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基于旅游业门槛效应的分析

删除或更新信息，请邮件至freekaoyan#163.com(#换成@)

本站小编 Free考研考试/2021-12-29

郭越^,¹^,², 黄友星³, 杨宇^,¹^,²^,⁴, 刘曙光³, 王畅⁵, 黄莘绒¹^,²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中国科学院区域可持续发展分析与模拟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01

2.中国科学院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北京 100049

3.中国海洋大学经济学院,青岛 266100

4.粤港澳大湾区战略研究院,广州 510070

5.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上海 200433

Impa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Small Island States’ economic growth: 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threshold effect of tourism

GUO Yue^,¹^,², HUANG Youxing³, YANG Yu^,¹^,²^,⁴, LIU Shuguang³, WANG Chang⁵, HUANG Xinrong¹^,²

1. Key Laboratory of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odelling,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AS, Beijing 100101, China

2.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3. School of Economics,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4. Institute of Strategy Research for Guangdong, Hong Kong and Macao Greater Bay Area, Guangzhou 510070, China

5. School of Economics, Fud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33, China

通讯作者: 杨宇，男，山东威海人，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为经济地理与区域发展。E-mail: yangyu@igsnrr.ac.cn

收稿日期:2020-05-8修回日期:2020-09-7网络出版日期:2020-11-25

基金资助:

粤港澳大湾区战略研究院建设专项.2019GDASYL-0202001
广东省科学院发展专项.2020GDASYL-20200102002

Received:2020-05-8Revised:2020-09-7Online:2020-11-25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郭越,男,河北保定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世界经济地理与资源经济。E-mail: guoy. 19s@igsnrr.ac.cn

摘要
旅游业和外商直接投资（FDI)是影响小岛屿国家经济可持续增长的重要因素。本文选取30个小岛屿国家作为研究对象,利用1995—2015年的国民经济面板数据,将FDI和旅游业收入的交乘项纳入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以探讨FDI对经济增长影响。结果表明：①旅游业对小岛屿国家的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正相关作用,是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重要产业支撑;②旅游业的规模对FDI带来的经济增长具有双重门槛效应,即在达到第一重门槛前,FDI带来的经济增长效应为负;在两个门槛之间时,增长效应不显著;而当旅游业规模超过第二重门槛之后,FDI对经济增长有明显的拉动作用。研究结论有助于进一步加强FDI、旅游业和岛屿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同时为中国对小岛屿国家的国际投资和国内海岛旅游引资等方面提供参考。
关键词： 小岛屿国家;外商直接投资;经济增长;旅游业;门槛效应

Abstract

Tourism 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 are important aspects of the sustainable economic growth of Small Island States. In this study, 30 Small Island States were selected as research objects, and the panel data of 1995-2015 were used to incorporate the interactive of FDI and tourism revenue into a two-way fixed effects model to explore whether there is a threshold effect between FDI and economic growth using tourism development as a threshold variable.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ourism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economic growth of Small Island States, and is an important industrial support for economic growth of Small Island States; (2) There is a double threshold effect based on the scale of tourism: Before the first threshold is reached, the effect of FDI on economic growth is negative; between the two thresholds, the effect of FDI on growth is not significant; but as the scale of tourism exceeds the second threshold, FDI functions as a clear stimulation for economic growth. The conclusion is helpful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development pattern of island economies, and it has reference value for China’s international investment in small island countries, as well as domestic island tourism development.

Keywords：Small Island States;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economic growth;tourism development;threshold effect

PDF (5179KB)元数据多维度评价相关文章导出EndNote|Ris|Bibtex 收藏本文
本文引用格式
郭越, 黄友星, 杨宇, 刘曙光, 王畅, 黄莘绒. 外商直接投资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基于旅游业门槛效应的分析. 资源科学[J], 2020, 42(11): 2132-2144 doi:10.18402/resci.2020.11.07
GUO Yue, HUANG Youxing, YANG Yu, LIU Shuguang, WANG Chang, HUANG Xinrong. Impa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Small Island States’ economic growth: 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threshold effect of tourism. RESOURCES SCIENCE[J], 2020, 42(11): 2132-2144 doi:10.18402/resci.2020.11.07

1 引言

岛屿国家分布于全球海洋中,是世界诸多国家中的一类特殊且不容忽视的存在,其中不仅包括英国、日本等在当今世界秩序中发挥重要影响力的发达国家,而且包括众多容易受到全球气候变化影响的小岛屿国家^[1,2,3]。岛屿国家各自的自然要素禀赋以及社会演化历史进程不同,因而展现出了经济禀赋各异、发展类型不同、政策选择复杂、经济表现不一的总体特征^[4,5,6]。对于小岛屿国家,在研究国家经济增长影响方面,有两类共性经济特征尤其值得关注。

一方面,海岛因其独特的自然与人文特质成为深受世界各国游客青睐的度假胜地,依靠自身独特海洋资源开发而兴起的特色旅游业是小岛屿国家的比较优势产业,并逐步发展成为其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是主导产业^{[7,8,9,10,11]}。围绕旅游业对经济增长影响的主题,****们通过旅游促进经济增长假说（Tourism-Led Growth Hypothesis, TLGH）、外生增长模型以及时间序列数据分析、静态面板数据分析、动态面板数据分析与面板协整分析等研究方法,从理论和实证方面得出结论,认为旅游资源丰富、市场规模较小的国家,旅游发展对其经济增长影响作用尤为显著^{[12,13,14,15]}。旅游业为小岛屿国家提供了克服规模缺陷的途径,既可以通过提高市场需求,为更多的商品和服务创造经济上的规模效应;又可以提供更多的消费选择权与更高的开放度,使小岛屿国家的生活质量得以改善^[16]。此外,旅游业能够延伸上游及下游产业链并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吸纳外商直接投资,从而形成产业融合经济,对经济增长间接地发挥刺激作用^[17]。Narayan等^[18]使用面板数据分析了太平洋岛屿国家旅游业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发现旅游出口增长1％,长期内GDP增长0.72%,而短期内则增长0.24%,斐济、汤加、所罗门群岛和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国家表现尤为明显。Pratt^[19]采用投入产出分析、时间序列联动分析以及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等方法评估了旅游业对7个小岛屿发展中国家（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s, SIDS）（地区）的经济影响,其中巴哈马、阿鲁巴、安圭拉的旅游业对GDP的直接贡献分别高达29.4%、26.2%和23.8%,总贡献率达到55.1%、75.5%和65.8%。Hadjikakou等^[20]针对位于地中海的塞浦路斯岛建立旅游收益估算框架,对入境旅游综合市场进行分析,发现大规模的入境旅游通过不同部门对经济增长作出了贡献。Durbarry通过协整和因果关系检验、Fauzel等^[21,22]运用动态向量误差修正模型对毛里求斯的研究结果显示,旅游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正向关系。Bojanic等^[23]对小岛屿国家的面板数据进行分位数回归,也发现旅游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Stauvermann等^[24]通过构建理论模型解释了小岛屿国家需求价格弹性、旅游收入弹性与服务业竞争程度之间的关系,发现在旅游方面具有竞争力的政策将极大地提升经济增长速度和国家收入。亦有****认为旅游业处在特定发展阶段时,可能会减缓经济发展速度,或带来经济增长的风险。Zugravu等^[25]考察了旅游专业化、脆弱性和可持续性之间存在的非线性关系,认为在特定的旅游专业化阈值之外,经济增长会放缓。同时也有****对岛屿国家（地区）的旅游案例、经济增长的易变性、海岛经济的发展模式、海岛承载力等方面进行了较为丰富的研究^{[26,27,28,29,30,31]}。

另一方面,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小岛屿国家受制于资源禀赋、市场规模、劳动力、资本等方面的内在局限,对外依存度较高,其开放程度大多高于大国^[32]。因此,外商直接投资（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成为小岛屿国家促进旅游发展和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且明显受到政策和地理区位等因素影响^[33]。一般而言,FDI作为资本增加的重要途径对东道国经济发展具有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34,35],对于拉丁美洲的实证研究也得到相同的结论^[36]。FDI通过技术溢出效应、资本累积效应以及管理模式的知识溢出效应等,能够有效带动东道国的技术进步、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业的开放性与包容性发展^[37]。但不可否认的是,也有部分****通过研究指出,不同东道国的技术吸收水平和市场环境不同,导致FDI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不同,且FDI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其与经济增长并不必然地表现为正相关性^[38]。Shareef等^[39,40]通过20个小岛屿国家（地区）的经济发展和FDI的对比分析,发现其旅游发展速度与经济发生经济风险概率成正比,并进一步对7个小岛屿国家（包括巴巴多斯、塞浦路斯、多米尼克、斐济、马尔代夫、马耳他和塞舌尔）的旅游需求以及国家经济波动风险之间的关系进行建模分析,发现旅游业与开放发展模式对外部经济环境具有高度依赖性,且表现出不确定性,这与Anklesaria^[41]研究得出的小国对国际投入的变化更为敏感的结论相一致。事实上,FDI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依赖于一定的产业基础^[42],即表现为存在着门槛效应,只有当产业基础跨越一定的门槛值时,FDI才会对国民经济发展产生较为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而产业基础相对较弱,FDI则难以发挥经济贡献,这种门槛效应可能表现为双重,甚至多重门槛效应^[43,44,45]。然而,已有研究针对的对象大多为人口规模、经济体量较大的国家（地区）,其选取的造成FDI吸收能力异质性的因素亦多为投资东道国主要的宏观经济评价指标,如人力资本、通货膨胀率及金融市场发展水平等^[46,47]。而针对小岛屿国家的FDI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以及旅游业在这一关系中的作用在相关研究中鲜有涉及。作为小岛屿国家的重要产业部门,旅游业的发展首先带来了与旅游业相关如交通运输业、酒店服务业、娱乐场所的FDI需求;此外,发达的旅游业带动小岛屿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和人力资本的积累,更有助于吸引技术含量更高的产业投资,实现先进技术的溢出和二次创新。

从上述综述可以发现,小岛屿国家旅游业发展对国民经济能够产生重要的作用,具有较大规模的旅游业可以为外商企业提供更多的投资机会和发展空间,然而FDI在对经济增长的促进过程中存在着不确定性。因此,对于小岛屿国家而言,外资流入能否有效带动国家经济增长,是否存在旅游业的门槛效应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在全球海洋治理和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大背景下,小岛屿国家或将迎来新的发展契机。2014年11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访问南太平洋岛屿国家斐济期间,提到中国愿同各岛屿国家进行务实合作;2017年6月,中国发布的《“一带一路”建设海上合作设想》提出三条蓝色经济通道,小岛屿国家是中国在蓝色经济通道上的重要合作国家;2017年9月,在中国—小岛屿国家海洋部长圆桌会议上,12个岛屿国家通过了《平潭宣言》,在推动宽领域、多层次的海洋合作,构建基于海洋合作的“蓝色伙伴关系”等方面达成共识;2018年11月,习近平主席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同8个建交太平洋岛屿国家领导人举行会晤,期待双边关系扬帆再启航,这些都将极大地带动小岛屿国家的旅游业发展和国际投资。中国与小岛屿国家之间的经贸合作与文化交流也日益加强,中国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会进一步加强对小岛屿国家的经贸合作^[48]。而在中国国内,对于包括海南国际旅游岛在内的众多岛屿地区,发展旅游业是其重要的经济发展模式,小岛屿国家的旅游业发展规律对它们也存在一定的借鉴意义。鉴于此,本文聚焦于小岛屿国家旅游业发展、国际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尤其是针对小岛屿国家旅游业发展在FDI对经济增长作用过程中的门槛效应进行面板数据计量经济分析,以期对面向小岛屿国家投资及中国海岛区域经济发展提供研究支撑。

2 研究方法、研究对象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

如前所述,旅游业和FDI是显著影响小岛屿国家经济发展的两类经济因素,但关于这两类经济因素之间的关系还需要进一步检验,本文重点聚焦于在FDI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过程中旅游业的中介效应及其作用模式。首先通过统计分析对小岛屿国家的旅游业规模、FDI和经济增长之间的相关关系进行考察;其次,考虑到旅游业的中介效应,构建拓展的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进而进行基于内生门槛方法的非线性分析,第三,小岛屿国家旅游业往往是国民经济支柱,在满足一般性观光旅游与基础设施建设发展需求后,可能存在旅游业对人力资本与新基建等高级经济发展要素的FDI投资联动效应,表现为双重门槛效应。因此首先利用单门槛模型估计第一个门槛,然后在固定第一个门槛的条件下,搜寻是否存在第二个门槛值。

2.1.1 拓展的双向固定效应模型构建

为分析FDI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使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作为检验该问题的基本模型（式（1））。由于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可以同时控制不随时间改变的小岛屿国家特征和时间共同趋势,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内生问题。同时,考虑到旅游业是小岛屿国家FDI流向的重要产业,因此本文在基本模型的基础上将FDI和旅游业收入的交乘项纳入模型中,考虑旅游业的中介效应,对模型进行拓展（式（2））,在式（2）中,FDI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作用依赖于

β + μ \cdot Tou r_{ct}

。

（1）

GD P_{ct} = βFD I_{ct} + γTou r_{ct} + δ X_{ct}^{'} + D_{t} + u_{c} + ε_{ct}

（2）

\begin{array}{l} GD P_{ct} = βFD I_{ct} + μFD I_{ct} \cdot Tou r_{ct} + γTou r_{ct} + \\ δ X_{ct}^{'} + D_{t} + u_{c} + ε_{ct} \end{array}

式中：下标c、t分别代表小岛屿国家和年份;

GD P_{ct}

为小岛屿国家c的t年度国内生产总值（取对数）;

FD I_{ct}

为本文关注的核心变量,代表c国t年的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取对数）;

Tou r_{ct}

代表c小岛屿国家t年度旅游收入（取对数）。考虑到小岛屿国家经济发展可能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为更客观计量旅游业与FDI对小岛屿国家影响,此处设置包含一系列可能影响小岛屿国家经济成长的经济社会特征的

X^{'}

向量,具体包括：人口规模（由小岛屿国家总人口数衡量）（取对数）

(Pop u_{ct})

、劳动生产率（由第二产业附加价值与人口数的比值计算获得）（取对数）

(L P_{ct})

、对外贸易依存度（由进出口总额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值计算获得）

(Trad e_{ct})

、基础设施完善程度（由每百人拥有移动电话的数量作为代理变量）（取对数）

(Infr a_{ct})

;鉴于文中的小岛屿国家均具有在被殖民后脱离宗主国取得独立的历史,而其独立进行经济治理的经验可能对小岛屿国家经济成长产生重要影响,一般情况下,小岛屿国家取得独立时间越长其独立进行经济治理的经验越丰富,本文以小岛屿国家取得独立的时间跨度作为其经济治理经验指数

(Expe r_{ct})

;同时,考虑到大部分小岛屿国家经济发展水平较为落后,其接受的来自发达国家的官方发展援助（Official Development Assistance, ODA）对其经济成长可能产生促进作用,所以本文也将小岛屿国家接受的ODA金额纳入模型中（取对数）

(OD A_{ct})

。另外,年度虚拟变量

D_{t}

为不可观测的年度效应;

u_{c}

指代小岛屿国家c不可观测的非时变个体异质性;

ε_{ct}

为误差项;

β

、

μ

、

γ

、

δ

为待估参数。

2.1.2 基于内生门槛方法的非线性分析

旅游业对FDI的中介效应并不一定是线性的。在非线性条件下,交乘项模型可能无法识别旅游业的门槛效应。更为重要的是,交乘项模型并不能识别对于小岛屿国家而言是否存在一个旅游业规模的门槛,当小岛屿国家旅游业的发展在该门槛以下时,FDI由于缺乏投资机会而不能拉动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甚至对其经济增长产生负面影响;当小岛屿国家旅游业的发展越过该门槛时,FDI才能表现出显著的经济带动效果。为分析这一可能存在的非线性效应,本文进一步采用Hansen^[49,50]提出的内生面板门槛估计技术,该技术可以验证本文中的假设关系,而使用该模型的好处在于使门槛搜索内生化,从而使得分析过程更为科学。对于静态面板门槛估计模型的设定,本文参照Hansen^[49]的设计,首先将FDI与旅游业的关系放入一个单门槛模型中：

（3）

\begin{array}{l} GD P_{ct} = β_{1}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leq θ) + β_{2}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 θ) + \\ X_{ct}^{'} δ + D_{t} + u_{c} + ε_{ct} \end{array}

式中：

Tou r_{ct}

是该模型的门槛变量;

θ

为门槛值;

I (\cdot)

则作为该模型的指标函数。对式（3）中的系数定义如下：

则式（3）可以被进一步表示为更为紧凑的公式（4）：

（4）

GD P_{ct} = β' x_{ct} (θ) + u_{c} + ε_{ct}

为估计式（4）中的参数,需要消除模型中的个体效应

u_{c}

。处理这一问题的传统方法是对每一个观察值减个体特征的平均值。式（4）的组内平均为：

（5）

{\overset{ˉ}{GDP}}_{c} = β^{'} {\overset{?}{x}}_{c} (θ) + u_{c} + {\overset{?}{ε}}_{c}

式中：

{\overset{ˉ}{GDP}}_{i} = T^{- 1} \overset{T}{\sum_{t = 1}} GD P_{it}

{\overset{?}{x}}_{i} (θ) = T^{- 1} \overset{T}{\sum_{t = 1}} x_{ct} (θ)

{\overset{?}{ε}}_{c} = T^{- 1} \overset{T}{\sum_{t = 1}} ε_{ct}

,式（4）和（5）之差会产生：

（6）

GD P_{ct}^{*} = β^{'} x_{ct}^{*} (θ) + ε_{ct}^{*}

式中：

GD P_{ct}^{*} = GD P_{ct} - {\overset{ˉ}{GDP}}_{c}

x_{ct}^{*} (θ) = x_{ct} (θ) - {\overset{?}{x}}_{c} (θ)

ε_{ct}^{*} = ε_{ct} - {\overset{?}{ε}}_{i}

。

式（6）可被进一步转换为如下的矩阵形式：

（7）

GD P^{*} = β X^{*} (θ) + ε^{*}

对于任意给定的门槛值

θ

,斜率参数

β

可以通过OLS获得如下估计量:

（8）

\overset{?}{β} (θ) = {(X^{*} {(θ)}^{'} X^{*} (θ))}^{- 1} X^{*} {(θ)}^{'} GD P^{*}

在获得斜率

β

后,可以进一步计算估计残差向量:

（9）

{\overset{?}{ε}}^{*} (θ) = GD P^{*} - X^{*} (θ) \overset{?}{β} (θ)

最后,相应的误差平方和可通过如下形式获得:

(10)

\begin{array}{l} S_{1} (θ) = {\overset{?}{ε}}^{*} {(θ)}^{'} {\overset{?}{ε}}^{*} (θ) \\ = (I - X^{*} {(θ)}^{'} {(X^{*} {(θ)}^{'} X^{*} (θ))}^{- 1} X^{*} {(θ)}^{'}) GD P^{*} \end{array}

根据Hansen^[49]的建议,门槛值

θ

可以通过最小化

S_{1} (θ)

进行估计,即

\overset{?}{θ} = argmi n_{γ} S_{1} (θ)

。在本文中, 我们采用了Hansen^[49,50]提出的格栅搜索方法,该方法是一种优化搜索过程的门槛值

\overset{?}{θ}

估计方法。

在获得估计的小岛屿国家旅游业规模的门槛值后,将进行两种门槛检验以识别式（3）中的门槛值是否可靠。一类检验负责识别模型是否存在显著的门槛效应,另一类检验则负责识别估计的门槛值是否与其真值相等。

第一类检验的零假设为

H_{0} : γ_{1} = γ_{2}

,相应的统计量为：

(11) ${{F}_{1}}=\left( {{S}_{0}}-{{S}_{1}}\left( \overset{}{\mathop{\theta }}\, \right) \right)/{{\overset{}{\mathop{\sigma }}\,}^{2}}\left( \overset{}{\mathop{\theta }}\, \right)$

式中：

S_{0}

为

H_{0}

条件下模型残差的平方和, ${{\overset{}{\mathop{\sigma }}\,}^{2}}\left( \overset{}{\mathop{\theta }}\, \right)$为备择假设条件下模型残差的方差。在不存在门槛效应的零假设

H_{0}

的条件下,门槛值

θ

无法被识别,根据Hansen^[49]提出的检验统计量

F_{1}

,该统计量服从一个非标准分布,但基于bootstrap方法构建的经验P值是渐进有效的。因此,对于第一类检验,为计算相应的经验P值,bootstrap技术可用于模拟这一渐进分布。

当关于旅游业规模的门槛效应存在时(

γ_{1} \neq γ_{2}

),就需要进一步执行第二类检验。该检验的零假设为

H_{0} : \overset{?}{θ} = θ_{0}

,相应的似然比检验统计量为 $L{{R}_{1}}\left( \theta \right)=\left( {{S}_{1}}-{{S}_{1}}\left( \overset{}{\mathop{\theta }}\, \right) \right)/{{\overset{}{\mathop{\sigma }}\,}^{2}}\left( \overset{}{\mathop{\theta }}\, \right)$,该统计量的分布也是非标准化的。然而,Hansen^[49]提出了一个构建“非拒绝域”的公式,即当

L R_{1} (θ) > - 2 \ln (1 - \sqrt[]{1 - α})

时,我们便可拒绝

H_{0}

,在这里

α

代表显著性水平。

事实上,小岛屿国家旅游业可能存在双重门槛,则该双重门槛模型可以被定义为如下形式：

（12）

\begin{array}{l} GD P_{ct} = β_{1}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leq θ) + \\ β_{2} FD I_{ct} \cdot I (θ_{1} < Tou r_{ct} \leq θ_{2}) + \\ β_{3}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 θ) + X_{ct}^{'} δ + D_{t} + u_{c} + ε_{ct} \end{array}

根据Hansen^[49]提出的多重门槛估计策略,对于双重门槛模型的估计,首先利用单门槛模型估计第一个门槛,然后在固定第一个门槛的条件下,通过最小化

S_{2} (θ_{1}, θ_{2})

的方式搜寻第二个门槛。根据该方法可以将门槛模型中门槛的数量扩展至两个以上,关于此类多重门槛模型的假设检验则类似于单门槛模型所采用的方法。

2.2 研究对象与数据来源

2.2.1 研究对象

本文拟筛选出没有陆上邻国的30个小岛屿国家作为研究对象（图1）,包括全球绝大多数小岛屿国家,这些国家大多位于低纬度地区,其中最为集中的是南太平洋地区和加勒比海地区。这些地区的国家气候宜人,具有丰富的滨海旅游资源,因而旅游业是其重要产业部门,同时这些国家四面临海,交通条件不便,与他国经贸往来及文化交流受到一定程度限制,本国经济体量小,普遍存在对外依存度较高的特征。

图1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
图1样本国家分布示意图

Figure 1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selected global Small Island States

2.2.2 数据来源及处理

研究数据的来源方面，GDP、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旅游业收入，以及其他经济社会发展的辅助数据如人口数、第二产业附加价值、进出口总额、每百人拥有移动电话的数量、ODA等变量的数据均来自世界银行WDI（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数据库中1995—2015年的数据，而小岛屿国家取得独立时间则通过各国政府的官方网站进行查询。此外，为了剔除跨国数据中价格变动对价值变量的影响，研究中对美元数值进行了平减处理。为满足面板门槛分析的技术要求，研究样本需要处理为平衡面板，因此在进行门槛分析时，剔除了部分观察值。

3 结果与分析

3.1 旅游业、FDI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统计分析

通过统计分析发现,旅游业在小岛屿国家国民经济中具有重要的地位,旅游收入与国民经济收入之间的相关性系数高达0.96。表1统计了1995年到2015年的平均GDP增长率、旅游业占GDP的比重（国际旅游业收入与GDP的比值）。如表1所示,在所统计的30个样本国家中,19个国家的旅游业占GDP的比重超过10%,25个国家的旅游业占GDP比重超过5%。其中马尔代夫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中比重最高,达到64.68%。帕劳、塞舌尔、安提瓜和巴布达、圣卢西亚、巴巴多斯等国家的旅游业所占比重也均超过了30%,可见旅游业成为其国民经济的第一支柱产业,旅游业的增长极大地带动了这些国家的国民经济增长。从统计结果来看,马尔代夫（12.57%）、佛得角（13.22%）、图瓦卢（9.42%）是旅游业平均增长速度最快的3个国家,其GDP的增长率也分别高达9.70%、4.70%和4.47%,显著高于所有小岛屿国家平均增长速度（3.76%）。但值得注意的是,小岛屿国家旅游业发展的不稳定性也尤为显著,在国际经济形式严峻时,流向小岛屿国家的FDI不足,可能会加大经济增长和旅游业发展的波动性。如受经济危机影响,马尔代夫的旅游业增长速度从2007—2008年的0.92%降低到2008—2009年的减–6.23%,FDI增长从34.23%下降至-13.51%,GDP的增长速度也相应的从18.52%降低到1.09%。帕劳的旅游业增长速度从12.50%降低到-3.30%,FDI增长从6.10%下降至-41.59%,而GDP的增长速度也降低到-6.62%。

Table 1
表1
表11995—2015年小岛屿国家旅游业占GDP的比重
Table 1Proportion of tourism in gross domestic product (GDP) of Small Island States, 1995-2015

序号	国家	旅游业占GDP 比重/%	旅游业规模（10⁶美元）	序号	国家	旅游业占GDP比重/%	旅游业规模（10⁶美元）
1	马尔代夫	64.68	12329.41	16	毛里求斯	16.46	14034.89
2	帕劳	39.22	850.48	17	格林纳达	16.34	1214.35
3	塞舌尔	35.59	3639.98	18	马耳他	15.97	11813.32
4	安提瓜和巴布达	31.67	3620.46	19	塞浦路斯	15.07	29170.02
5	圣卢西亚	31.01	3570.70	20	巴林	8.91	15816.65
6	巴巴多斯	30.54	10761.69	21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	7.95	168.50
7	瓦努阿图	28.19	1624.64	22	密克罗尼西亚联邦	6.90	236.07
8	巴哈马	27.87	22724.38	23	科摩罗	6.10	299.46
9	斐济	22.13	7601.18	24	汤加	5.84	205.00
10	佛得角	18.57	2737.56	25	新加坡	5.74	110761.28
11	多米尼克	17.87	816.40	26	所罗门群岛	3.88	314.12
12	萨摩亚	16.95	972.46	27	图瓦卢	3.65	20.82
13	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	16.93	1058.98	28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	3.19	5619.35
14	圣基茨和尼维斯	16.67	1095.71	29	基里巴斯	2.80	43.99
15	牙买加	16.60	21259.24	30	马绍尔群岛	2.42	43.81

新窗口打开|下载CSV

在此基础上,本文对小岛屿国家的旅游业规模、FDI和经济增长进行了两两之间的相关分析,结果显示,不同于旅游业与经济增长的显著相关关系,小岛屿国家的FDI与经济增长并未表现出明显的相关关系,FDI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相关系数仅为0.13。不同年份FDI的波动性比较大,甚至出现大量的FDI净投资为负的现象。但是通过统计分析发现,旅游业和FDI之间相关系数高达0.94,即存在显著的正相关,主要原因可能是小岛屿国家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和旅游文化服务等,往往是投资的热点领域。通过对各国1995—2015 年的FDI和GDP分别进行相关分析发现,不同国家之间的相关系数差异非常显著。而相关系数超过0.80的国家满足两个特征,一是旅游业占GDP的比重比较高,同时旅游业收入的绝对值相对较高,如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和巴巴多斯FDI和GDP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91、0.81和0.80;而塞舌尔、帕劳、安提瓜和巴布达、圣卢西亚尽管旅游业占GDP的比重较高,但是旅游业的整体规模相对较小,相关系数均低于0.70;塞浦路斯、牙买加、巴林、马耳他、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等国家的旅游业规模相对较大,但是旅游业占GDP比重较低,相关系数均低于0.50;旅游业规模和旅游业占GDP比重均较小的国家,相关系数较小甚至为负,如所罗门群岛、基里巴斯和图瓦卢等。统计分析发现FDI对经济增长可能存在前置条件,需要进一步进行校验。

3.2 FDI对经济增长的旅游业门槛效应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FDI对旅游业、FDI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影响,尤其是旅游业在FDI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中介效应,利用在2.1部分所设定的计量模型与2.2部分收集的数据得到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模型A-1显示了不考虑FDI与旅游业交互作用的基本分析结果,从中可以发现,旅游业规模（

Tou r_{ct}

）对小岛屿国家GDP的促进作用在1%水平上统计显著,且旅游业规模每增长1%,小岛屿国家的GDP增长0.27%,这说明小岛屿国家的旅游业贡献了约1/4的经济增长。旅游业作为多数小岛屿国家的重要经济支柱,不仅在产业结构中占据重要地位,还带动了关联产业的协同发展。因此,面对突发的旅游业冲击,小岛屿国家不仅面临缺乏足够的经济发展动力,还由于其高度依赖全球产业链、政府财政能力不足、基础设施薄弱等原因,经济复苏面临更大的不确定性。而在该模型中FDI（

FD I_{ct}

）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作用并不显著,印证了前文所述,FDI对小岛屿国家经济的拉动作用可能依赖于一定的产业规模和条件,特别是旅游业的规模。同时可能影响小岛屿国家经济成长的社会特征中,劳动生产率（

L P_{ct}

）、人口规模（

Pop u_{ct}

）、经济治理经验（

Expe r_{ct}

）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有显著促进作用,而对外贸易依存度（

Trad e_{ct}

）的增加则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在1%水平上显著为负,基础设施完善程度（

Infr a_{ct}

）和ODA（

OD A_{ct}

）对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在统计上并不显著。A-2显示交乘项

FD I_{ct} \cdot Tou r_{ct}

的系数为正（0.001）但在统计上并不显著,该结果表明小岛屿国家旅游业规模对FDI的经济拉动作用的影响可能不是线性的。

Table 2
表2
表2FDI对小岛屿国家经济拉动作用的实证分析
Table 2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effe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 i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Small Island States

变量	因变量: $GD P_{ct}$
变量	A-1	A-2	A-3	A-4
$FD I_{ct}$	0.001	-0.018
	(0.002)	(0.027)
$Tou r_{ct}$	0.270***	0.250***
	(0.021)	(0.034)
$FD I_{ct} \cdot Tou r_{ct}$		0.001
		(0.001)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leq θ)$			-0.002
			(0.003)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 θ)$			0.006**
			(0.003)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leq θ_{1})$				-0.008***
				(0.003)
$FD I_{ct} \cdot I (θ_{1} < Tou r_{ct} \leq θ_{2})$				0.002
				(0.003)
$FD I_{ct} \cdot I (Tou r_{ct} > θ)$				0.010***
				(0.003）
$L P_{ct}$	0.322***	0.323***	0.411***	0.371***
	(0.042)	(0.042)	(0.052)	(0.050)
$OD A_{ct}$	0.007	0.006	0.010	0.013
	(0.009)	(0.009)	(0.011)	(0.011)
$Infr a_{ct}$	0.001	0.002	0.026*	0.031**
	(0.012)	(0.012)	(0.015)	(0.014)
$Trad e_{ct}$	-0.227***	-0.227***	-0.163***	-0.236***
	(0.033)	(0.033)	(0.041)	(0.043)
$Pop u_{ct}$	0.768***	0.783***	1.263***	1.298***
	(0.148）	(0.150）	(0.179）	(0.172）
$Expe r_{ct}$	0.015***	0.015***	0.013***	0.011**
	(0.004)	(0.004)	(0.005)	(0.005)
截距项	3.763**	3.942**	2.075	2.028
	(1.829)	(1.847)	(2.269)	(2.173)
国别效应	Yes	Yes	Yes	Yes
年份效应	Yes	Yes	Yes	Yes
Rx-squared (组内效应）	0.897	0.897	0.841	0.855
Wald （x²）统计量	91.036	87.245	55.206	58.746
第一重门槛检验 (F-test）			37.331***	37.331***
第二重门槛检验 (F-test）				25.436***

注： ***、**、* 分别表示在1%、5%、10%的统计显著水平;括号中的数值为稳健型标准误;最后两行显示基于500次bootstrap模拟的门槛效应检验。

新窗口打开|下载CSV

基于单门槛假定,对小岛屿国家是否存在着FDI拉动经济增长的旅游业门槛效应进行验证。结果显示,根据bootstrap模拟获得的单门槛的F统计量在1%水平上统计显著,根据Hansen^[49]方法中提出的在5%显著水平上的似然比的关键值,似然比检验统计量

L R_{1} (θ)

的值为7.35。当该比值位于零假设的可接受区间时,表明该门槛值与真实门槛值相等。图2显示在对单门槛模型的第一轮搜索中,小岛屿国家旅游业规模的第一重门槛估计值为20.849,其似然比小于关键值且在5%水平上显著。对于单门槛模型,当小岛屿国家旅游业规模在门槛

θ

（20.849）以下时,无法观察到统计显著的FDI 经济拉动效应,只有当其旅游业规模超过

θ

（20.849）时,才可以发现显著为正的（0.006）FDI经济带动效果。门槛的估计结果见表2,A-3门槛模型的似然比与门槛参数的关系如图2所示,图中的虚线代表似然比统计量的关键值。

图2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
图2门槛方法的第一轮搜索过程（第一重门槛）

Figure 2First round search process of the threshold method (first threshold)

进一步对双门槛假定模型进行估计,结果根据bootstrap模拟获得的双门槛的F统计量在1%水平上统计显著,说明旅游业发展对FDI拉动经济增长存在双门槛效应。双门槛模型中发现两个门槛值,分别为19.469（置信区间为[19.388,19.486]）和20.777（置信区间为[20.777,20.777]）,且两个门槛的似然比检验均在5%的统计上显著。对于双重门槛模型,当旅游业规模小于

θ_{1}

（19.469）时,可以观察到负的（-0.008）且统计显著的FDI经济效应。当旅游业规模在

θ_{1}

（19.469）和

θ_{2}

（20.777）之间时,对FDI经济拉动效应为正（0.002）,但在统计上并不显著。在旅游业规模超过门槛

θ_{2}

（20.777）之后,则可以观察到正的（0.010）且在1%水平上统计显著的FDI经济拉动效果。双门槛模型的估计结果见表2,A-4第二重门槛和对第一重门槛再搜索的搜索过程见图3和图4。

图3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
图3门槛方法的第二轮搜索过程（第二重门槛）

Figure 3Second round search process of the threshold method (second threshold)

图4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
图4门槛方法的第二轮搜索过程（再搜索第一重门槛）

Figure 4Second round search process of the threshold method (search the first threshold again)

3.3 FDI促进经济增长条件的解析

根据3.2部分的结果可知,小岛屿国家FDI对经济增长促进作用的发生并不是无条件的,它依赖于一定的产业基础和规模,在这类小型经济体中,FDI的经济拉动作用更多地依赖于作为其经济支柱之一的旅游业。

当小岛屿国家旅游业规模小于门槛

θ_{1}

时,可以观察到显著为负的FDI经济效应,现处在这一区间内的小岛屿国家包括多米尼克、格林纳达、帕劳、萨摩亚、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圣基茨和尼维斯、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所罗门群岛、瓦努阿图等。这些小岛大多仍依赖传统的农业和采掘业,基础设施和投资环境相对落后,因而难以吸引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外资流入,严重缺乏FDI投资空间和机会而导致FDI无效率。这些小岛屿国家的产业基础薄弱,大多以传统的农业经济为主,吸引到的外资数量少、技术落后,不仅无法促进国家经济增长,反而可能消耗国内极为有限的经济资源,进而阻碍本国经济增长。

当处于两个门槛

θ_{1}

和

θ_{2}

之间时,可以发现不显著的FDI经济拉动效果,目前具有这一特征的小岛屿国家为安提瓜和巴布达、斐济、佛得角、塞舌尔、圣卢西亚等。这是因为这些国家旅游业规模仅可为FDI提供有限的投资空间,此时小岛屿国家的旅游发展水平开始提升,作为旅游地区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会吸引与旅游相关的住宿餐饮、娱乐、房地产、交通运输业的相关投资,且与传统的农业FDI投资形成对劳动力的竞争。这些投资以获取小岛屿国家游客的充足资本为目的,其对于小岛屿国家经济增长的作用主要表现于缓解当地可投入旅游业资本的不足,而对于提高其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有限。

而当旅游业规模达到门槛

θ_{2}

以上时,可以发现这些高FDI流入的小岛屿国家具有更高的经济增长水平,如巴哈马、马尔代夫、马耳他、毛里求斯、塞浦路斯、新加坡、牙买加等。这主要有两方面原因：首先,与旅游业发展相关的FDI投资——住宿餐饮、娱乐、房地产、交通运输业等第三产业的工资水平高于传统的第一、第二产业,可直接提升当地居民的工资和生活水平;其次,由于良好的旅游产业基础带动了当地人力资本素质的提高和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也为FDI投入到其他产业中提供了丰富的发展机会和空间,进而提高了FDI投资效率、技术水平和组织效率,对小岛屿国家GDP的增长起到了较强的拉动作用。例如,马尔代夫2017年的FDI净流入量为5.17亿美元,居于小岛屿发展中国家中的第三位,而旅游业正是其吸引外资流入最多的产业。旅游业的蓬勃发展扩大了外国游客和投资者对于当地基础设施的需求,因此,FDI也大量流入马尔代夫与旅游业相关的服务业：交通运输业和通信业的FDI流入仅次于旅游业,这促进了地理位置相对偏僻的马尔代夫当地厂商与世界市场上的商品需求者的互联互通,贸易规模得到扩张,增加出口导向产业在其经济增长中的贡献。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的报告,毛里求斯是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各国中最具有国际直接投资竞争力的国家之一,毛里求斯发达的旅游业催生了旅游者对当地住宿和餐饮、交通运输、娱乐业等行业服务的大量需求。随着毛里求斯基础设施和投资环境的不断完善,加之毛里求斯政府实施了积极的利用外资政策,外资流入的产业部门趋于多元化,如2013年金融业、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外资流入占比在30%以上,有力促进了毛里求斯当地产业部门的多元化发展与转型升级。

基于以上实证研究可以发现,对于小岛屿国家,在自然条件、基础设施、人力资本等多重条件影响下,存在通过FDI促进旅游业升级来拉动国家经济增长的机制,这种拉动作用是以当地旅游业的发展水平作为条件的。小岛屿国家依托滨海区位优势而拥有较好的旅游业自然条件与资源禀赋,通过完善旅游业相关基础设施、提升人力资本等,吸引大量外资流入促进经济增长。旅游业发达的小岛屿国家更容易吸引FDI的流入,且FDI将更多直接流入旅游业或与旅游业相关的基础设施服务,如交通和通信系统、能源和卫生设施等,从而提升小岛屿国家的产业基础和人力资本存量,通过“干中学”实现先进管理方法和科学技术的溢出及二次创新。而对于旅游业相对落后的小岛屿国家,其吸引到的FDI不仅绝对数量少,且较多地流向诸如渔业、水产品加工业等资源密集型的传统产业,同时还受限于小岛屿国家尚不完善的生态环境管理模式,上述产业的投资不仅无法促进国家经济增长,反而可能消耗国内极为有限的经济资源,进而阻碍本国经济增长。

4 结论与启示

4.1 结论

本文选取全世界范围内没有陆上邻国的30个小岛屿国家作为研究样本,基于全球视角,利用1995—2015年的跨国面板数据,重点考察小岛屿国家FDI、旅游业发展与经济增长间的关系。通过将FDI和旅游业收入的交乘项纳入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以探讨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及其作用过程的门槛效应特征,具体结论有以下2点：

（1）本文通过面板门槛模型对这些小型经济体的FDI、旅游业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分析,发现小岛屿国家的旅游业对经济增长具有明显的正相关性,是其国民经济增长的重要产业基础。FDI对经济增长促进作用的发生,是需要在一定条件下才会出现,而这个条件来自作为其经济支柱之一的旅游业的规模,当海岛旅游业的规模达到一定门槛值时,会带来当地资本需求的扩张、人力资本的积累、基础设施的完善和产业基础的形成,FDI才会通过技术溢出效应拉动经济增长。

（2）实证研究进一步发现,存在FDI拉动经济增长的双门槛效应,即在达到第一重门槛前,FDI带来的经济增长效应为负;在两个门槛之间时,增长效应不显著;而当旅游业规模超过第二重门槛之后,FDI对经济增长有明显的拉动作用。此外,小岛屿国家的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较高,因而当社会特殊事件对旅游业产生冲击时,整个经济系统的稳定存在较大风险。

4.2 启示

以上研究结论不仅揭示了旅游型岛屿经济体的发展规律,还对于中国围绕海岛旅游所进行的国际投资和国内引资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

（1）一方面,中国在积极参与全球海洋治理的过程中,离不开与位于海上蓝色经济通道沿线上的小岛屿国家的交流合作,同时也有必要在对小岛屿国家进行国际投资时,判断FDI可能产生的经济效应及其发生的条件。在与小岛屿国家的经贸交往及支持合作过程中,中国需要考虑到投资效益可能会出现的阶段性特征,海岛旅游开发在前期投入大但经济增长效应不明显甚至为负,随着旅游规模的扩大可能会带来更高的经济增长效应。中国对小岛屿国家的FDI需要仔细考核资金输入国的海岛旅游产业发展规模,科学研判小岛屿国家旅游开发的阶段。

（2）另一方面,在中国海岛引资方面,尽管中国海岛发展环境和条件与小岛屿国家大不相同,但这些国家海岛旅游业发展的规律,对中国海岛建设也具有重要借鉴意义。成功的海岛旅游开发前期投入大、投入周期长,需要保持长久的耐心和信心,要求稳定的资金支持。比如海南岛、舟山群岛等地区的海岛旅游业,需要明确只有在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情况下,当地吸引的FDI等投资才可能更有效地促进经济发展;此外,一些小岛屿国家的海岛旅游可持续发展经验也值得中国海岛地区积极学习。

参考文献原文顺序
文献年度倒序
文中引用次数倒序
被引期刊影响因子

[1]

Kl?ck

, Nunn P

. Adaptation to climate change in 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s: A systematic literature review of academic research
[J]. The Journal of Environment & Development, 2019,28(2):196-218.

[本文引用: 1]

[2]

Petzold

, Magnan A

. Climate change: Thinking small islands beyond 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s (SIDS)
[J]. Climatic Change, 2019,152(1):145-165.

DOI:10.1007/s10584-018-2363-3 URL [本文引用: 1]

[3]

Robinson

. Mainstreaming climate change adaptation in 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s
[J]. Climate and Development, 2019,11(1):47-59.

DOI:10.1080/17565529.2017.1410086 URL [本文引用: 1]

[4]

韦民. 小国与国际关系[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4.

[本文引用: 1]

[ Wei

. Small State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M]. Beij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14.]

[本文引用: 1]

[5]

Armstrong H

, Read R

. Small states and small island states: Implications of size, location and isolation for prosperity
[J]. Strahlentherapie Und Onkologie, 2003,189(10):1-8.

DOI:10.1007/s00066-013-0339-9 URL [本文引用: 1]

[6]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人类属于地球[M]. 北京: 北京出版社, 1990.

[本文引用: 1]

[ UNESCO. Humans Belong to the Earth[M]. Beijing: Beijing Publishing House, 1990.]

[本文引用: 1]

[7]

Bangwayo-Skeete

, Skeete

. Modelling tourism resilience in small island states: A tale of two countries
[J]. Tourism Geographies, 2020,22:1-22.

DOI:10.1080/14616688.2019.1600007 URL [本文引用: 1]

[8]

Akadiri S

, Akadiri

, Alola U

. Is there growth impact of tourism? Evidence from selected small island states
[J].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2019,22(12):1480-1498.

DOI:10.1080/13683500.2017.1381947 URL [本文引用: 1]

[9]

Colin

, Galloway B

. The economic growth impact of tourism in 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s: Evidence from the Caribbean
[J]. Tourism Economics, 2019,25(1):85-104.

DOI:10.1177/1354816618792792 URL [本文引用: 1]

[10]

Nesticò

, Maselli

. Sustainability indicators for the economic evaluation of tourism investments on islands
[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20,248(1):119217.

DOI:10.1016/j.jclepro.2019.119217 URL [本文引用: 1]

[11]

王娟, 杨晨. 发展权益与风险约束: 小型岛屿国家的旅游经济开发
[J]. 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9, (4):79-88.

[本文引用: 1]

[ Wang

, Yang

. Development rights and risk constraints: Tourism development in small island states
[J]. Periodical of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2019, (4):79-88.]

[本文引用: 1]

[12]

赵磊. 国外旅游发展促进经济增长假说(TLGH)研究综述
[J]. 旅游科学, 2012,26(4):77-95.

[本文引用: 1]

[ Zhao

. A review of researches on tourism-led growth hypojournal
[J]. Tourism Science, 2012,26(4):77-95.]

[本文引用: 1]

[13]

Coccossis

, Nijkamp

. 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M]. London: Avebury Press, 1995.

[本文引用: 1]

[14]

Fossati

, Panella

. Tourism and Sustainable Economic Development
[M]. New York: Springer, 2000.

[本文引用: 1]

[15]

Faber

, Gaubert

. Tourism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Evidence from Mexico’s coastline
[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2019,109(6):2245-2293.

DOI:10.1257/aer.20161434 URL [本文引用: 1]

[16]

Croes R

. A paradigm shift to a new strategy for small island economies: Embracing demand side economics for value enhancement and long term economic stability
[J]. Tourism Management, 2006,27(3):453-465.

DOI:10.1016/j.tourman.2004.12.003 URL [本文引用: 1]

[17]

赵磊, 毛润泽. 旅游发展、门槛效应与经济增长: 来自中国的经验证据
[J]. 山西财经大学学报, 2013,35(12):69-83.

[本文引用: 1]

[ Zhao

, Mao R

. Tourism development, threshold effect and economic growth: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China
[J]. Journal of Shanxi Finance and Economics University, 2013,35(12):69-83.]

[本文引用: 1]

[18]

Narayan

, Narayan

, Prasad

, et al. Tourism and economic growth: A panel data analysis for Pacific Island countries
[J]. Tourism Economics, 2010,16(1):169-183.

DOI:10.5367/000000010790872006 URL [本文引用: 1]

[19]

Pratt

. The economic impact of tourism in SIDS
[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15,52:148-160.

DOI:10.1016/j.annals.2015.03.005 URL [本文引用: 1]

[20]

Hadjikakou

, Chenoweth

, Miller

. Rethinking the economic contribution of tourism: Case study from a Mediterranean island
[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2013,53(5):610-624.

DOI:10.1177/0047287513513166 URL [本文引用: 1]

[21]

Durbarry

. Tourism and economic growth: The case of Mauritius
[J]. Tourism Economics, 2004,10(4):389-401.

DOI:10.5367/0000000042430962 URL [本文引用: 1]

[22]

Fauzel

, Seetanah

, Sannassee R

. Analysing the impact of tourism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economic growth: Evidence from a 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
[J]. Tourism Economics, 2017,23(5):1042-1055.

DOI:10.1177/1354816616664249 URL [本文引用: 1]

[23]

Bojanic D

, Lo Melody

. A comparison of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tourism reliance o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for islands and other countries
[J]. Tourism Management, 2016,53:207-214.

DOI:10.1016/j.tourman.2015.10.006 URL [本文引用: 1]

[24]

Stauvermann P

, Kumar R

. Economics of tourism & growth for small island countries
[J]. Tourism Management, 2016,55:272-275.

DOI:10.1016/j.tourman.2016.02.020 URL [本文引用: 1]

[25]

Zugravu

, Geronimi

, Gargasson C

, et al. Towards a less vulnerable and mor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Heritage tourism in island economies
[J]. Working Papers, 2017,11:2274-5556.

[本文引用: 1]

[26]

曲凌雁. 世界滨海海岛地区旅游开发经验借鉴
[J]. 世界地理研究, 2005,14(3):80-85.

[本文引用: 1]

[ Qu L

. Study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of the island and littoral zone of the world
[J]. World Regional Studies, 2005,14(3):80-85.]

[本文引用: 1]

[27]

陆林. 国内外海岛旅游研究进展及启示
[J]. 地理科学, 2007, (4):579-586.

URL [本文引用: 1]

近年来,海岛旅游蓬勃发展,海岛旅游研究已成为国内外旅游研究重要领域之一。根据近十多年来国内外相关文献,对海岛旅游发展的环境影响、经济影响、社会文化影响、旅游地演化、规划管理和可持续旅游发展等方面的研究进展进行了较详细分析,认为国外海岛旅游研究已经逐渐成熟,形成较完备的体系。国内海岛旅游研究应在理论、方法和内容上有所拓展。

[ Lu

. Research progress and reflection of island tourism
[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07, (4):579-586.]

[本文引用: 1]

[28]

王树欣, 张耀光. 国外海岛旅游开发经验对我国的启示
[J]. 海洋开发与管理, 2008,25(11):103-108.

[本文引用: 1]

[ Wang S

, Zhang Y

. Enlightenment of overseas island tourism development to China
[J]. Ocean Development and Management, 2008,25(11):103-108.]

[本文引用: 1]

[29]

佘丽敏, 许学强, 程川生, 海岛国家(地区)的经济增长速度与增长易变性研究
[J]. 世界地理研究, 2006,15(2):1-9.

[本文引用: 1]

[ She L

, Xu X

, Cheng C

. Research on economic growth rate and changeability in island countries and regions
[J]. World Regional Studies, 2006,15(2):1-9.]

[本文引用: 1]

[30]

李悦铮, 李鹏升, 黄丹. 海岛旅游资源评价体系构建研究
[J]. 资源科学, 2013,35(2):304-311.

[本文引用: 1]

[ Li Y

, Li P

, Huang

. Construction of an evaluation system for island tourism resources
[J]. Resources Science, 2013,35(2):304-311.]

[本文引用: 1]

[31]

柯丽娜, 王权明, 宫国伟. 海岛可持续发展理论及其评价研究
[J]. 资源科学, 2011,33(7):1304-1309.

URL [本文引用: 1]

本文以可持续发展的基本理论为指导，结合海岛特征，从生存指标、环境状况、社会发展、智力评价四个层面，建立海岛可持续发展评价系统，将长海县、长岛县等12个海岛县作为研究对象，以2002年为评价的基准年，对12个海岛县2002年-2008年间的可持续发展综合能力进行对比研究分析，评价海岛县可持续发展的环境、社会经济状态和进程，结论显示：①12海岛县基本处于可持续发展较弱或中等水平；②12海岛县可持续发展状态格局分为3个层次；③人才、智力支持系统仍然是困扰海岛发展的难题；④海岛可持续发展未来格局将发生重大变化。

[ Ke L

, Wang Q

, Gong G

. Evaluation of isl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its applications
[J]. Resources Science, 2011,33(7):1304-1309.]

[本文引用: 1]

[32]

Salvatore

, Svetlicic

, Damijan

. Small Countries in a Global Economy: New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M].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01.

[本文引用: 1]

[33]

Read

.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s
[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2010,20(4):502-525.

DOI:10.1002/(ISSN)1099-1328 URL [本文引用: 1]

[34]

萧政, 沈艳. 外国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及影响
[J].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2, (1):11-16.

URL [本文引用: 1]

从中国和其他23个发展中国家总量时间序列资料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国内生产总值与外国直接投资之间存在着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互动关系.除经济因素以外,稳定可靠的组织机构和城市化的发展在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方面发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它们是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

[ Xiao

, Shen

.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J]. Economic Theory and Business Management, 2002, (1):11-16.]

[本文引用: 1]

[35]

Sokhanvar

. Do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ccelerate tourism and economic growth within Europe?
[J]. Tourism Management Perspectives, 2019,29:86-96.

DOI:10.1016/j.tmp.2018.10.005 URL [本文引用: 1]

[36]

Gregorio D

. Economic growth in Latin America
[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1992,39(1):59-84.

DOI:10.1016/0304-3878(92)90057-G URL [本文引用: 1]

[37]

De Mello L

.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led growth: Evidence from time series and panel data
[J]. Oxford Economic Papers, 1999,51(1):133-151.

DOI:10.1093/oep/51.1.133 URL [本文引用: 1]

[38]

Vamvakidis

. How robust is the growth-openness connection? Historical evidence
[J]. Journal of Economic Growth, 2002,7(1):57-80.

DOI:10.1023/A:1013418610712 URL [本文引用: 1]

Previous literature has established a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openness to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GDP per capita growth for developed and developing economies in recent decades. However, looking at historical evidence from 1870 to the present, this paper finds no support for a positive growth-openness connection before 1970. In fact, the correlation is negative for the period 1920–1940. Cross-country growth regressions estimated for the period 1920–1990 suggest that the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openness and growth is only a recent phenomenon. The paper provides useful conclusions regarding the robustness not only of the openness variables but also of other growth determinants.]]>

[39]

Shareef

, Hoti

. Small island tourism economies and country risk ratings
[J]. Mathematics and Computers in Simulation, 2005,68(5-6):553-566.

DOI:10.1016/j.matcom.2005.02.012 URL [本文引用: 1]

[40]

Shareef

, Mcaleer M

. Modelling international tourism demand and volatility in small island tourism economies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2005,7(6):313-333.

DOI:10.1002/(ISSN)1522-1970 URL [本文引用: 1]

[41]

Aiyar

. Small states: Not handicapped and under-aided, but advantaged and over-aided
[J]. Cato Journal, 1982,2(3):449-478.

[本文引用: 1]

[42]

Balasubramanyam V

. The Multilateral Agreement on Investment (MAI) 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R]
Lancaster: Lancaster University Management School Working Paper, 1998.

[本文引用: 1]

[43]

张宇. FDI技术外溢的地区差异与吸收能力的门限特征: 基于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门限回归分析
[J]. 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2008,25(1):28-39.

[本文引用: 1]

[ Zhang

. The local difference of FDI technology spillovers and the threshold characters of absorbing capacity
[J]. The Journal of Quantitative & Technical Economics, 2008,25(1):28-39.]

[本文引用: 1]

[44]

王晶晶. 服务业FDI对东道国全要素生产率的溢出效应: 基于OECD国家面板数据的门限回归分析
[J]. 国际经贸探索, 2014,30(9):33-48.

[本文引用: 1]

[ Wang J

. The spillover effect of service FDI on host countries’ TFP: 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OECD Countries
[J].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and Trade Research, 2014,30(9):33-48.]

[本文引用: 1]

[45]

李梅, 柳士昌. 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的地区差异和门槛效应: 基于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门槛回归分析
[J]. 管理世界, 2012, (1):21-32.

[本文引用: 1]

[ Li

, Liu S

. Regional disparities and threshold effects of reverse technology spillover on OFDI: A threshold regression analysis based on provincial panel data in China
[J]. Management World, 2012, (1):21-32.]

[本文引用: 1]

[46]

Borensztein

, Gregorio J

, Lee

. How do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ffect economic growth?
[J]. IMF Working Papers, 1998,45(1):115-135.

[本文引用: 1]

[47]

Ibhagui

, Bahmanioskooee

. How do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ffect growth in sub-Saharan Africa? New evidence from threshold analysis
[J]. Journal of Economic Studies, 2020,47(1):149-181.

DOI:10.1108/JES-06-2018-0198 URL [本文引用: 1]

[48]

尹鹏, 刘曙光, 段佩利, 等. 中国与小岛屿发展中国家贸易特征与影响因素
[J]. 经济地理, 2019,39(3):117-124.

[本文引用: 1]

[ Yin

, Liu S

, Duan P

, et al. Trade characteristics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between China and Small Island Developing States
[J]. Economic Geography, 2019,39(3):117-124.]

[本文引用: 1]

[49]

Hansen B

. Threshold effects in non-dynamic panels: Estimation, testing, and inference
[J]. Journal of Econometrics, 1999,93(2):345-368.

DOI:10.1016/S0304-4076(99)00025-1 URL [本文引用: 8]

[50]

Hansen B

. Sample splitting and threshold estimation
[J]. Econometrica, 2000,68(3):575-603.

DOI:10.1111/ecta.2000.68.issue-3 URL [本文引用: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