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国荣, 胡欢, 于鹏, 赵琳南京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系,南京大学人文地理研究中心,南京 210023
The intercultural study from geographical perspectives in the context of cultural globalization
ZHANGJinhe, TANGGuorong, HUHuan, YUPeng, ZHAOLin收稿日期:2018-01-20
网络出版日期:2018-10-20
版权声明:2018《地理研究》编辑部《地理研究》编辑部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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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旨聚焦:区域有特色、地方有特点、场所有精神,不同地理空间具有文化意象的尺度效应。流动性的现实世界中,文化间性是新时代处理多元文化主体间文化差异乃至冲突的新范式,有利于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一带一路”倡议以及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
1 引言
“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元文化的世界！”[1]这是对文化全球性和地方性状况的现实描述。伴随全球化和地方化双向进程,诸如移民、难民、离散者、旅游者、客籍工人和国际留学生等流动的文化际遇者（intercultural encounters）跨越地方的适应问题,激起如何与客观存在的地域文化差异[2]的他者共同生活（视为文化组成部分）[3]在同一个世界（时空）的文化间议题[4,5,6]对于地理****来说,挑战在于如何应用地理学思想和方法来解答诸如此类的文化间问题。近年地理学界越来越重视多元文化世界中的文化间关系问题,如2004年联合国出版全球化和城市文化报告中强调应当加快建设多元文化并存的进程[7];2016年第33届国际地理学大会主题为“构建我们的和谐世界”,并设有“地理学与多元文化”专题,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不同地方间文化差异的客观存在与彼此尊重[8]。然而,这些议题在跨学科研究中由于无法将不同学科的理论洞见结合起来而在地理学研究中尚未得以深入拓展。本文关注全球化背景下多元文化世界中文化间状况和面临的挑战,思考文化间性应对多元文化世界中的文化间问题时有何可为,以及回答从地理学尤其是社会文化地理学视角建构文化间性世界的可能性。文化间性理论提供了一种应对多元文化实践悖论的可能路径,为如何与差异的他者碰撞与共存指明方向,厘清文化多元、多元文化以及多元文化主义之间的关系,缓解乃至消除多元文化差异引致的潜在冲突及其政治、社会、民族危机[9,10]。当前多元文化世界中的文化间性研究是文化、语言、政治、教育和社会等多学科方面的研究热点[11,12]。本文结合文化间性和社会文化地理学理论提出文化间性世界概念,以为什么、怎么样和何以可能等三个问题的梳理为逻辑主线,建构一条地理学视角的文化间性研究的可能路径。
2 多元文化世界中的文化间状况
2.1 文化的全球化
全球化仍在继续,全球化源于产品生产的全球性过程和财富权力发展而形成的世界性联系系统[13]。文化全球化用来描述世界上不同种族、民族、国家或地方的文化主体或多样性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不同地理空间中相互接触、碰撞与频繁互动的现象,并进而形成全球文化系统的一种态势[14]。文化全球化催生了多元文化世界中以身体移动为主导的跨空间（trans-space）多重文化流动[15,16]。身体理论强调身体形态、功能、表述和意义的多元性,身体已经不是单一物质实体的构造物,而是描述多元话语形式的抽象物,是多元文化存在的差异身体[17]。身体是携带某种文化特质具有主体性的“文化肉身”,身体跨越空间的多重流动性体现为个体对所占据的地方、位置和场所的实体空间跨越,社会关系和自我认同枢纽的隐喻空间再建构,以及幸福和痛苦等各种身体情感建构场所的情感空间再调适等[18]。2.2 文化的全球本土化
全球本土化（glocalization）是地方性特征对全球化的反馈作用[10],全球和地方是相互作用的两个方面[19],全球化过程是通过地方对地方的跨越空间流动而在全球的延伸。全球本土化所呈现地域文化与全球文化的双向互动的核心问题蕴含鲜明的文化间意义,又表现出特殊的文化间悖论[9]。从文化全球地方化过程层面来看,文化全球地方化是多元文化世界中各文化主体之间日益紧密地接触、交流、碰撞、冲突、整合等丰富生动的同质化与异质化、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超越而寻求多元文化并存的平衡力量形成过程。从流动性认识论来看,流动性是永久绝对的而“不动”是相对的[20],就流动性本身来看是永久存在,但对于生命体而言是否永久处于绝对的流动之中,流动性的目的为何?终点何在?显然存在流动中的相对停留或静止状态。而当下对流动性认识强调了流动的绝对性忽略了相对静止和停留状态的不动性、静态性与边界性。诸如移民、离散者、跨境公民等文化全球化催生的移动身体和文化流动,本身目的显然不是为了流动而流动,而是通过跨国家、地方和社区的空间选择后为停留、驻足和扎根的身体栖居。流动中和流动后的主客、自我、他者互动中,身体迁栖（迁居）[17,21]的地方感知、归属和认同,使得原本相对稳定与均质的地方越来越多地处在与他者的身份、文化以及实践不断协商的过程之中[20],该过程包含着复杂的内外相互作用和流变的栖居政治,因此产生异质空间中的文化间复调问题。同时需要借助文化全球本土化的力量来完成异地安置中的身体栖居和文化复调。
2.3 多元文化世界中的文化间状况
文化全球化和全球本土化是全球化和地方化双向交互博弈的文化间行为,表明了世界文化多元的客观事实,以及多元文化主义主张的“承认”和“平等”实现的纠葛。一方面随着经济发展、闲暇增多、交通改善与技术进步等,跨国移民、国际贸易、城乡互动、网络传播、大众旅游等跨国、跨区域的流动性现象不断涌现,大量的人流、物流、信息流、商流、资本流等的中介作用,使来自不同国籍、族群、地域的异质文化在多元文化世界中并存呈现,多元文化世界面临文化多元的复杂性超过以往任何阶段。另一方面伴随各种“流”的进程,多元文化主体的他者与我者在不同的时空中际遇,不同文化秉持的思想、观念、习俗、制度等激烈碰撞,诸如乡村振兴中旅游功能之于传统文化保护是“天使”还是“魔鬼”的争论,生态文明建设中“自然中心主义”与“人类中心主义”的纠葛,传统文化演绎的“舞台真实”与原真性的讨论以及社区移民排斥与融入、文物保护与利用、文化强势与地方迷失、公共服务配置的公平与效率、亚文化的平等与承认等文化间的隔阂、误解乃至冲突升级,易诱发社会、政治问题。因此,在“文化间相遇”语境之中需要高度重视“多样性协商”[6]。文化间性理论已成为全球化和“超级多样性”时代的新叙事[4]和思考多样性的新范式[22,23,24,25,26,27],基于更宽泛的世界观,通过文化多样性各个方面发展“动态正演模型”以调解跨越地域与国家的多元文化关系[4]。3 多元文化世界中的文化间性有何可为
3.1 处理文化多样性的新范式
文化多样性与生物多样性一样,是构建五彩缤纷人文与自然世界的基石。生物多样性有利于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提升,而文化多样性的不当认知与实践则是人文系统脆弱性与敏感性的根源。如何维护文化的多样性,消除文化多样性冲突,保障文化多样性共生,文化间性理论为其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新范式。文化间性是以不同文化主体之间的相互尊重为前提,以平等交流为手段,以和谐共存为旨归的文化多样性理念与策略。相互尊重为前提。不同文化主体间的相互尊重是美德,是不同地方文化修为的外在表现,更是文化多样性为世界文明贡献其文化基因的表征。地方有文化,人类有文明,文化间性一方面认识并尊重不同地方文化存在差异性,另一方面也希冀在尊重的前提下寻求搁置争议、协同发展,为超越文化范畴与层次的世界文明而努力。
平等交流为手段。地理空间的客观差异与距离阻滞,既是地方文化多样性形成的客观原因,也是多元文化际遇时产生冲突的原由。不同文化主体间只有平等互动,才能促进相互认知、了解与熟悉,从而消除隔阂、冷漠与敌对。文化间性反对多元文化主义导致的文化间的破碎化和对社会凝聚力的损害,秉持平等交流是保障文化多样性存在的有效途径。
和谐共存为旨归。文化融合、文化涵化、文化同化、文化杂合等文化观,尽管概念间的各自表述有差异,但都强调多元文化通过接触、撞击、接受、适应、抗拒、筛选、整合等各种形式,使多元文化间的相似性不断增强、差异性减弱乃至融为一体。文化间性并不否认其他文化观对文化间关系的阐释,但更强调多元文化间的权力平等、无歧视对待与和平共存,从而加强文化多样性。
3.2 文化间性何以可能
文化间性是不同文化主体在承认文化多样性、接受文化差异性背景下,通过相互理解与互动,实现相互尊重,达成相互认同与共存的动态博弈过程与结果,因而多元文化间由“理解、互动、尊重与认同”所建构的文化间性的解释模型[12]（图1）则成为文化间性何以可能的解释框架。
显示原图|下载原图ZIP|生成PPT图1文化间性的解释框架
-->Fig. 1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Intercultur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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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间理解是不同文化主体对他者文化或多元文化间的相互认知、理解与承认,是文化间性何以可能的前提。认知程度取决于认知意愿、认知方式与认知能力。认知愈深则其理解越强,但是否必然导致相互间文化承认与尊重,则受文化间互动的影响。文化间互动是不同文化主体间或多元文化间的相互交流,是文化间性何以可能的路径。互动程度与绩效受到主体间的身份地位、互动形式和互动能力等方面的影响[9,12],“平等”是文化间良性互动的必然要求。文化间尊重是多元文化主体间的地位平等,是文化间性何以可能的基石,包括自我尊重、尊重他者和受他者尊重等方面[12,28-37]。文化间认同是多元文化间的相互认可、接纳与共存,是文化间性的目的与归宿,包括共性共识、意义整合和协同共进等方面[12,38-40]。
文化间的理解与互动有助于文化间尊重的实现,而文化间尊重则有利于文化间理解加强与互动深入,三者之间相辅相成,共同指向于多元文化间的认同与共生。文化间性强调多元文化的平等共存,批评偏执型的文化实践,认可多元文化主义的“承认、平等”主张,反对多元文化主义导致的文化碎片化和社会文明迷失,倡导保护弱势文化,平衡强势文化。未来如何突破文化间理解受特定文化价值取向的囿围?如何实现不同文化主体间交往的积极效应?如何激发与形成文化间理解和交往中的尊重情感与态度?如何避免文化间认同的流变性?是文化间性研究亟待解决的课题。
4 文化间性世界：地理学视角的可能路径
地理学空间研究的“地理空间”到“文化空间”的转向,使文化间性研究与地理学相关研究在本体论、认识论与方法论上有联系,地理学视角的文化间性研究具有可能性与必要性。如文化地理学研究文化扩散与文化迁移的模式、机制与效应,制度主义地理学研究文化多样性对制度变迁与制度重构的影响[41],新文化地理学研究权力关系和身份认同对文化政治的作用[42]等议题,文化间性的介入将有助于相关研究的深入。地理学的文化研究以文化时空变化为关注焦点,通过文化特质的空间分布及演化的意义与象征性转变过程,思考文化时空性辩证关系。地理学“文化转向”更加关注日常社会文化空间中的不平等、排斥、边缘化、空间正义等话题[43];“关系转向”则强调开放性、移动性、网络化和行动导向的地理过程[44],关注文化行为和文化行动者之间相互作用的关系[10]。“亲近性转向（intimate turn）”把种族和族群中身体际遇置于“接触地带”最前端,亲近行为的空间性不仅是亲密性还包括距离、边界和接触地带的地方粘性和亲近政治[45]。此外,有关“多变相遇空间”思想（如文化间地带[46,47]、相遇空间[48]、接触地带[45,49]等）[10]以及情感地理的亲密空间[50,51,52,53]、存在与归属的地方区域地理学[24,54]、种族批判地理学[55]、认同地理学[56]、地方区域主义[57]、本土性的批判地理学[58,59]和复杂公民身份地理[60]等地理学思想为文化间性研究提供认识论和方法论的有益参考[10]。
地理学视角的文化间性研究,首要任务是要解答文化间性的时空为何以及为何如此的问题。文化与地方具有相互促动的关系[61],从文化意义生成过程来看,地方是文化间相遇的空间载体和感知价值存在中心,地方建构基于主体性的日常生活体验成为一种充满意义且处在不断动态变化中的社会与文化实体[62,63,64]。地方还是有关文化的实践、关系、遗产和表现等物质与非物质的文化特质在空间内相遇而构成人类圈产物[3],抽象和理性化的空间转换为地方的过程是空间被赋予文化意义的过程[63,64]。同样,地方文化的抽离、嬗变、空心化、庸俗化、媚俗化等,也会使地方意义、地方精神与地方感迷失乃至消失。地理学中有关跨国性[17]、跨区域性、跨地方性[65,66]与全球地方主义[19]等议题,关注了全球、区域、地方之间联系与互动,研究其间各种流,尤其是文化流的流向、流量及其空间效应,是文化与地方互动的关键。此外,地方化的文化解释重点更强调文化多样性而非同一性上[67,68]。因此,地方（local）和地方间（Inter-local）是地理学视角思考文化间性世界的切入点和基本角度。
4.1 文化多样性与地域文化差异
地理学视角的文化多样性研究关注点主要集中于内涵类型、内容要素、测度与效应、动态演化机制和多元性机理论争等方面[69]。文化多样性含义在内容上如文化本身包罗万象其外延宽广内涵丰富,功能上表现为人类在文化差异情境下对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利用方式的多样化以及所采取人类生存策略的多样化;文化多样性测度主要基于经济和社会维度的文化统计、空间线性模型、文化活动分类模型和斯特林模型以及文化多样性指数[70,71,72];从全球和国家宏观、区域与城市中观、个人与企业微观等基本空间尺度上展开;从地理环境、全球化与本土化、文化现代化、文化产业、规划与政策等方面分析文化多样性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制;有关全球化与本土化、非领土扩张、地方性、无地方性（placelessness）和非地方（non-place）等多元性机理论争兼顾对社会与自然的影响力[73,74,75]。文化多样性与地理环境多元性密切相关,文化多样性与生物多样性相互依存、共同演化[76]。文化多样性对于生物多样性、人类日常生活、社会更新和适应性等方面具有巨大现实意义。区域文化间具有普遍而多样的关联性,这些关联性表现为文化特质在时间尺度上纵向关联和空间上的横向关联性。地理学通过探索全球进程和地方进程之间的关联来解释这些变化[68],全球化的文化活动是在地球上真正的空间和地方展开的,离散空间和接触地带是区域文化间空间关联性两种特殊形式。不同文化特质在全球范围内广泛而快速的流动接触的文化间互动包括了不同文化体之间相互联系、影响、作用、制约等。
区域性和地域差异是地理学研究的悠久传统[77],首要任务是揭示地方文化的区域性和地域间文化差异。不同的文化特质在不同的地方具有不同的含义,由于全球化发展进程在不同的地方表现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体现全球化影响的差异性。从文化生态学来看,地域文化差异源于自然环境条件复杂性和差别,文化特质空间区位差异还有全球政治经济的整体格局[78,79,80]。地域文化差异空间表现为文化地域差异导致的文化空间多样性即基于文化特质时空投影形成的文化（亚）区构成的文化地图所反映的文化格局多样性[75]。新文化地理学认为文化差异是人的对象物并与之形成关系的差异性呈现[25]。文化差异实质是地域间的文化差异,目前地理****的关心仍停留在识别一种文化具有空间显示的特质,指出一种文化如何明显有别于其他的地理学传统情结。
4.2 地方文化间理解
地方文化是一个区域长期的文化积淀,具有地域本质性、内涵丰富性、情感亲缘性、价值稳定性和历史动态性等特性[2,64]。地方文化间理解（inter-local-cultural understanding,ILC-U）包括地域内不同文化特质间理解和不同地方文化间的理解。地方文化间理解内容包括地域文化多样性、差异性和关联性的认知,承认地方文化多样性、关联性和差异性的文化事实,以及认知并尊重地方间的物质文化（饮食、建筑、服饰、器物、生产工具、交通等）、制度文化（制度、法律、礼仪、村规、民约等）与精神文化（价值取向、审美情趣、群体人格、艺术、宗教、习俗、语言等）。文化间理解有利于消除地方文化间隔阂与漠视,防治地方文化间误解与偏见[12]。4.3 地方文化间互动
多元文化世界中地方文化间交往是一种跨时代、跨地域的文化间互动。地方文化间互动（inter-local-cultural interaction,ILC-I）包括地方内不同文化特质间交流和不同地方文化间的互动。地理环境是地方文化间交往的地域空间载体,现实世界不断拓展与收敛的时空涨缩变化,有效推进地方文化间互动加剧。地方间文化互动往往通过人流、物流、信息流、资本流等方式进行,平等的地方文化间互动有助于加强各种流的流量,产生积极的影响,而不平等的互动则产生消极的地方文化影响,如旅游者凝视背景下的地方文化舞台展演会导致“文化后台”的裂变,最终损害地方文化传统;乡村振兴过程中不当的权利、资本主导的空间利用博弈,会导致乡村性的消失等。地方文化间互动应充分考虑全球化文化的多尺度空间,多样化行为者参与的特性,强调行动者权力关系在多空间尺度上的多样化演化,建构全球流通网络关系分析框架,朝向认知和培育全球化的文化间交流[26]。4.4 地方文化间尊重
地理学始终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尊重不同区域之间的文化差异[8]。地方文化间尊重（inter-local-cultural respect,ILC-R）是动态的多向发展过程,是文化主体平等性诉求与文化价值认同的要求[12]。对于“地图炮”等地方文化刻板印象、歧视、偏见和排外区域主义是需要克服和消除的片面观念和错误倾向。地理知识生产与地理教育有助于地方文化之间相互理解和尊重。地理学包涵世界不同文化区域综合性质,有利于全球教育的融入[81];地理课程中的地域文化知识能使人们了解不同地域的文化类型,欣赏各具地方特色的文化表现形式,从而提高人文素养和品质[82];地理教育能帮助学生懂得欣赏本地文化的传统和思考模式并理解世界的文化差异,同时能尊重其他文化并在适时采纳其他文化的现点,成为多元文化的地方和全球公民[83]。4.5 地方文化间认同
地方的意义与个人或社会群体身份认同的建构密切相关[63]。地方文化感以人类地方体验的主观性为基础,其内涵包括了地方文化本身的特征与个性,以及人对于地方文化归属与依附的情感与认同,地方认同与地方归属感有关[24],地方归属感是文化认同基础。在全球化背景下,地方感知、依恋和认同与文化认同和文化适应等连结在一起而复杂多样,地方与文化、地方间与文化间认同形成地方文化间认同（inter-local- cultural identity,ILC-I）。在文化间区域（intercultural zone）[46],生活于空间之上的身体经历产生心理上的文化间性[39],当面临新关系确立和世界新变化,需要重新定义我者和他者,认同问题被放置最前端,多元文化世界里“共同建构”的认同需要处理如支配、不平等、不公正、臣属、排斥、边缘化、歧视、种族主义、族群主义、文化主义及其后果等诸多社会问题和权力议题[39]。对地方文化间认同的认知需要从认同的多重流动性角度进行思考[20,84],认为在历史和现实语境中文化认同不断变迁。文化认同的流动性则意味着文化认同的可选择性即可选择特定的文化理念、思维模式和行为规范。因此,在一定意义上回应诸如“我们都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的归宿在何方?”、我们和他们都是“地球人（earthmen）”还是“地方人（localman）”等认同问题只能做出暂时性应答[19]。4.6 文化间性世界的时空特性
文化在时间里具有文化生命,遵循一定的文化周期演替,文化在空间里占居一定的空间位置,文化在时空之上具有流动性。文化在时间和空间范畴内是合为一体的,文化必须通过文化空间得以横向的展开和延伸,文化必须通过文化时间得以纵向的延续和发展,二者的统一是文化时空（文化地域）[2]。时空是文化特质的存在方式、文化要素的流动通道和文化间相互作用的载体,从过去、现在和未来等时间尺度探讨不同时段文化事物间关系和相互作用;从全球、区域、地方、社区和身体等空间尺度来刻画文化事物间的空间关系和相互作用,时间和空间本身就蕴含着间性思想。不同文化主体或文化特质相遇和并存于一个具有多样性、关联性和差异性的时空场域,通过地方文化间互惠理解和平等交往基础之上形成地方文化间相互尊重和地方文化间认同,建构兼具时空间性特质的绝对真实和可被感知的文化间性世界。4.6.1 文化间性世界的时间性 文化是一个在时间历程中表现、展开、延续和演进的“向文而化”的生生不息文化生命过程,经历文化创造、生产、传播、展览、消费等不同阶段的文化周期[70,85]。文化是动态的而不是静止的[68],文化特质和文化要素形态在时间的流动中传承、延续、流传而不断发生变化。文化在时间之上沉淀了文化记忆和积累了历史价值意义,使不同的文化特质形态成为了文化遗产[85]。从文化时间经历来考察文化间性, 就会出现,异质文化特质在不同文化时间的文化间性和同质文化特质在不同文化时间表现形式的文化间性[86]。因此,文化间性在时间性上实际是一种不同文化时间（时段）之间的关系,文化间性问题是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不同文化特质如何共在的问题。在传统文化退缩和新文化崛起的转型过程中,文化间性秉持有效保护和积极利用的态度认知、重构和再塑文化遗产[87]。
4.6.2 文化间性世界的空间性 文化存在于身体的、社区的、地方的、区域（国家）的、全球的或地方间的、区域（国家）间的[68]差异化“间质空间”之上。从文化的空间性来看,文化个性是一特定文化特质体的点（地点）、线（足迹）、面（范围）、体（综合）的地理分布及文化意义。文化共性指文化世界中城市、乡村、社区或族群、社群、人际交往的空间行为意义[85]。文化间性是不同文化特质体在地理空间上的传播、碰撞与交流,由自足、封闭的个体到开放、交往的综合。文化间性的空间性探讨文化空间关系和文化空间互动,文化空间关系是文化间性型的一种联系,人类所有文化内容、产品、服务以及文化活动等在一定空间范围内发生着关联和相互作用。
首先,文化间性世界是一个真实和绝对地方空间。其次,文化间性世界也是相对的可以感知的文化时空,建构在人类活动和经验基础之上。时空本身本是一种观念形式的存在,只有通过填充其中的内容才能获得实在的意义,而文化特质不再被认知为超然于时空之外存在的符号意义集合,而成为建构和维持空间关系生产中的重要维度[42,88]。第三,文化间性世界是充斥权力、流、网络等比喻的间质性、差异化的第三空间,一种随着历史文化语境的变化而改变外观和意义的差异化综合体。“间质性”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不同文化“混杂体”居间的差异空间[17]。文化间性世界是时间与空间交融状态,一种穿越真实和想象、中心与边缘的“复杂关联域”。不同种族、阶级、性别和文化传统之间在双方的互动交往中进行差异文化的“间性协商”,最后产生对差异文化的相互承认而共同发展。
5 结论与讨论
在文化全球本土化进程中,文化间性理论成为应对文化多样性的一种新范式。文化间性理论视文化多样性为资源,承认文化间普遍存在的差异性和关联性,致力于追求和努力促进文化间互惠理解基础之上的文化间互动、尊重和认同。多元文化世界呈现多样性、流变性和混杂性并存的文化全球性和地方性状况,需要开辟文化间性世界的新路径以应对多元文化世界中所固有的文化差异的挑战。地理学对于民族、族群、跨区域“流”和文化的多样性保持某种深刻的相对主义理解,关注多样性文化之间存在的空间关系,梳理各种文化的空间共性和过程差异,调和矛盾的空间要素挑战,以及通过地方文化间互惠理解、平等互动以及相互尊重产生共同文化空间表现形式的可能性,据此可以基于地理学视角建构文化间性世界的IL-CUIRI框架（图2）。
显示原图|下载原图ZIP|生成PPT图2文化间性世界：地理学的可能路径
-->Fig. 2Intercultural world: The possible path on geographical perspect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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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文化世界和文化间性世界都承认世界是文化多样性的事实。在多元文化世界中不同文化特质之间的关系必须建立在一种具有内在紧密关联、彼此具有相互构成性要素的文化,即相互依存亦即“孪生”的文化系统之上,文化间性世界则着重于多样性文化间常态互动,彼此尊重与“共生”,而非要求多样性文化间的同源性或根植性12]。一方面,文化间性世界促进文化共享、文化参与的策略更有可能通向区域整合后实现一体化;另一方面文化间性世界致力于弥合多元文化世界中的文化间分化和破碎化、隔离与冲突,承认文化世界差异性的同时更强调一体化的实现。多元文化世界呈现了纷繁异彩的文化世界,文化间性世界更能应对超级多元化和多层面差异的他者世界[12]。
文化间性世界是复杂、多样和异质的特殊时空。对文化间性世界的认知需要从文化的空间研究到空间的文化研究的双重范式,不仅关注活态文化及其空间问题,也需要强调文化的时空哲学和文化时空政治。文化间性产生的原因是不同文化主体在身份变换之上的时空交集,包括空间上位移和时间上演替。移动身体和流动文化,身体栖居和文化复调是文化间性发生的地理情景,多元文化共存问题变成多元差异化身体的空间异地安置问题。文化间性世界是诸如接触地带、移民城市、边界地带、邻里空间等公共、共享、公平、公正、平等、开放、包容的特殊空间或地方。作为经济、社会和文化空间复合体的文化间城市（intercultural city）[31,89]则应成为最受关注的焦点。
文化间性的尺度和尺度转换需要在全球的、国家的、区域的、地方的、社区的和身体的不同尺度上展开研究。身体是最小的空间尺度,是连接着不同地方的网络节点,地方是文化整合和转变的场所,也是保持文化差异的重要空间。地理学视角研究使文化间性理论更加深刻,文化间性理论也启发了地理学思想。地理学视角文化间性研究把文化间关系,转变为“在地”基础上文化间关系,强调不同时空尺度转换尤其是地方上的认识,地方间性（inter-locality）和地方间化描述了文化间相互作用、主体性和空间叙事变化。地理学有助于文化间性与时空之间产生一种新的关系,从不同的时空尺度视角认识过去、现在和将来;文化间性更重视现在强调过去和预见未来,强调文化间问题在不同空间尺度上展开和转换。地理学思想为建构文化间性世界提供可能性,但对诸多文化间性和地理学概念之间的关系需要做大量跨学科研究。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参考文献 原文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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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 | .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国家竞争力日益依赖于以科技为支撑的硬实力、以人才为源泉的智创力和以文化为核心的软实力,以及能吸引并承载这些关键要素的多尺度创新空间.这些空间既包括有利于产生和激发创新的地方或场所,又包括叠加交织在这些场所中能促发各种思想交流碰撞、各类社会关系构建的文化氛围和生态系统.因此,如何使文化作为一个关键要素根植于空间,进而打造出具有文化品位且能生产新文化的地方,正逐渐成为亟须研究的核心议题和学界所面临的一大挑战.本文首先基于对中国新愿景的解读和文化本质的辨析,呼唤中国迫切需要形成一种与其大国综合实力相匹配的新文化;之后,基于历史发展透视论述了如何通过文化根植打造新地方,以提升城市和国家的竞争力;最后,本文强调了地理学人应高度关注有关文化与地方相互作用的一系列新研究命题,以在这个以人本化为导向,追求舒适宜人性、城市性、流动性、通达性、人文性和安全性的时代,进一步优化创新空间并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为回应这一召唤,地理学需要扩展其研究视角,在继续关注宏观区域分析的基础上,更加着眼于微观空间/地方打造的研究. .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国家竞争力日益依赖于以科技为支撑的硬实力、以人才为源泉的智创力和以文化为核心的软实力,以及能吸引并承载这些关键要素的多尺度创新空间.这些空间既包括有利于产生和激发创新的地方或场所,又包括叠加交织在这些场所中能促发各种思想交流碰撞、各类社会关系构建的文化氛围和生态系统.因此,如何使文化作为一个关键要素根植于空间,进而打造出具有文化品位且能生产新文化的地方,正逐渐成为亟须研究的核心议题和学界所面临的一大挑战.本文首先基于对中国新愿景的解读和文化本质的辨析,呼唤中国迫切需要形成一种与其大国综合实力相匹配的新文化;之后,基于历史发展透视论述了如何通过文化根植打造新地方,以提升城市和国家的竞争力;最后,本文强调了地理学人应高度关注有关文化与地方相互作用的一系列新研究命题,以在这个以人本化为导向,追求舒适宜人性、城市性、流动性、通达性、人文性和安全性的时代,进一步优化创新空间并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为回应这一召唤,地理学需要扩展其研究视角,在继续关注宏观区域分析的基础上,更加着眼于微观空间/地方打造的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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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 . 地方是现代人文地理学研究的重要视角之一。以人本主义地理学为代表,现代欧美人文地理学界对地方性意义以及地方在建构个人与社会的文化身份认同的作用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与研究。地方对于个人与社会来说,不啻是一个意义的中心,同时也是构建社会关系与权力关系的媒介。因此,地方意义在身份认同的建构过程中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本文从地方—空间的关系、地方认同的多样性与动态性、地方认同与权力的关系以及全球化背景下的地方认同四个方面对欧美人文地理学关于地方与认同之间辩证关系的研究进行系统的述评。 . 地方是现代人文地理学研究的重要视角之一。以人本主义地理学为代表,现代欧美人文地理学界对地方性意义以及地方在建构个人与社会的文化身份认同的作用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与研究。地方对于个人与社会来说,不啻是一个意义的中心,同时也是构建社会关系与权力关系的媒介。因此,地方意义在身份认同的建构过程中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本文从地方—空间的关系、地方认同的多样性与动态性、地方认同与权力的关系以及全球化背景下的地方认同四个方面对欧美人文地理学关于地方与认同之间辩证关系的研究进行系统的述评。 |
| [64] | . 地方是文化地理学的核心概念之一。当文化地理学与其他人文地理学分支交叉时，“地方”则为其他人文地理学分支提供了分析的基础。本文结合英美地理学刊物中若干涉及“地方”研究的文章，挖掘了地方的概念和内涵，以期对人文地理学诸分支提供学术支撑。本文的结论是：地方研究可支撑经济地理学文化转向和制度转向的研究；支撑区域地理学地方营销和旅游地理学旅游目的地营销的研究；支撑城市地理学公众参与式城市规划方案的制定；支撑政治地理学的选区策略制定。因此，“地方”作为文化地理学的核心概念，其存在意义是为其他学科提供学术营养，同时，文化地理学对地方的研究也可以使得文化地理学的社会应用能力更强。 . 地方是文化地理学的核心概念之一。当文化地理学与其他人文地理学分支交叉时，“地方”则为其他人文地理学分支提供了分析的基础。本文结合英美地理学刊物中若干涉及“地方”研究的文章，挖掘了地方的概念和内涵，以期对人文地理学诸分支提供学术支撑。本文的结论是：地方研究可支撑经济地理学文化转向和制度转向的研究；支撑区域地理学地方营销和旅游地理学旅游目的地营销的研究；支撑城市地理学公众参与式城市规划方案的制定；支撑政治地理学的选区策略制定。因此，“地方”作为文化地理学的核心概念，其存在意义是为其他学科提供学术营养，同时，文化地理学对地方的研究也可以使得文化地理学的社会应用能力更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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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 . There has been a dispute in academia as to whether globalization is the displacement of locality, or the process of redefinition, reproduction and highlighting of locality.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 previously local food travels translocally with the frequent migration of people. Translocal restaurants strive to keep authenticity and meet the demands of non-local customers. The focus of translocal restaurants' culture production lies in how to keep authenticity, and what kind of authenticity to achieve. This study reviews the literature of locality, translocality, authenticity and symbolization. Based on a theoretically informed analysis of authenticity of restaurants' culture, this paper attempts to reveal an important process of translocal restaurants' culture production: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In this study, authenticity refers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estaurants' culture perceived by customers, which is investigated from a constructive authenticity view. Symbolization is the process of transforming objects into symbols. Symbolized objects are easier to be recognized.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is the realization process of authenticity imprinted by a number of clues, such as food, service, decoration and atmosphere. Translocal restaurants actualize culture production through the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Meanwhile, this study demonstrates the necessity of the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and its circular process. It can provide a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basis for culture production of translocal restaurants, as well as to understand the diffusion,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food culture. |
| [2] | . 传统文化是城市文化发展的源泉 传统文化是一个流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开放体系。虽然，人类社会已经进入快速发展、不断更新的21世纪，但是处于城市中的人们，仍然在既定的历史传统、民族习俗、文化氛围和社会环境中生活，并在这些因素的交互影响下成长。尽管人们有时想摆脱旧的传统、抹去旧的烙印，创造新的生活和形成新的经验，但是，却不能完全克服传统对自身的影响。 . 传统文化是城市文化发展的源泉 传统文化是一个流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开放体系。虽然，人类社会已经进入快速发展、不断更新的21世纪，但是处于城市中的人们，仍然在既定的历史传统、民族习俗、文化氛围和社会环境中生活，并在这些因素的交互影响下成长。尽管人们有时想摆脱旧的传统、抹去旧的烙印，创造新的生活和形成新的经验，但是，却不能完全克服传统对自身的影响。 |
| [66] | . There has been a dispute in academia as to whether globalization is the displacement of locality, or the process of redefinition, reproduction and highlighting of locality.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 previously local food travels translocally with the frequent migration of people. Translocal restaurants strive to keep authenticity and meet the demands of non-local customers. The focus of translocal restaurants' culture production lies in how to keep authenticity, and what kind of authenticity to achieve. This study reviews the literature of locality, translocality, authenticity and symbolization. Based on a theoretically informed analysis of authenticity of restaurants' culture, this paper attempts to reveal an important process of translocal restaurants' culture production: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In this study, authenticity refers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estaurants' culture perceived by customers, which is investigated from a constructive authenticity view. Symbolization is the process of transforming objects into symbols. Symbolized objects are easier to be recognized.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is the realization process of authenticity imprinted by a number of clues, such as food, service, decoration and atmosphere. Translocal restaurants actualize culture production through the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Meanwhile, this study demonstrates the necessity of the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and its circular process. It can provide a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basis for culture production of translocal restaurants, as well as to understand the diffusion,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food culture. |
| [67] | . This paper traces the origins and inspiration of Cosgrove and Jackson's () paper ‘New directions in cultural geography’ (Area, 19, 95–101). Noting the contested nature of the idea of a ‘new’ cultural geography and the diversity of work it encompassed, the paper identifies the intellectual sources on which the project was based, including the work of the Centre for Contemporary Cultural Studies. The paper concludes by considering the contemporary relevance of these ideas in facing the ‘grand challenges’ of the 21st century, including the potential application of ‘nexus thinking’ in addressing the connections between environment and sustainability, culture and socie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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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 | . 基于民族视角,利用五普、六普数据,运用文化多样化指数等方法,分析我国文化多样性时空格局,研究发现:1文化多样性水平具有空间差异性,呈现出中东部较低西部边疆地区较高,乡村高城市低的空间格局。2文化多样性具有缓慢变迁性。五普到六普,文化要素多样性、文化空间多样性略有降低;文化多样性类型略有调整;中东部向边疆渐高的核心外围式格局和乡高城低格局未变。3文化多样性变化具有多元性。有13个省份文化多样性下降,18个省份上升;城乡文化多样性变化也各具特色。4文化要素多样性水平较低,文化空间多样性水平较高,文化多样性表现具有悖论性。5文化多样性演化机制具有复杂性。地理环境、民族构成、人文历史、人口流动等均是重要影响因素。 . 基于民族视角,利用五普、六普数据,运用文化多样化指数等方法,分析我国文化多样性时空格局,研究发现:1文化多样性水平具有空间差异性,呈现出中东部较低西部边疆地区较高,乡村高城市低的空间格局。2文化多样性具有缓慢变迁性。五普到六普,文化要素多样性、文化空间多样性略有降低;文化多样性类型略有调整;中东部向边疆渐高的核心外围式格局和乡高城低格局未变。3文化多样性变化具有多元性。有13个省份文化多样性下降,18个省份上升;城乡文化多样性变化也各具特色。4文化要素多样性水平较低,文化空间多样性水平较高,文化多样性表现具有悖论性。5文化多样性演化机制具有复杂性。地理环境、民族构成、人文历史、人口流动等均是重要影响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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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 本文介绍了第33届国际地理大会的会议概况和主要议题,从会议论题中总结当前国际地理学研究的前沿问题与发展态势.当前国际地理学界关注的前沿问题主要有:未来地球研究,陆地表层过程作用的综合研究、土地利用变化与生态系统服务,人类活动对全球变化的影响、响应与适应,城市化与可持续发展,地理学与环境、健康问题,自然灾害形成过程与风险分析,大数据、地理信息科学与决策制定,地理学与多元文化等.地理学的发展需要更加关注人地系统的综合研究、自然—社会系统的耦合研究及基础理论和方法的发展与突破.中国地理学应关注当前国际地理学的前沿问题与发展趋势,实现系统的综合和耦合,引领地理科学的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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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 本文介绍了第33届国际地理大会的会议概况和主要议题,从会议论题中总结当前国际地理学研究的前沿问题与发展态势.当前国际地理学界关注的前沿问题主要有:未来地球研究,陆地表层过程作用的综合研究、土地利用变化与生态系统服务,人类活动对全球变化的影响、响应与适应,城市化与可持续发展,地理学与环境、健康问题,自然灾害形成过程与风险分析,大数据、地理信息科学与决策制定,地理学与多元文化等.地理学的发展需要更加关注人地系统的综合研究、自然—社会系统的耦合研究及基础理论和方法的发展与突破.中国地理学应关注当前国际地理学的前沿问题与发展趋势,实现系统的综合和耦合,引领地理科学的发展. |
| [9] | . "全球本土化"所呈现的核心问题涵盖了鲜明的跨文化意义,同时,它对于"超本土"、"跨本土"力量的寻求,对于全球与本土、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平衡力量的寻求,是充满悖论的。全球化不可能取代本土化,本土化也不可能阻挡住全球化的浪潮。但目前研究全球本土化陷入了"全球本土化"—"全球化"—"去全球化"—"本土化"—"去本土化"的思想轨迹。解释全球本土化的悖论要用跨文化传播的视角,寻求调适文化差距或文化冲突的策略,将跨文化传播内化为一种自我管理,调适"权力动力"的运作机制。同时全球本土化过程中要克服被技术倾向化的趋势,立足多元互动市场,培养文化互动的空间,实现跨文化转向,维护文化间互惠理解建构平衡的权力。既要注重全球化与本土化的同质性,也注重二者异质性,实现文化冲突的互动和谐。 |
| [72] | . Cultural diversity 09“ in various forms 09“ has in recent years turned into a prominent and relevant research and policy issue. There is an avalanche of studies across many disciplines that measure and analyse cultural diversity and its impacts. Based on different perspectives and features of the available data, a great variety of diversity indicators have emerged. The present paper aims to highlight some critical issues involved in applying such measures of cultural diversity. A selection of commonly used or recently advocated measures are reviewed. Measures of population diversity can be calculated at different spatial scales and used to analyse spatio-temporal heterogeneity. Additionally, there is a growing interest in measuring spatial dependence, particularly in the form of segregation or clusters. We conclude that there will be in the future considerable scope for adopting multidimensional and cultural distance-weighted measures of diversity. Such measures will be increasingly calculated by means of rich geo-referenced longitudinal micro data. However, adopted measures must be better motivated by behavioural theories. Further research on the determinants and impacts of observed measures of diversity is also likely to be fruitful, particularly in a dynamical sett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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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 . London is one of the world's major cities and one of its most culturally diverse. A number of studies link diverse workforces and populations to levels of urban innovation, especially in global cities. While widely explored as a social phenomenon, there has been little work on the importance of London's diversity for the city's businesses. This paper uses the 2007 London Annual Business Survey to investigate, exploiting the survey's unique coverage of both workforce composition and innovation outcomes. From a cross-section of over 2300 firms, we find significant positive relationships between workforce and ownership diversity, and product and process innovation. These provide some support for claims that London's cultural diversity is a source of economic strength. |
| [75] | . 既往研究从内容表现和功能作用两方面明晰了文化多样性的内涵,从空间尺度、表现形式、效应影响等方面分析了文化多样性的类型,从空间尺度、动态演化、要素内容等方面展开文化多样性的具体论争,从地理环境、全球化与本土化、文化现代化、文化产业、规划与政策等方面探讨了文化多样性的形成变迁机制.在后续研究中应强化基础研究、注重理论建构,强化因素研究、注重机制分析,强化演化研究、注重动态监测,强化实证研究、注重规划实践,以深化文化多样性探讨. |
| [9] | . "全球本土化"所呈现的核心问题涵盖了鲜明的跨文化意义,同时,它对于"超本土"、"跨本土"力量的寻求,对于全球与本土、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平衡力量的寻求,是充满悖论的。全球化不可能取代本土化,本土化也不可能阻挡住全球化的浪潮。但目前研究全球本土化陷入了"全球本土化"—"全球化"—"去全球化"—"本土化"—"去本土化"的思想轨迹。解释全球本土化的悖论要用跨文化传播的视角,寻求调适文化差距或文化冲突的策略,将跨文化传播内化为一种自我管理,调适"权力动力"的运作机制。同时全球本土化过程中要克服被技术倾向化的趋势,立足多元互动市场,培养文化互动的空间,实现跨文化转向,维护文化间互惠理解建构平衡的权力。既要注重全球化与本土化的同质性,也注重二者异质性,实现文化冲突的互动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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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 . 既往研究从内容表现和功能作用两方面明晰了文化多样性的内涵,从空间尺度、表现形式、效应影响等方面分析了文化多样性的类型,从空间尺度、动态演化、要素内容等方面展开文化多样性的具体论争,从地理环境、全球化与本土化、文化现代化、文化产业、规划与政策等方面探讨了文化多样性的形成变迁机制.在后续研究中应强化基础研究、注重理论建构,强化因素研究、注重机制分析,强化演化研究、注重动态监测,强化实证研究、注重规划实践,以深化文化多样性探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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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 . 在文化全球化进程中,文化间性理论是思考文化多样性的一种范式和调适文化差异的智慧和策略。文章在评介文化间性理论基础上认为:文化间性理论对旅游研究的有益启示是应用文化间性的智慧、策略和方法治理旅游地文化多样性,辩证看待和处理旅游中的文化差异,倡导旅游中互惠理解和平等交往,在相互尊重基础之上寻求文化间认同的文化间旅游新范式;在文化间性IC-UIRI理论框架之上可以建构文化间旅游的T-IC-UIRI理论模型。文化间性理论拓展了文化间关系研究新维度,能够开拓旅游研究新视角,扩展旅游研究和实践的更广阔视野和实验场地。 . 在文化全球化进程中,文化间性理论是思考文化多样性的一种范式和调适文化差异的智慧和策略。文章在评介文化间性理论基础上认为:文化间性理论对旅游研究的有益启示是应用文化间性的智慧、策略和方法治理旅游地文化多样性,辩证看待和处理旅游中的文化差异,倡导旅游中互惠理解和平等交往,在相互尊重基础之上寻求文化间认同的文化间旅游新范式;在文化间性IC-UIRI理论框架之上可以建构文化间旅游的T-IC-UIRI理论模型。文化间性理论拓展了文化间关系研究新维度,能够开拓旅游研究新视角,扩展旅游研究和实践的更广阔视野和实验场地。 |
| [77] | . 地理学素以综合性和区域性为其特色。区域研究是地理学悠久而重要的传统，并已形成区域学派。根据综合地理学或统一地理学的观点，区域研究是体现自然和人文相结合的重要层次和有效途径。探讨区域单元的形成发展、分异组合、划分合并和相互联系，是地理学对过程和类型综合研究的概括和总结。从地理学角度看，可以认为抓住典型区域研究，深化对地域分异规律的认识，是与国际接轨、连接全球的桥梁。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应当包含地理学的区域性，其研究与实施也有不同的空间尺度。可以相信，在理论深化和方法创新的基础上，区域研究仍将是地理学的核心领域，也有着开展相关专题综合研究工作的广阔前景。 . 地理学素以综合性和区域性为其特色。区域研究是地理学悠久而重要的传统，并已形成区域学派。根据综合地理学或统一地理学的观点，区域研究是体现自然和人文相结合的重要层次和有效途径。探讨区域单元的形成发展、分异组合、划分合并和相互联系，是地理学对过程和类型综合研究的概括和总结。从地理学角度看，可以认为抓住典型区域研究，深化对地域分异规律的认识，是与国际接轨、连接全球的桥梁。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应当包含地理学的区域性，其研究与实施也有不同的空间尺度。可以相信，在理论深化和方法创新的基础上，区域研究仍将是地理学的核心领域，也有着开展相关专题综合研究工作的广阔前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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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 . 学术界在对文化全球化概念的界定中,出现了与文化全球化互译的几个概念:全球文化、全球化文化,全球性文化.它们与文化全球化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如果将它们直接等同于文化全球化,将会导致对文化全球化概念理解的偏差,但如果将它们看作对文化全球化的完全误读,又会忽略文化全球化与之复杂的关联,因此,考察和辨析它们之间的差异与联系,对正确理解文化全球化而言,至关重要. |
| [78] | . First page of article |
| [79] | . The importance of spatial variations for social behaviour has recently been re-established in social theory. But, paradoxically, space does not exist in the sense of being an object that can have properties and effects. How, then, are these two axioms to be reconciled? Recent attempts to solve this question have been centred around the concept of 'locality'. In this paper we subject this concept to critical evaluation. First, we consider in abstract terms the way in which spatial variation affects social phenomena. Subsequently, we discuss the implications of this, focusing around the use of 'locale' and 'local labour market' as operationalisations of 'locality'. Next, we review and comment on the debate on locality in the light of this discussion. The upshot is that locality is shown to provide an inadequate conceptual scheme for dealing with spatial patterning. |
| [14] | . 学术界在对文化全球化概念的界定中,出现了与文化全球化互译的几个概念:全球文化、全球化文化,全球性文化.它们与文化全球化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如果将它们直接等同于文化全球化,将会导致对文化全球化概念理解的偏差,但如果将它们看作对文化全球化的完全误读,又会忽略文化全球化与之复杂的关联,因此,考察和辨析它们之间的差异与联系,对正确理解文化全球化而言,至关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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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 | . 作为地理课程重要组成之一的地域文化,能使学生了解不同地区人民创造的文化类型,鉴赏各具地域特色的文化形态,从而提高学生的地理素养和人文品质。在地理新课程教学中,有效利用各种地域文化资源,有利于满足不同学校和教师的需要,促进学生个性发展。 . 作为地理课程重要组成之一的地域文化,能使学生了解不同地区人民创造的文化类型,鉴赏各具地域特色的文化形态,从而提高学生的地理素养和人文品质。在地理新课程教学中,有效利用各种地域文化资源,有利于满足不同学校和教师的需要,促进学生个性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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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 . 在全球化对社会产生深刻影响的当下,流动获得了内涵和外延的立体化与多面性,各种类型的流动正表征并重塑地方、社会结构和价值观念。如何认识流动、分析流动对理解当前世界多重空间尺度的各类社会文化现象、理解空间及附加其上的意义具有重要影响。一方面,流动性是流动实践空前增强的过程,这个过程既发生在全球与区域的尺度上,也发生在城市内部日常生活与通勤的尺度上。另一方面,流动性对于人文社会科学中基本概念的阐释具有革命性的作用,例如地方,认同这些话题都需要从流动性的视角进行重新思考。以时间和空间作为刻画流动性的基础尺标,在新流动性范式下,从地方、城市、移民、旅游、身份认同、政策与管制等方面探讨流动性多层次的社会文化意义,期于在流动性这一场域进行跨学科的对话,并促使国内学界对流动现象的关注上升为对流动性理论本身的解读。 |
| [83] | . 我很荣幸被邀请来到这次研讨会中发表演说，希望能帮助青少年面对一个各个文化之间极需平衡的世界。另外，我也期望地理教育工作者能尽力帮助学生理解世界上的文化差异。 . 我很荣幸被邀请来到这次研讨会中发表演说，希望能帮助青少年面对一个各个文化之间极需平衡的世界。另外，我也期望地理教育工作者能尽力帮助学生理解世界上的文化差异。 |
| [20] | . 在全球化对社会产生深刻影响的当下,流动获得了内涵和外延的立体化与多面性,各种类型的流动正表征并重塑地方、社会结构和价值观念。如何认识流动、分析流动对理解当前世界多重空间尺度的各类社会文化现象、理解空间及附加其上的意义具有重要影响。一方面,流动性是流动实践空前增强的过程,这个过程既发生在全球与区域的尺度上,也发生在城市内部日常生活与通勤的尺度上。另一方面,流动性对于人文社会科学中基本概念的阐释具有革命性的作用,例如地方,认同这些话题都需要从流动性的视角进行重新思考。以时间和空间作为刻画流动性的基础尺标,在新流动性范式下,从地方、城市、移民、旅游、身份认同、政策与管制等方面探讨流动性多层次的社会文化意义,期于在流动性这一场域进行跨学科的对话,并促使国内学界对流动现象的关注上升为对流动性理论本身的解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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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 . Diversity in Britain is not what it used to be. Some thirty years of government policies, social service practices and public perceptions have been framed by a particular understanding of immigration and multicultural diversity. That is, Britain's immigrant and ethnic minority population has conventionally been characterized by large, well-organized African-Caribbean and South Asian communities of citizens originally from Commonwealth countries or formerly colonial territories. Policy frameworks and public understanding – and, indeed, many areas of social science – have not caught up with recently emergent demographic and social patterns. Britain can now be characterized by ‘super-diversity,’ a notion intended to underline a level and kind of complexity surpassing anything the country has previously experienced. Such a condition is distinguished by a dynamic interplay of variables among an increased number of new, small and scattered, multiple-origin, transnationally connected, socio-economically differentiated and legally stratified immigrants who have arrived over the last decade. Outlined here, new patterns of super-diversity pose significant challenges for both policy and research. |
| [86] | . 间性理论作为主体间性、文本间性、文化间性等诸理论观点的综合，其主要的哲学理论基础在于主体间性。主体闻性，力图克服主客二分的近代哲学思想和思维模式，强调主体与主体的共在和主体间对话沟通、作用融合及不断生成的动态过程。作为主体闻性在文化领域具体体现形式的文化间性，也表现出文化的共存、交流互识和意义生成等特征。主体间性和文化间性理论为哲学、文学、比较文学、文化学、社会学和解释学等各学科开拓了更大的学术空间，拓展出新的研究维度，从而获得更阔的研究视野。 . 间性理论作为主体间性、文本间性、文化间性等诸理论观点的综合，其主要的哲学理论基础在于主体间性。主体闻性，力图克服主客二分的近代哲学思想和思维模式，强调主体与主体的共在和主体间对话沟通、作用融合及不断生成的动态过程。作为主体闻性在文化领域具体体现形式的文化间性，也表现出文化的共存、交流互识和意义生成等特征。主体间性和文化间性理论为哲学、文学、比较文学、文化学、社会学和解释学等各学科开拓了更大的学术空间，拓展出新的研究维度，从而获得更阔的研究视野。 |
| [24] | . |
| [25] | . 超级机制或超机体概念是人类学家提出的概念,后被美国伯克莱地理学派引入到文化地理学研究中。尽管该概念自引入之初起,就伴随着学术讨论,但是它在上个世纪的英美地理学中有着重要的影响。新文化地理学与传统文化地理学的分歧之一也在此概念上。本文列举了在美国和中国文化地理学研究中,超级机制的适用性和局限性,并探讨了超级机制指导下,文化地理学的研究方法在何种情况下是因果分析,何种情况下是非因果分析。进而指出,超级机制概念在分析宏观区域文化一致性上具有解释性,在分析微观尺度区域内的人地关系上也具有一定适用性。新超级机制理论在学术界的讨论过程中提出了一些修正,在分析社会文化时超级机制不适用。 |
| [87] | |
| [88] | . 一位著名的新加坡文化地理学家，兼亚洲问题研究专家从更广的视角回顾了近年出现的中国国内外地理****关于中国文化地理的研究，以及中国的崛起对21世纪文化地理学的影响。作者指出了中国目前正面临的六大问题，并认为如果从文化地理学的视角来看这些问题，不仅可以加深对中国的了解，还可以重塑文化地理学作为分支学科的实用性形象。这六大问题分别是：农业改革、经济改革、城市变迁、城乡移民和与其密切相关的社会不公平、不断改变的家庭结构和环境变化。作者认为，如果中国文化地理学希望最大限度地帮助本学科开发一个更加国际化的，更为包容的研究方法，就要考虑到中国面临的这些重大问题，给出有建设性的答案，并导出新的理论观念，使地理学的理论思维更加多样化。 |
| [25] | . 超级机制或超机体概念是人类学家提出的概念,后被美国伯克莱地理学派引入到文化地理学研究中。尽管该概念自引入之初起,就伴随着学术讨论,但是它在上个世纪的英美地理学中有着重要的影响。新文化地理学与传统文化地理学的分歧之一也在此概念上。本文列举了在美国和中国文化地理学研究中,超级机制的适用性和局限性,并探讨了超级机制指导下,文化地理学的研究方法在何种情况下是因果分析,何种情况下是非因果分析。进而指出,超级机制概念在分析宏观区域文化一致性上具有解释性,在分析微观尺度区域内的人地关系上也具有一定适用性。新超级机制理论在学术界的讨论过程中提出了一些修正,在分析社会文化时超级机制不适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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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 . The author will attempt to demonstrate that the concept of culture is no longer appropriate for describing present‐day cultural diversity. Indeed, cultures can no longer be understood as independent entities, but need to be contextualized in terms of social, political and communication‐based realities. When contemplating cultural pluralism, it is the variety of cultural fragments that are significant rather than the cultures in their entirety. It is the complexity of interethnic/interracial relations and cross‐cultural exchange that have made the concept of culture less relevant. The author replaces this concept with that of culturality. This concept does a better job of grasping the flexible and constantly changing nature of cultures. It also recognizes that cultural traces are more important than cultural structures. Individuals select cultural information according to their interests and the vicissitudes of the situation. Culture, like language, is a place of expression and interaction between oneself and the other. Owing to its dynamic quality, the notion of culturality is more suitable for describing these dynamics, whereas the concept of culture is marked too much by a descriptive, objectifying and categorizing approa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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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 . Abstract Top of page Abstract This article examine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multiculturalism and interculturalism, with particular reference to the impact of globalisation and changing patterns of diversity. It reflects briefly on the origins of multiculturalism—largely from a European perspective—with its focus on ‘race’ and the socio-economic analysis that accompanied it. The article suggests that while multiculturalism was right to continue to focus on inequalities, it failed to adapt to super-diversity and the multifaceted aspects of difference and ‘otherness’, including those based on disability, age and gender. Further, while multiculturalism became rooted in intra-national differences, between minority and majority populations, an intercultural approach is now necessary to support the changing patterns of national identity and respond to the recent challenge posed by the growth of far-right and popular extremist parties (PEPs). |
| [88] | . 一位著名的新加坡文化地理学家，兼亚洲问题研究专家从更广的视角回顾了近年出现的中国国内外地理****关于中国文化地理的研究，以及中国的崛起对21世纪文化地理学的影响。作者指出了中国目前正面临的六大问题，并认为如果从文化地理学的视角来看这些问题，不仅可以加深对中国的了解，还可以重塑文化地理学作为分支学科的实用性形象。这六大问题分别是：农业改革、经济改革、城市变迁、城乡移民和与其密切相关的社会不公平、不断改变的家庭结构和环境变化。作者认为，如果中国文化地理学希望最大限度地帮助本学科开发一个更加国际化的，更为包容的研究方法，就要考虑到中国面临的这些重大问题，给出有建设性的答案，并导出新的理论观念，使地理学的理论思维更加多样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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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 . The developmental origins of respect and disrespect among American children are seen in early childhood and in the transition to the school years. This chapter presents the first published research to focus on the development of both respect and disrespect as distinct concepts. The findings are examined in the context of both sociocultural and Piagetian theories. |
| [37] | . Respect is a term used frequently in the vernacular and psychological literature. However, frequency of use has not yielded a coherent body of psychological research on the topic, perhaps because of its elusive and contextual nature. Examining the divergent literature on respect yields 4 general themes in how it is conceptualized: (a) social rules, (b) equality, (c) caring, and (d) social power. In this study, the author used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assessment to explore the soundness of these themes. The 4 themes emerged in each of the different methods, and there was evidence of convergence of the themes across methods. A 5th unexpected theme, personal attributes, was revealed in the qualitative measures. This study provides an empirical foundation for acknowledging the complexity and potential importance of respect. Understanding the thematic variability in how respect is conceptualized will improve research, theory, and application. |
| [38] | . This theoretical essay makes a case for “intercultural personhood” as a viable model for human development in today's increasingly integrated world. Critiquing the largely static, monolithic, and value-laden perspective on cultural identity prevalent in social science literature, the author emphasizes the complex and evolving nature of identity. The term, intercultural identity, is employed as a counterpoint to, and as an extension of, cultural identity, and as a concept that represents the phenomenon of identity adapt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beyond the perimeters of the conventional, categorical conception of cultural identity. The stress–adaptation–growth dynamic in the author's integrative theory of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provides a systemic account for the identity development process as the interplay of acculturation and deculturation. The author argues that, through prolonged and cumulativ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experiences, individuals around the world can, and do, undergo a gradual process of intercultural evolution. The emerging intercultural personhood is characterized by two interrelated key patterns in self-other orientation: individuation and universalization. Empirical evidence for this theoretical argument is offered through some of the pertinent research findings as well as case illustrations based on publicly available personal testimonials and biographic narratives. |
| [39] | . Review of: Researching Identity and Interculturality / by F. Dervin and K. Risager (eds.). Routledge 2015, 245 pp. |
| [40] | . The number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China is increasing rapidly, but their experiences in China remain largely unknown. This article reports an intensive longitudinal multiple case study that explores eight American students＇ intercultural experiences and the impacts of such experiences on individual identity during their study in a Chinese university in 2010. Data come from monthly interviews and diaries that the students kept. Findings support Kim＇s depiction of the processes by which intercultural identity emerges, notably the stress-adaptation-growth cycle and the concurrent processes of acculturation and deculturation. These findings reveal the journey of participants from cultural naivety to an emergent intercultural awareness and cultural critical capacity. Despite considerable ignorance and misunderstanding about China as an exotic ＂other＂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program, all participants underwent some degree of cultural identity shift toward the more ＂open-ended ... self-other orientation＂ of Kim＇s ＂intercultural identity.＂ |
| [41] | . 分析了现今国际经济地理学发展中基于少数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基于少数国家地理背景、基于经济学原理的偏颇，提出基于中国特殊的地理环境、特殊的人口、资源、环境关系、特殊的政府与社会关系、特殊文化、特殊的学科背景建立中国特色的经济地理学。中国特色的经济地理学应侧重经济社会发展、侧重人地和谐，侧重政府的特殊作用、侧重国内区域间关系与全球的影响、侧重与自然地理的关系，在研究中注重自然科学方法与社会科学方法的兼顾。中国持续高速增长的经济地理研究、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与地区跨越、政府特殊作用下的区域发展、城镇化、信息化、工业化与农业现代化关系、人地和谐与区域发展、农村聚落格局的演变趋势等，均可作为重要的研究问题。 . 分析了现今国际经济地理学发展中基于少数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基于少数国家地理背景、基于经济学原理的偏颇，提出基于中国特殊的地理环境、特殊的人口、资源、环境关系、特殊的政府与社会关系、特殊文化、特殊的学科背景建立中国特色的经济地理学。中国特色的经济地理学应侧重经济社会发展、侧重人地和谐，侧重政府的特殊作用、侧重国内区域间关系与全球的影响、侧重与自然地理的关系，在研究中注重自然科学方法与社会科学方法的兼顾。中国持续高速增长的经济地理研究、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与地区跨越、政府特殊作用下的区域发展、城镇化、信息化、工业化与农业现代化关系、人地和谐与区域发展、农村聚落格局的演变趋势等，均可作为重要的研究问题。 |
| [42] | . 新文化地理学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是对传统文化地理学研究范式的激进反思甚至颠覆。首先,新文化地理学具有理论基础的统一性。其反对伯克利学派'超有机体'的文化观,认为'文化'并非具象的'物体',而是在特定的社会情景或社会关系之下由社会群体自下而上地建构或生产的。自然、景观、地方、空间等地理学要素也并非'文化'被动的表达或容器,而是建构意义与价值系统的关键维度。其次,新文化地理学具有研究话题的多样性。这种多样性不应该被简单理解为研究视角的分散性或破碎性,而是新文化地理学的文化观带来的必然结果。新文化地理学关注草根群体自下而上的文化实践、不同群体与不同尺度的文化事项、以及瞬息万变的日常生活经验。因此,这极大地拓展了其研究话题的广度。目前,中国地理学中有关文化的研究还处在比较边缘化的位置,但现代中国社会的高速变迁迫切地要求文化地理****从文化的社会性与空间性出发,探讨社会成员赋予自然、景观、地方、空间等地理学要素的文化意义,以及文化这一维度在经济地理学、城市地理学等研究中的重要作用。 . 新文化地理学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是对传统文化地理学研究范式的激进反思甚至颠覆。首先,新文化地理学具有理论基础的统一性。其反对伯克利学派'超有机体'的文化观,认为'文化'并非具象的'物体',而是在特定的社会情景或社会关系之下由社会群体自下而上地建构或生产的。自然、景观、地方、空间等地理学要素也并非'文化'被动的表达或容器,而是建构意义与价值系统的关键维度。其次,新文化地理学具有研究话题的多样性。这种多样性不应该被简单理解为研究视角的分散性或破碎性,而是新文化地理学的文化观带来的必然结果。新文化地理学关注草根群体自下而上的文化实践、不同群体与不同尺度的文化事项、以及瞬息万变的日常生活经验。因此,这极大地拓展了其研究话题的广度。目前,中国地理学中有关文化的研究还处在比较边缘化的位置,但现代中国社会的高速变迁迫切地要求文化地理****从文化的社会性与空间性出发,探讨社会成员赋予自然、景观、地方、空间等地理学要素的文化意义,以及文化这一维度在经济地理学、城市地理学等研究中的重要作用。 |
| [43] | . 世纪交替之际＂批判＂社会地理学和新文化地理学不断得到发展和壮大。在这样的背景 下,2000年《Social and Cultural Geography》杂志应运而生。经过10多年的发展,目前该杂志已成为展示国际社会和文化地理学术研究成果的重要窗口之一。本文对《Social and Cultural Geography》2000—2010年刊发的516篇论文进行统计分析,从载文量变化、研究案例地分布和研究领域的关注度等方面分析其特征,在此基础 上,对期刊设立的22个研究议题进行了内容分析,以期为国内社会和文化地理****把握国际最新研究趋势,提升自身研究水平、拓展研究新领域,以及加强与国际 研究的融合和促进自身发展等提供借鉴。 . 世纪交替之际＂批判＂社会地理学和新文化地理学不断得到发展和壮大。在这样的背景 下,2000年《Social and Cultural Geography》杂志应运而生。经过10多年的发展,目前该杂志已成为展示国际社会和文化地理学术研究成果的重要窗口之一。本文对《Social and Cultural Geography》2000—2010年刊发的516篇论文进行统计分析,从载文量变化、研究案例地分布和研究领域的关注度等方面分析其特征,在此基础 上,对期刊设立的22个研究议题进行了内容分析,以期为国内社会和文化地理****把握国际最新研究趋势,提升自身研究水平、拓展研究新领域,以及加强与国际 研究的融合和促进自身发展等提供借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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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 . This paper discusses a qualitative study that explores the impact the development of a cultural contact zone has upon identity processes in the Dialogical Self. The analysis draws upon interviews with Irish nationals, immigrants and asylum seekers in a new cultural contact zone. The findings illustrate uncertainty experienced as a result of immigration, suggesting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ntact zone caused cultural discontinuity. The individuals' uncertainty for their cultural identities' future viability demanded the development of identity strategies to maintain continuity with their perceived cultural future, where they were faced with cultural others. Identity repositionings and a strategy to maintain continuity will be explored in the current paper. The Irish and asylum seeker participants' unprompted focus on schooling will be explored as a continuity strategy. The participants constructed schooling as a tool for the cultural correction of migrant children and a means for the assimilation of migrants into the Irish community.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function of this strategy for the two groups, and the theoretical integration of cultural level processes in the theory of the Dialogical Self. Copyright 2009 John Wiley & Sons, Ltd. |
| [48] | . Recent urban scholarship celebrates the increased cultural and ethnic diversity of contemporary cities as promoting conviviality and intercultural sensibilities. The contact hypothesis and immigrant integration policies drawing on it similarly stress the importance of increased face-to-face contact for reducing inter-group prejudice and conflict. Drawing on ethnographic research in eastern Berlin, this paper examines spaces of encounters between local residents and recent immigrants and their potential for decreasing negative stereotypes, prejudice, and conflict. We find that contact between Russian Aussiedler and local German residents in public and quasi-public spaces remains fleeting, often reinforcing pre-existing stereotypes. Local immigrant integration projects, despite their intentions of increasing contact between migrant and non-migrant residents, often fail to provide opportunities for deeper contact. On the other hand, sustained and close encounters are enabled in spaces of neighborhood community centers, where immigrants and native residents work side-by-side on common projects. These sustained encounters engender more empathy and positive attitudes toward individual immigrants but these are not scaled up to the group, contradicting claims of recent contact theorists. We suggest that scholars and integration practitioners be cautious of overoptimistic assumptions about how encounters across difference can contribute to decreasing resentment and interethnic conflict, as these are underwritten by much broader processes of marginalization and deeply entrenched unequal power relatio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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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 . The discipline of geography often presents us with an emotionally barren terrain, leading to spaces ordered solely by rational principles and demarcated according to political, economic or technical logics. However, this situation is beginning to change, as the recent burgeoning publications and conference session dedicated to emotion, which resulted in emerging "emotional turn" within geography. Four precursors contributed to "emotional turn" are discussed in this context, including body and feminist works, humanistic geographies, non-representational theories and psychotherapy. As a new branch of human geographies, emotional geographies was considered as an interdisciplinary platform for exploring the spatiality and sociality of emotion, feeling and affect. According to the books and journals related to emotional geographies, seven hot issues are major concerns of scholars at present: climate change and ecology; intimate space; geopolitics of emotion; educational geography of emotion; place and belonging; ethnic and racial geography of emotion; special group. In summary, we hope the work conducted in the present paper can shed new light on domestic research upon emotional geography that is rarely presented in domestic research. . The discipline of geography often presents us with an emotionally barren terrain, leading to spaces ordered solely by rational principles and demarcated according to political, economic or technical logics. However, this situation is beginning to change, as the recent burgeoning publications and conference session dedicated to emotion, which resulted in emerging "emotional turn" within geography. Four precursors contributed to "emotional turn" are discussed in this context, including body and feminist works, humanistic geographies, non-representational theories and psychotherapy. As a new branch of human geographies, emotional geographies was considered as an interdisciplinary platform for exploring the spatiality and sociality of emotion, feeling and affect. According to the books and journals related to emotional geographies, seven hot issues are major concerns of scholars at present: climate change and ecology; intimate space; geopolitics of emotion; educational geography of emotion; place and belonging; ethnic and racial geography of emotion; special group. In summary, we hope the work conducted in the present paper can shed new light on domestic research upon emotional geography that is rarely presented in domestic resear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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