,周边乡镇受大城市吸引,人口流出明显。湘西北、湘中和湘南山区,围绕县级中心城市周边遍布人口收缩的乡镇。地级、县级中心城市及其邻近乡镇多是空间上人口增长聚集的区域,其他地区体现出人口收缩聚集特征。可见,县级城市是人口增长/收缩的损益边缘,应作为湖南省本地城镇化的主要依托。显示原图|下载原图ZIP|生成PPT
图7湖南省2000-2010年乡、镇、街道尺度下的常住人口“收缩地图”
-->Fig. 7Population shrinking map of Hunan at township level, 2000-2010
-->
Tab. 4
表4
表4湖南省各地市人口收缩空间自相关性检验
Tab. 4Measuring spatial auto-correlations of population shrinking in Hunan
名称 | Moran's Index | Z-score(+-1.65) | P-value | 空间格局 |
---|---|---|---|---|
湖南省 | 0.127157 | 16.311424 | 0.000000 | 聚集 |
长沙市 | 0.173761 | 4.366263 | 0.000013 | 聚集 |
株洲市 | 0.162021 | 4.835106 | 0.000001 | 聚集 |
湘潭市 | 0.281494 | 3.884643 | 0.000102 | 聚集 |
衡阳市 | 0.111605 | 3.282023 | 0.001031 | 聚集 |
邵阳市 | -0.009775 | -0.293965 | 0.768785 | 随机 |
岳阳市 | 0.090745 | 2.506129 | 0.012206 | 聚集 |
常德市 | 0.279351 | 11.167480 | 0.000000 | 聚集 |
张家界市 | -0.007274 | 0.123581 | 0.901647 | 随机 |
益阳市 | -0.091470 | -1.445282 | 0.148379 | 随机 |
郴州市 | 0.002001 | 0.136797 | 0.891191 | 随机 |
永州市 | 0.164255 | 4.616835 | 0.000004 | 聚集 |
怀化市 | -0.022808 | -0.598306 | 0.549636 | 随机 |
娄底市 | 0.186935 | 3.512032 | 0.000445 | 聚集 |
湘西州 | 0.027870 | 0.789806 | 0.429641 | 随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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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结论和讨论
将湖南省人口变化放在以“现象—机制—对策”为脉络的收缩城市理论框架下进行总结。首先,湖南省在劳动力收缩的大趋势下,未来十年城镇化发展将依赖于“人口回流”和“本地城镇化”,这将维持并加剧当前部分地区的人口流失,形成“地级、县级中心城市人口增长,部分乡镇地区人口减少”的收缩现象。其次,究其动因机制,导致湖南城市收缩的“结构性危机”可以概括为:快速城镇化国家的人口输出地区,在人口自然增速放缓、劳动力人口缩减的过程中,在期望维系高速城镇化和经济发展思维惯性下,出现的人口资源和空间资源分布的不相匹配。人口和劳动力受总量增速一定的自然约束,是不可预支的发展要素,因此,湖南在人口收缩未来情景下寻求城镇化高速发展,人口资源或将成为比空间资源更加关键的竞争要素。最后,从规划对策上分析,人口收缩的前景尚未被纳入相关规划的视野。虽然人口收缩已经或将要成为湖南发展的常态,当前发展思路并没有跳出“必须增长”的思维定式,还没有认识到收缩的问题和机遇,尚未开始并思考应对收缩的政策办法。基于此,建议决策者和规划者:① 正视收缩的现实,探索城镇化转型。湖南省的新型城镇化发展,需要接受未来人口收缩的现实,寻求适应人口增速放缓的发展对策,对现有城市建设理念和城乡规划实践做出思辨性突破。② 建立“紧缩”适宜的空间开发格局。全省需要在具有人口集聚条件的地区保持城镇紧凑发展,在丧失增长动力的地区引导城乡精明收缩,需要谨慎选择城镇化发展地区并控制建设规模,避免过多过快的建设用地投入,造成城市建设低水平蔓延。③ 利用人口收缩机遇,实现城镇减量提质。利用省内部分地区人口收缩的时机,限定和管理非城镇化发展区域,通过引导居民点拆并,将部分空心化的村落和乡镇还归自然。同时,在部分收缩的建成区以改善生存环境、生产活动、生活方式为出发点,在“增量”不可持续的情况下,将以“减量提质”为特点的收缩发展作为未来城镇化的路径选择。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参考文献 原文顺序
文献年度倒序
文中引用次数倒序
被引期刊影响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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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 , 1990年代中后期以来,全球经济地域分工及中国城市发展制度环境的重塑不仅推动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更在地方政府之中滋生了增长主义的城市发展战略。然而,随着当前城市经济、社会、生态等全方面的隐性危机逐渐进入了显性化阶段,增长主义必须也必将终结。本文在剖析城市增长主义空间表征的基础上,厘清了增长主义的逻辑体系与危害,揭示了终结增长主义的内外推力,进而提出了中国城市规划面临的重大转型及所必须采取的新的应对。 , 1990年代中后期以来,全球经济地域分工及中国城市发展制度环境的重塑不仅推动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更在地方政府之中滋生了增长主义的城市发展战略。然而,随着当前城市经济、社会、生态等全方面的隐性危机逐渐进入了显性化阶段,增长主义必须也必将终结。本文在剖析城市增长主义空间表征的基础上,厘清了增长主义的逻辑体系与危害,揭示了终结增长主义的内外推力,进而提出了中国城市规划面临的重大转型及所必须采取的新的应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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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 , 基于城市建成区面积和城区人口数据,构建城市土地扩张与人口增长关系模型,对2000年和2010年中国657个城市的土地扩张与人口增长之间的协调性进行了评价。结果表明:①中国城市用地扩张和人口增长之间的协调性较弱,土地显著扩张是中国城市发展的主要类型,数量占城市总量的1/3;其次是人口显著增长类型,占城市数量的1/4,两极分化明显。②在空间分布上,土地显著扩张的城市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沿江、沿线等经济相对发达地区;人口显著增长的城市分布重心则相对西移,主要处于胡焕庸线以东的中西部地区。③从不同规模城市用地扩张与人口增长的协调性来看,特大城市、大城市发展以土地快速扩张为主,且土地显著扩张所占比例最大;中、小城市发展以人口快速增长为主,并以人口显著增长占优。④由城市规模变动来看,小城市规模晋升多以人口快速增长实现,大、中城市规模晋升则更多通过土地快速扩张推进,特别是以房地产、新城建设等带动的用地驱动型城市化来完成。 , 基于城市建成区面积和城区人口数据,构建城市土地扩张与人口增长关系模型,对2000年和2010年中国657个城市的土地扩张与人口增长之间的协调性进行了评价。结果表明:①中国城市用地扩张和人口增长之间的协调性较弱,土地显著扩张是中国城市发展的主要类型,数量占城市总量的1/3;其次是人口显著增长类型,占城市数量的1/4,两极分化明显。②在空间分布上,土地显著扩张的城市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沿江、沿线等经济相对发达地区;人口显著增长的城市分布重心则相对西移,主要处于胡焕庸线以东的中西部地区。③从不同规模城市用地扩张与人口增长的协调性来看,特大城市、大城市发展以土地快速扩张为主,且土地显著扩张所占比例最大;中、小城市发展以人口快速增长为主,并以人口显著增长占优。④由城市规模变动来看,小城市规模晋升多以人口快速增长实现,大、中城市规模晋升则更多通过土地快速扩张推进,特别是以房地产、新城建设等带动的用地驱动型城市化来完成。 |
[15] | . , 人口空间分布及其集疏变化是区域发展规划的重要科学基础之一。2000-2010 年中国人口变化格局及其驱动因素有待进一步梳理。鉴于此,以分县为基本研究单元,利用2000 年与2010 年两次人口普查数据,首先根据人口密度变化将中国不同地区划分为快速增加、缓慢增加、缓慢降低和快速降低四个类型,并分析其空间格局与地域特征。在此基础上,选取11 个自然与社会经济因素,利用偏最小二乘法(PLS),对全国及四类地区的人口密度变化影响因素及其地域差异进行了定量分析。研究结果表明:① 相较于2000 年,2010 年全国超过60%的分县单元人口密度增加,平均增速为21 人/km<sup>2</sup>,主要分布在城镇密集地区;不到40%的分县单元人口密度减少,平均降低13 人/km<sup>2</sup>,主要分布在人口密集省份、老城区和边境地区;② 自然因素与社会经济因素对人口密度变化均有影响,但社会经济因素影响更大。高经济发展水平、医疗条件和通讯能力是人口密度增加的主要“拉力”,而地区内稠密的人口是人口密度降低的主要“推力”。上述结论基本理清了中国近10 年来人口增减变化空间分布格局及其地域影响因素,可为未来人口发展和区域规划提供有益的借鉴。 , 人口空间分布及其集疏变化是区域发展规划的重要科学基础之一。2000-2010 年中国人口变化格局及其驱动因素有待进一步梳理。鉴于此,以分县为基本研究单元,利用2000 年与2010 年两次人口普查数据,首先根据人口密度变化将中国不同地区划分为快速增加、缓慢增加、缓慢降低和快速降低四个类型,并分析其空间格局与地域特征。在此基础上,选取11 个自然与社会经济因素,利用偏最小二乘法(PLS),对全国及四类地区的人口密度变化影响因素及其地域差异进行了定量分析。研究结果表明:① 相较于2000 年,2010 年全国超过60%的分县单元人口密度增加,平均增速为21 人/km<sup>2</sup>,主要分布在城镇密集地区;不到40%的分县单元人口密度减少,平均降低13 人/km<sup>2</sup>,主要分布在人口密集省份、老城区和边境地区;② 自然因素与社会经济因素对人口密度变化均有影响,但社会经济因素影响更大。高经济发展水平、医疗条件和通讯能力是人口密度增加的主要“拉力”,而地区内稠密的人口是人口密度降低的主要“推力”。上述结论基本理清了中国近10 年来人口增减变化空间分布格局及其地域影响因素,可为未来人口发展和区域规划提供有益的借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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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 , 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快速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以及20世纪80年代户籍制度出现松动,大规模跨区域的人口迁移流动已呈现不可阻挡之势,人口迁移时空格局亦发生着剧烈的变化。目前大多数相关研究只关注某一特定时期的人口迁移,故而人口迁移的时空格局分析显得尤其重要。使用双组分趋势制图法和1985-1990年、1990-1995年、1995-2000年、2000-2005年以及2005-2010年五个时期的人口迁移数据,分析人口迁入、迁出和净迁移的强度及其变化特征。在研究时期内,中国省际人口迁移表现出强烈的空间差异,迁移强度也有大幅的增加。八个主要人口迁入地全部位于东部三个经济快速增长的发展区域(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和京津冀都市圈)内,而主要的人口来源地都是相对欠发达的中西部省份,这和全国经济发展空间格局完全吻合。双组分趋势地图结果显示南方省份的人口迁移强度及变化趋势都强于北方省份,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在1985-2010年间,南方省份的人口迁移较北方省份更活跃,这可能主要受到南北方自然地理环境以及文化差异的影响。人口迁移时空格局分析结果表明,中国的人口迁移规律正在逐渐形成新特色,东部和西部地区之间的人口流动主要是受到经济因素和区域发展差异的影响,而南方和北方地区的人口迁移活跃程度则主要是由自然地理环境以及文化差异所致。 , 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快速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以及20世纪80年代户籍制度出现松动,大规模跨区域的人口迁移流动已呈现不可阻挡之势,人口迁移时空格局亦发生着剧烈的变化。目前大多数相关研究只关注某一特定时期的人口迁移,故而人口迁移的时空格局分析显得尤其重要。使用双组分趋势制图法和1985-1990年、1990-1995年、1995-2000年、2000-2005年以及2005-2010年五个时期的人口迁移数据,分析人口迁入、迁出和净迁移的强度及其变化特征。在研究时期内,中国省际人口迁移表现出强烈的空间差异,迁移强度也有大幅的增加。八个主要人口迁入地全部位于东部三个经济快速增长的发展区域(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和京津冀都市圈)内,而主要的人口来源地都是相对欠发达的中西部省份,这和全国经济发展空间格局完全吻合。双组分趋势地图结果显示南方省份的人口迁移强度及变化趋势都强于北方省份,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在1985-2010年间,南方省份的人口迁移较北方省份更活跃,这可能主要受到南北方自然地理环境以及文化差异的影响。人口迁移时空格局分析结果表明,中国的人口迁移规律正在逐渐形成新特色,东部和西部地区之间的人口流动主要是受到经济因素和区域发展差异的影响,而南方和北方地区的人口迁移活跃程度则主要是由自然地理环境以及文化差异所致。 |
[20] | . , 基于2000年和2010年人口普查数据,利用多种指标和方法研究了中国省际人口迁移的格局演变及其对城镇化的影响。研究发现:省际迁入和迁出人口在空间分布上均呈分散化态势,迁入迁出重心均向北向东偏移,迁入地由广东省“一枝独秀”向多极化演变,安徽、四川、河南、湖南成为新的四大迁出地。利用净迁移流构建的省际人口迁移网络,表现出紧凑化和均衡化趋势;迁移流仍然是从中西部地区指向东部地区,但新增加迁移流集中指向长三角、京津以及福建。综合考虑省际人口迁移强度和方向,可将全国31个地区划分为净流入型活跃区、平衡型活跃区、净流出型活跃区以及非活跃区四种类型。省际迁移改变了迁入地和迁出地的城乡人口结构,通过不同模式促进了城镇化率的提高和省际差异的缩小,对2000-2010年全国城镇化率增加的贡献占到了18.13%。 , 基于2000年和2010年人口普查数据,利用多种指标和方法研究了中国省际人口迁移的格局演变及其对城镇化的影响。研究发现:省际迁入和迁出人口在空间分布上均呈分散化态势,迁入迁出重心均向北向东偏移,迁入地由广东省“一枝独秀”向多极化演变,安徽、四川、河南、湖南成为新的四大迁出地。利用净迁移流构建的省际人口迁移网络,表现出紧凑化和均衡化趋势;迁移流仍然是从中西部地区指向东部地区,但新增加迁移流集中指向长三角、京津以及福建。综合考虑省际人口迁移强度和方向,可将全国31个地区划分为净流入型活跃区、平衡型活跃区、净流出型活跃区以及非活跃区四种类型。省际迁移改变了迁入地和迁出地的城乡人口结构,通过不同模式促进了城镇化率的提高和省际差异的缩小,对2000-2010年全国城镇化率增加的贡献占到了18.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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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 , 利用“五普”及“六普”数据,运用空间分析方法,从省内流动和省际流动两个角度,分省、市、县三个层面对我国人口空间流动格局进行了空间自相关分析。结果表明,省外流入人口呈现明显的空间集聚,中、西部人口向东部沿海集中化流动,热点分析进一步验证了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冀三个全国性集聚中心的存在。运用一般回归模型和空间回归模型,结论表明影响省内和省外人口流入的因素同中有异。第三产业的发展和较高的职工工资是城市吸引省内和省外流动人口的重要因素,社会公共资源对省内人口流入影响较大,而就业率和城市化水平对省外人口流入影响较大。这些发现可为国家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培育发展中西部城市群、加快发展中小城市等战略提供有益参考。 , 利用“五普”及“六普”数据,运用空间分析方法,从省内流动和省际流动两个角度,分省、市、县三个层面对我国人口空间流动格局进行了空间自相关分析。结果表明,省外流入人口呈现明显的空间集聚,中、西部人口向东部沿海集中化流动,热点分析进一步验证了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冀三个全国性集聚中心的存在。运用一般回归模型和空间回归模型,结论表明影响省内和省外人口流入的因素同中有异。第三产业的发展和较高的职工工资是城市吸引省内和省外流动人口的重要因素,社会公共资源对省内人口流入影响较大,而就业率和城市化水平对省外人口流入影响较大。这些发现可为国家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培育发展中西部城市群、加快发展中小城市等战略提供有益参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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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 . , This article reflects on the striking economic changes recently experienced in a part of peripheral south-west rural Ireland. In 1960, west Cork's economy was largely dependent on low-productivity agriculture and was undergoing long term decline. Unexpectedly the region began to be revitalised from the turn of the 1990s, reflected in a rapid reversal of chronic depopulation and growth of employment in the service sector. Important to this process was the area's ability to capitalise on several familiar national and global socioeconomic changes. including the 'Celtic tiger' macroeconomic boom and the rise of counter-urbanisation and rural-urban commuting. A pioneering regional brand network has been one notable local initiative. However west Cork's historic east/west division in affluence persists, and the adverse impacts of the national economic downturn during 2007-9 highlight that the fortunes of the area are somewhat fragile and still linked to those of the macroeconom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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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Since the second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urban shrinkage has become a common pathway of transformation for many large cities across the globe. Although the appearance of shrinkage is fairly universal-typically manifested in dwindling population, emerging vacant spaces, and the underuse of existing urban infrastructure, ranging from schools and parks to water pipelines-its essence is hidden from view. Phenomena related to shrinkage have been discussed predominantly using terms such as decline, decay, blight, abandonment, disurbanization, urban crisis, and demographic change. Amongst others, these concepts were typically related to specific national contexts, installed in distinct explanatory frameworks, based around diverging normative accounts, ultimately leading to very different policy implications. Yet there is still a lack of conceptualization and integration of shrinkage into the wider theoretical debates in human geography, town and country planning, urban and regional stud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t large. The problem here is not only to explain how shrinkage comes about, but also to study shrinkage as a process: simultaneously as a presupposition, a medium, and an outcome of continually changing social relationships. If we wish to understand shrinkage in a specific location, we need to integrate theoretical explanations with historical trajectories, as well as to combine these with a study of the specific impacts caused by shrinkage and to analyse the policy environment in which these processes take place. The authors apply an integrative model which maps the entire process across different contexts and independently of local or national specifics; it covers causes, impacts, responses, and feedback loops, and the interrelations between these aspects. The model does not 'explain' shrinkage in every case: instead, it builds a framework into which place-specific and time-specific explanations can be embedded. It is thus a heuristics that enables communication, if not comparison, across different contexts. With the help of this model, the authors hope to find a way in which shrinkage can be studied both in a conceptually rigorous and in an historically specific way. Instead of an invariant 'process of shrinkage', they portray a 'pluralist world of shrinkages'. |
[34] | , More and more European cities are confronted with population decline in a structural sense. This development of "urban shrinkage" has different causes, but similar effects: the city's hardware, software and mindware deteriorate. In this paper, we explore and assess policy strategies to respond to urban shrinkage in a European context. Four strategies are identified: (1) trivializing shrinkage, (2) countering shrinkage, (3) accepting shrinkage and (4) utilizing shrinkage. We suggest that accepting shrinkage by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life for the city's existing residents is the most suitable and sustainable strategy. Dealing with shrinkage is a complex urban governance process that asks for a mental transformation from growth to shrinkage as well as regional rather than local thinking. Moreover, due to the fiscal burden of shrinkage, city governments will be increasingly dependent on the willingness of citizens to help. Civic engagement, however, is not something that can be simply dictated. Therefore we conclude that the authorities of Europe's shrinking cities should first enable their citizens to care for their community before asking them to do s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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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 Economic decline has led to a new wave of population decline throughout the US, meaning more and more cities are shrinking. Growing interest in using smart decline principles to respond to shrinkage has been met with controversy in cities such as Detroit and Cleveland. This paper advances a foundational theory of smart decline that takes as its starting point discussions of ethics, equity, and social justice in the planning and political theory literature, but is well grounded in observations of successful smart decline pract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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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 ,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question of how urban shrinkage gets onto the agenda of public-policy agencies. It is based on a comparison of the agenda-setting histories of four European cities, Liverpool (UK), Leipzig (Germany), Genoa (Italy) and Bytom (Poland), which have all experienced severe population losses but show very different histories with respect to how local governments reacted to them. We use the political-science concepts of systemic vs. institutional agendas' and policy windows' as a conceptual frame to compare these experiences. The article demonstrates that shrinkage is hardly ever responded to in a comprehensive manner but rather that policies are only implemented in a piecemeal way in selected fields. Moreover, it is argued that variations in institutional contexts and political dynamics lead to considerable differences with regard to the chances of making shrinkage a matter of public intervention. Against this background, the article takes issue with the idea that urban shrinkage only needs to be accepted' by policymakers who would need to overcome their growth-oriented cultural perceptions, as has been suggested in a number of recent writings, and calls for a more differentiated, context-sensitive vie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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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 . , 基于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假设未来总和生育率高、中、低三种情形,选用中国人口预测软件(CPPS)对湖南省未来人口发展趋势进行预测,并研究其人口学的主要特征。结果显示:中方案预测的未来常住人口总量最高峰值出现在2030年,为6 889万人;自2010年起湖南省15—59岁劳动年龄人口开始下降;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抚养比将快速提高并长期高位运行等。在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应适度调整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人口均衡发展;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加强养老服务体系建设;适当延迟退休,重视人力资本开发等建议。 , 基于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假设未来总和生育率高、中、低三种情形,选用中国人口预测软件(CPPS)对湖南省未来人口发展趋势进行预测,并研究其人口学的主要特征。结果显示:中方案预测的未来常住人口总量最高峰值出现在2030年,为6 889万人;自2010年起湖南省15—59岁劳动年龄人口开始下降;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抚养比将快速提高并长期高位运行等。在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应适度调整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人口均衡发展;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加强养老服务体系建设;适当延迟退休,重视人力资本开发等建议。 |
[42] | . , 基于人口普查资料,对20世纪末中国迁移人口在不同行政级别、不同规模城市的分布格局进行分析,并运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技术进一步对地级及以上城市迁移人口的空间分布特征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地级及以上城市在迁移人口流动中占主要地位,其中百万规模级别以上城市在人口迁移中地位尤为显著;县级市间迁移人口规模差异显著,东部地区县级市平均迁移规模要大于西部和中部;省际迁移中城市空间分布大体呈现3个梯状层次;省内迁移中城市空间分布总体表现出极大的相似性,均以各省会城市作为省内迁移人口的第一流入地;不论是省内迁移还是省际迁移,东部沿海地区的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城市群都是迁移人口的高度集聚地。 , 基于人口普查资料,对20世纪末中国迁移人口在不同行政级别、不同规模城市的分布格局进行分析,并运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技术进一步对地级及以上城市迁移人口的空间分布特征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地级及以上城市在迁移人口流动中占主要地位,其中百万规模级别以上城市在人口迁移中地位尤为显著;县级市间迁移人口规模差异显著,东部地区县级市平均迁移规模要大于西部和中部;省际迁移中城市空间分布大体呈现3个梯状层次;省内迁移中城市空间分布总体表现出极大的相似性,均以各省会城市作为省内迁移人口的第一流入地;不论是省内迁移还是省际迁移,东部沿海地区的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城市群都是迁移人口的高度集聚地。 |
[43] | . , 文章基于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运用数理统计、空间自相关和GIS等方法,分析了福建省城镇流动人口的空间分异格局。研究发现,福建省城镇流动人口在沿海多而密集、以区外流动为主,开放性和活跃性明显,而在内陆则少而稀疏、以区内流动为主,封闭性和粘滞性突出,但沿海和内陆均存在内部异质性;大城市流动人口密集且来源地广泛、对人口城镇化影响大,中等城市流动人口规模较小,小城镇对区内流动人口有一定吸纳能力。文章还探讨了城镇流动人口空间分异特征的驱动机制、对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和城镇化的影响,并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 文章基于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运用数理统计、空间自相关和GIS等方法,分析了福建省城镇流动人口的空间分异格局。研究发现,福建省城镇流动人口在沿海多而密集、以区外流动为主,开放性和活跃性明显,而在内陆则少而稀疏、以区内流动为主,封闭性和粘滞性突出,但沿海和内陆均存在内部异质性;大城市流动人口密集且来源地广泛、对人口城镇化影响大,中等城市流动人口规模较小,小城镇对区内流动人口有一定吸纳能力。文章还探讨了城镇流动人口空间分异特征的驱动机制、对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和城镇化的影响,并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
[44] | . , 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省际流动人口规模虽然低于省内流动人口,但其扩张速度明显大于省内流动人口。劳动力要素的省际流动与省内流动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存在较大的差别,现有文献主要集中于对我国全部流动人口及省内流动人口特征的考察,而对省际流动人口的考察并不多见。文章基于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归纳与梳理了我国省际流动人口的特征,以此为研究我国省际流动人口对经济社会发展影响提供参考依据。主要包括省际和省内流动人口的趋势,省际流动人口的区域性差别、流动性目的、流动期限、年龄特征、受教育程度及职业构成等。文章还讨论了这些特征的经济社会和政策意义。 , 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省际流动人口规模虽然低于省内流动人口,但其扩张速度明显大于省内流动人口。劳动力要素的省际流动与省内流动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存在较大的差别,现有文献主要集中于对我国全部流动人口及省内流动人口特征的考察,而对省际流动人口的考察并不多见。文章基于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归纳与梳理了我国省际流动人口的特征,以此为研究我国省际流动人口对经济社会发展影响提供参考依据。主要包括省际和省内流动人口的趋势,省际流动人口的区域性差别、流动性目的、流动期限、年龄特征、受教育程度及职业构成等。文章还讨论了这些特征的经济社会和政策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