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1,, 乔娟^1,, 耿宁²
1. 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2. 山东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济南 250014

The vertical relationship selec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breeding waste recycling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farmers in Beijing

SHUChang^1,, QIAOJuan^1,, GENGNing²
1. College of Economic＆Management, China Agriculture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2. College of Public＆Management, Shang Dong Normal University,Jinan 250014,China
通讯作者:通讯作者：乔娟,E-mail：qiaojuan@cau.edu.cn
收稿日期:2016-07-22
修回日期:2017-05-29
网络出版日期:2017-07-20
版权声明:2017《资源科学》编辑部《资源科学》编辑部
基金资助: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北京市生猪产业创新团队产业经济研究项目(BAIC0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573257）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ZR2016GB08）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舒畅,女,河南固始人,博士生,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E-mail：shuchang110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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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除技术选择外,养殖场户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纵向关系的选择对资源化治理效率的提高同样具有重要意义。根据2015年北京郊区养殖场户的调查数据,运用多变量Probit模型对养殖场户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选择的影响因素和相互关系进行实证分析。主要结论有：①多数养殖场户能通过不同纵向关系实现畜禽粪便资源化;②养殖场户在赠予与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之间、赠予给周边种植户与销售给粪污经销商之间、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与销售给粪污经销商之间的选择行为均具有显著替代效应;③养殖场户选择不同纵向关系的主要影响因素有是否从事种植业生产、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距农田距离、是否参加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是否接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对政策的感知、无害化处理设施配备等级等;④经济效益直接影响养殖场户的纵向关系选择,自家还田的经济成本最低、生态效益实现最快,废弃物排放数量与质量是制约生态效益的重要因素。据此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畜禽养殖污染;资源化;相关利益主体;纵向关系;多变量
Abstract
In addition to technology selection,the vertical relationship for livestock and poultry breeding waste recycling has important to improving the efficiency of recycling governance. Here,we analyzed factors and mutual relationships of famers choosing different vertical relationships,based on a dataset of farmers in Beijing in 2015 and multivariate probit model. We found that most of the surveyed farmers realize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recycling by different organizational modes. Farmers' choosing behavior has a substitution effect between gifting and selling to surrounding growers,between gifting to surrounding growers and selling to waste dealers,and between selling to surrounding growers and selling to waste dealers. The main factors that influences farmers choosing different vertical relationships include whether they are engaged in plant production,enthusiasm for surrounding growers using manure,distance from farmland,whether to participate in breeding waste management training,whether to accept breeding waste management subsidies,policy perception and levels of disposal facilities. Economic benefits have a direct influence on the vertical relationship of households,and returning own farmland cost the least and resulted in the fastest benefits economically and ecologically. However, waste quantity and quality are important factors restricting the ecological benefits. We discuss relevant policy considerations in light of these data.

Keywords：livestock and poultry breeding pollution;recycling;relevant stakeholders;vertical relationship;multivariate probit mo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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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 乔娟, 耿宁. 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的纵向关系选择研究——基于北京市养殖场户视角[J]. , 2017, 39(7): 1338-1348 https://doi.org/10.18402/resci.2017.07.11
SHU Chang, QIAO Juan, GENG Ning. The vertical relationship selection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breeding waste recycling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farmers in Beijing[J]. 资源科学, 2017, 39(7): 1338-1348 https://doi.org/10.18402/resci.2017.07.11

1 引言

资源化是衡量畜禽养殖废弃物治理效果的重要标准。尽管国内外已有肥料化、能源化、基质化等诸多资源化技术^[1],仍存在技术本身无法解决的问题：资源化过程中利益主体间纵向关系链条松散且不稳定,制约资源化进程。畜禽粪便主要资源化途径是肥料化,自家还田是最紧密的纵向关系,“以家庭农场为代表的混合农畜生态系统能够降低交易费用”的假说早已得到证实^[2,3],国务院颁布的《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2013）也鼓励“种养结合消纳养殖粪污”。但在种养脱离的现实背景下,并非所有养殖场户都能实现自行消纳,需要与下游消纳方（周边种植户、粪污经销商或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组成各种纵向关系,但受到劳动力缺乏、服务程度低、化肥替代、季节需求差异大、运输距离等诸多因素制约导致纵向关系不稳定^[4,5]。
由此可见,作为主要治理主体,养殖场户能否与下游废弃物消纳方之间构建稳定、紧密的纵向关系很大程度影响资源化效果。因此,实证考察养殖场户与下游废弃物消纳方之间的纵向关系选择的影响因素及经济生态效益,对于推动养殖废弃物资源化进程、促进种养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涉及养殖场户对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纵向关系选择的研究案例并不多,主要有：舒朗山将养殖废弃物处理方式分为直接出售、沼气发酵和堆肥处理并运用多元Logistic模型分析,结果为女性、饲养规模大、兼职农户、距离居民区近促使养猪专业户选择堆肥处理或直接出售,而家庭农业劳动力多、沼气池容积大、获得沼气池修建补贴促使养猪专业户选择沼气发酵^[6];虞祎等依据环保投资强度将养殖场户养殖粪污处理方式分为直接还田、有机肥和沼气并运用有序Logit模型分析,结果为有政府补贴、养殖规模大对环保投资有激励作用,而养殖年限有抑制作用^[7];冯淑怡等将养殖场畜禽粪尿处理方式分为废弃、出售、还田、商品有机肥、沼气池和饲料并运用二元Probit模型分析,结果为小规模养殖场更倾向选择出售,大规模养殖场更青睐沼气,贷款困难的养殖场修建沼气池的可能性较小,行政干预有助于引导养殖场选择沼气等环境友好型处理方式^[8];张郁等基于二元Logistic模型分析家庭资源禀赋对养猪户“是否”资源化畜禽粪便产生的影响,结果为受教育程度高、养殖培训多,加入养猪合作社、养殖规模大、配套土地面积大会促使养猪户选择资源化^[9];潘丹等将养殖户处理畜禽粪便的方式分为废弃、直接还田、生产沼气、出售和制造有机肥,利用多变量Probit模型分析,结果为养殖户对不同畜禽粪便处理方式选择之间有较强替代关系和互补关系,且人均耕地面积大、非农劳动力比例低可促使其选择直接还田和制造有机肥,加入产业组织有助于减少畜禽粪便废弃和提高还田概率,风险偏好型养殖户选择沼气和有机肥的概率较高^[10]。
以上养殖场户资源化处理畜禽粪便影响因素的研究对本文有重要借鉴价值,但仍存在以下不足和待研究空间：①将“出售”等治理纵向关系与“沼气、肥料化”等治理技术混在一起,较难厘清影响纵向关系选择的因素;②养殖场户面对的交易对象和销售价格不同,其影响因素也会有所差异,需分类细化剖析;③可供养殖场户选择的纵向关系并非只有一种,选择决策可能同时发生且可能相互依赖,只研究其选择某一种纵向关系的影响因素会忽略其同时选择多种纵向关系的特征信息,缺少多种纵向选择更为合适的模型进行综合分析。
鉴于此,本文从养殖场户视角出发,运用多变量Probit模型和北京郊区养殖场户实地调研数据,以资源化程度最高、纵向关系最复杂的养殖废弃物——畜禽粪便为研究对象,实证分析养殖场户畜禽粪便资源化治理纵向关系联立选择行为,力图揭示养殖场户在选择自家还田、赠予或销售给周边种植户、销售给粪污经销商等不同纵向关系之间的关联效应、影响因素及经济生态效益,以期为提高养殖废弃物资源化效率提供政策启示。

2 理论分析与前提假说

2.1 理论分析

2.1.1 交易费用与纵向关系
科斯在《企业的性质》（1937）^[11]中首次提出交易费用,认为调整组织结构可以降低交易费用。Williamson、蔡荣则认为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包括不确定性、小数目条件、资产专用性、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而交易费用的存在和差异促使市场主体以不同的纵向关系完成交易^[12,13]。根据纵向关系的紧密程度,可分为市场交易、口头协议、书面合同、合作社、纵向一体化等,其中纵向一体化属于最紧密的纵向关系,有利于减少搜寻、讨价还价和监督等交易费用^[14-16]。
2.1.2 养殖场户畜禽粪便资源化治理纵向关系选择机理
畜禽粪便属于养殖副产品,虽然不能给养殖场户带来直接经济效益,却能作为肥料给种植户带来一定经济效益。这促使种植和养殖的利益主体之间形成一条囊括畜禽粪便产出、加工、销售、施用各环节的资源化纵向关系链条。
本文从养殖场户视角将养殖场户与畜禽粪便消纳方之间的纵向关系界定为养殖场户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具体包括纵向协作对象和纵向协作行为,其中纵向协作对象指周边种植户、粪污经销商、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和自家农田,纵向协作行为指市场交易、口头协议、书面合同、合作社和纵向一体化。
从纵向协作对象来看,由交易费用理论可知,养殖场户投入到资源化治理中的资产具有较高的资产专用性,因为即使治理终止也无法将其移作他用（如已租赁的消纳农地、已加工的肥料等）,使其不能完全通过市场交易来实现资源化治理。只要养殖经营活动进行,畜禽粪便就会不断产出,需要得到及时处理,交易频率较高,因而比较理想的治理纵向关系应该是纵向一体化——自家还田。但在种养脱离的现实背景下,多数养殖场户很少获得甚至没有农田,还要通过周边种植户来实现就近还田,或通过中间性组织（粪污经销商或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来实现远距离还田。
从纵向协作行为来看,前期多次调研访谈证实,养殖场户选择的纵向协作行为主要有纵向一体化、以市场交易或口头协议进行赠予或销售,涉及书面合同和合作社的比例并不多。
因此,综合纵向协作对象和纵向协作行为来看,养殖场户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的实际选择类型主要有五种：自家还田、赠予给周边种植户、销售给周边种植户、销售给粪污经销商、销售给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自家还田在理论上属于纵向一体化,赠予或销售在理论上属于市场交易、口头协议、书面合同和合作社等类型,但在实际选择中主要以口头协议和市场交易为主（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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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养殖场户选择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分类
-->Figure 1The classification of farmers choosing organization mode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waste recycling
-->

2.2 研究假设

计划行为理论（TPB）认为人格特质、对事物的信念及态度、工作特性、情境等变量影响着认知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这三个因素驱动行为人的意愿及行为^[17,18],这说明个人行为的选择不仅受个人认知等主观因素影响,还受外部环境等客观因素影响。
养殖场户是在有限理性（自身特征）和既定约束条件（自然社会环境特征）下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市场主体,其行为与自身生产经营活动、外界社会经济组织环境状况密不可分。因此,可以认为养殖场户会因个人特征、感知特征、生产经营特征等内在因素和自然社会环境特征等外在因素的制约带来的交易费用差异,选择畜禽粪便资源化治理纵向关系,以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以下具体假设。
2.2.1 养殖场户负责人个人特征
（1）年龄。负责人年龄越大,越缺乏劳动能力进行自家还田,会选择与周边种植户或粪污经销商交易,也会因不接受新鲜事物而放弃销售给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
（2）文化程度。负责人文化程度越高,越能认识到资源化的环保经济价值,选择何种纵向关系都有可能。
（3）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有助于养殖场户认识到资源化的重要性,选择何种纵向关系都有可能。
（4）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接受过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有助于养殖场户负责人认识资源化的好处,使其更倾向于选择自家还田,是否选择其他行为待定。
2.2.2 养殖场户负责人感知特征
（1）经济收入感知。负责人对“畜禽粪便资源化可获得经济收益”观点表示认同,则会选择除赠予给周边种植户外的其他行为。
（2）政策感知。以与畜禽粪便资源化最相关、最具权威性的《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为依据,若负责人听说过该政策,表明政策感知强烈,则会选择资源化,但选择何种行为待定。
（3）监管力度感知。负责人感知到政府环境治理监管越严厉,越会选择资源化纵向关系,但选择何种行为待定。
2.2.3 养殖场户生产经营特征
（1）养殖年限。养殖年限越长,越了解畜禽粪便资源化的社会经济价值而选择资源化纵向关系,但选择何种行为待定。
（2）养殖收入占总收入比重。养殖收入占养殖场户总收入的比重越大,从事种植业的可能性就越低,越会选择除自家还田以外的其他行为。
（3）养殖规模（年出栏）。养殖规模越大,畜禽粪便产出量越大,自家还田的消纳能力会下降,选择其他行为的可能性会增加。
（4）养殖场户员工数。员工数越多,处理畜禽粪便的劳动力越充裕,养殖场户会趋向于选择自家还田。
（5）从事种植业生产。从事种植业可自行消纳畜禽粪便,养殖场户会优先考虑自家还田。
（6）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设施等级。畜禽粪便无害化处理程度高低决定着资源化效果,配置的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设施等级越高,畜禽粪便资源化产品质量越有保障,养殖场户会更会选择资源化纵向关系,但选择何种行为待定。
2.2.4 养殖场户自然环境特征
距周边农田距离。养殖场距周边农田距离越远,考虑到经济及劳力成本问题,养殖场户不会选择自家还田或赠予给周边种植户,而会选择销售的方式以赚取经济收益。
2.2.5 养殖场户社会环境特征
（1）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若能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养殖场户资源化处理畜禽粪便的经济成本会有所降低,有助于调动其选择不同纵向关系的积极性。
（2）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越高,养殖场户更会选择赠予或销售给周边种植户。

3 模型构建、数据来源与样本特征

3.1 模型构建

养殖场户存在同时选择多种纵向关系的可能,实际选择的纵向关系也不是单一化的,但这些选择行为不是相互独立而是相互关联。如果存在正向关联,则称这些行为间具有互补效应;如果存在负向关联,则称这些行为间具有替代效应;若不存在相互关联,则相互独立。对于某一种纵向关系而言,养殖场户是否选择是一个二元选择过程;当面临多种选择可能时,养殖场户是否选择某些纵向关系就可构成由多个二元选择行为组成的多变量Probit模型（Multivariate Probit Model）。
多变量Probit模型能够分析行为主体同时作出不同决策的影响因素,并且能够考察各种决策之间的相互关联^[19,20],假设养殖场户选择畜禽粪便资源化的纵向关系之间存在相关关联,可组成多变量Probit模型。模型具体形式如下：
Yj*=Xβj+μj,j=1,?,mμj~MVN(0,Ψ)（1）
Yj=1ifYj*>00otherwise（2）
Ψ=1ρ12ρ13?ρ1mρ211ρ23?ρ2mρ31ρ321?ρ3m???1?ρm1ρm2ρm3?1（3）
式中 Yj*为养殖场户纵向关系选择的潜在观察变量,由影响因素（可观测变量 X）的线性组合表示; βj为模型的待估参数向量; μj为误差项; Ψ为误差项 μj的方差-协方差矩阵。方差-协方差矩阵公式（3）的非对角线上的元素代表多种选择行为随机组成部分之间无法观测的联系。若 μj为独立同分布,公式（3）非对角线上元素均为零值,表明养殖场户选择某种纵向关系的决策独立,不影响选择其他纵向关系的可能性。若公式（3）非对角线上元素出现非零值,表明各潜变量误差项之间存在关联,此时, μj~MVN0,Ψ),具体可分为两种情况：一是当非零值显著且大于0时,表示不同纵向关系选择间具有互补效应;当非零值显著且小于0时,表示不同纵向关系选择间具有替代效应。

3.2 数据来源和样本选择

实证数据由2015年6月至9月对北京效区9区县的54个乡镇149个村的300多位生猪养殖场户负责人进行一对一问卷调研方式获得回收问卷299份,有效问卷280份,有效率93.65%（顺义62份、大兴24份、通州8份、平谷72份、房山59份、昌平17份、延庆13份、密云17份、怀柔8份）。调研内容包括养殖场户个人及认知情况、养殖特征、家庭经营情况、养殖废弃物处理方式以及政府监管扶持信息等。
针对养殖场户处理畜禽粪便选择方式的有效样本一共280份,养殖场户处理畜禽粪便方式有选择丢弃（0.71%）、自家还田（52.86%）、赠予给周边种植户（36.07%）、销售给周边种植户（35%）、销售给粪污经销商（15.71%）、销售给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1.07%）六种。可以看出,99.29%的养殖场户均能实现畜禽粪便资源化,但以粪肥还田为主。
由于本文主要探讨养殖场户选择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的影响因素,“丢弃”不属于资源化选择方式,“销售给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样本量少（1.07%）无法纳入模型,最终将选择其他四种纵向关系（自家还田、赠予或销售给周边种植户、销售给粪污经销商）的275份有效样本数据纳入计量模型。

3.3 样本特征

从养殖场户负责人特征来看,50%以上养殖场户年龄在50岁以上,文化程度主要集中在初高中之间,大多数未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半数以上参加过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从养殖场户负责人感知特征来看,大多数比较认同“畜禽粪便资源化可获得经济收益”的观点,也听说过《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并能感知到政府环境治理监管比较严厉;从养殖场户生产经营特征来看,养殖年限相对较长,养殖收入仍是养殖场户总收入的主要部分,养殖规模相对较大,只有近一半养殖场户同时从事种植业生产,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设施主要为污水池（化粪池）;从养殖场户自然社会环境特征来看,养殖场距周边农田距离均值为511.54m,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较高,但养殖场户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的比例较小。样本特征以及预期方向见表1。
Table 1
表1
表1模型变量统计特征和预期影响方向
Table 1Statist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expectation directions of the model variables

变量定义	变量取值	均值	标准差	预期影响方向
				Y1	Y2	Y3	Y4
因变量
自家还田（Y1）	Y1=1,其他=0	0.53	0.50	-	-	-	-
赠予给周边种植户(Y2)	Y2=1,其他=0	0.37	0.48	-	-	-	-
销售给周边种植户(Y3)	Y3=1,其他=0	0.36	0.48	-	-	-	-
销售给粪污经销商(Y4)	Y4=1,其他=0	0.16	0.37	-	-	-	-
自变量
养殖场户负责人个人特征
年龄（X1）/岁		50.32	8.27	-	+	+	+
文化程度（X2）	小学及以下=1,初中=2,中专/高中=3,大专=4,本科及以上=5	2.44	0.76	+	+	+	+
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X3）	加入=1,没加入=0	0.37	0.48	+	+	+	+
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X4）	参加=1;没参加=0	0.52	0.50	+	?	?	?
养殖场户负责人感知特征
经济收入感知（X5）	很不认同=1,不太认同=2,一般=3,比较认同=4,非常认同=5	3.88	1.19	+	-	+	+
政策感知（X6）	是=1,否=0	0.58	0.49	?	?	?	?
监管力度感知（X7）	非常松=1,较松=2,一般=3,较严厉=4,非常严厉=5	3.90	1.06	?	?	?	?
养殖场户生产经营特征
养殖年限（X8）/年		14.47	6.93	?	?	?	?
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X9）/%		78	28	-	+	+	+
养殖规模（年出栏）（X10）/头		1 527.26	2 507.58	-	+	+	+
养殖场户员工数（X11）/人		5	5	+	-	-	-
从事种植业生产（X12）	是=1,否=0	0.49	0.50	+	-	-	-
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设施等级（X13）	无设施=1,化粪池或污水池=2,三级沉淀=3,三级曝气=4,沼气发酵=5	2.48	1.29	+	+	+	+
养殖场户自然环境特征
距周边农田距离（X14）/m		511.54	1 305.70	-	-	+	+
养殖场户社会环境特征
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X15）	是=1,否=0	0.30	0.46	+	+	+	+
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X16）	非常低=1,比较低=2,一般=3,比较高 =4,非常高=5	3.84	1.05	-	+	+	-

注：预期影响方向中的问号表示文章中研究假设里的行为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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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实证结果

4.1 关联效应分析

模型估计前的自变量相关性检验结果显示绝大多数自变量间相关系数不超过0.3,所有自变量间相关系数均小于0.5,说明自变量间不存在严重多重共线性;运用stata12.0估计构建的多变量Probit模型,协方差矩阵回归结果得出chi²(6)=47.34且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养殖场户选择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的决策间存在关联效应。
由表2结果可知,赠予与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之间、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与销售给粪污经销商之间的系数均在1%水平上显著并为负效应,赠予给周边种植户与销售给粪污经销商之间的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并为负效应。这表明养殖场户选择某种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会受到选择其他纵向关系决策的影响,因而样本研究对象符合多变量Probit模型要求。部分结果呈现显著负效应表明养殖场户在赠予与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之间、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与销售给粪污经销商之间、赠予给周边种植户与销售给粪污经销商之间的选择行为均具有替代效应而非互补效应。这是由于养殖场户选择何种纵向关系受经济成本或交易费用的影响。畜禽粪便作为肥料,具有高度资产专用性。若养殖场户自家有农田,会选择自家还田这种交易费用最低的纵向一体化行为;若没有自家农田会选择信息搜寻费用低的纵向关系,如与周边种植户交易。若交易可以获利,养殖场户更会选择销售的方式,但若亟需处理或维护邻里关系,反而倾向于赠予;若周边缺少肥料需求者或运输距离远,养殖场户只能选择销售给粪污经销商等中间方以实现远距离消纳。鉴于各种纵向关系之间主要是替代效应,政府应鼓励养殖场户尽可能将畜禽粪便就近还田,降低交易费用,让畜禽粪便的生态价值及时转变成经济价值。
Table 2
表2
表2多变量Probit方程的协方差矩阵
Table 2The covariance matrix of multivariate Probit equation

	自家还田	赠予给周边种植户	销售给周边种植户	销售给粪污经销商
赠予给周边种植户	-0.15 （-1.28）	-	-	-
销售给周边种植户	-0.08 （-0.67）	-0.37***（-3.54）	-	-
销售给粪污经销商	-0.16 （-1.16）	-0.30** （-2.40）	-0.36***（-2.86）	-
Likelihood ratio test of rho21=rho31= rho41=rho32=rho42= rho43=0
chi 2(6)= 47.34 Prob>chi 2= 0.000 0
legend：* p<.1;**p<.05;*** p<.01

注：表中不带括号的数值为变量系数估计值,括号内的数值为标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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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家还田与其他纵向关系间的替代效应不明显,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是因为样本中半数以上养殖场户畜禽粪便难以完全实现自家还田,需要其他纵向关系补充。

4.2 影响因素分析

大多数影响因素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自变量系数符号与预期影响方向基本保持一致表明模型拟合程度较好,使用多变量Probit模型是合适的,模型估计主要结果见表3（见1344页）。
Table 3
表3
表3多变量 Probit模型估计结果
Table 3The estimate the results of the multivariate Probit model

自变量 因变量	自家还田Y1	赠予给周边种植户Y2	销售给周边种植户Y3	销售给粪污经销商Y4
	估计系数（Z值）	估计系数（Z值）	估计系数（Z值）	估计系数（Z值）
养殖场户负责人个人特征
年龄（X1）/岁	-0.022 (-1.39)	-0.011 (-0.96)	0.005 (0.41)	-0.036** (-2.29)
文化程度（X2）	0.256 (1.50)	0.035 (0.27)	0.087 (0.68)	-0.018 (-0.12)
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X3）	0.542** (2.05)	-0.098 (-0.55)	0.042 (0.23)	-0.188 (-0.85)
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X4）	0.789*** (2.97)	-0.325* (-1.73)	-0.049 (-0.26)	-0.287 (-1.29)
养殖场户负责人感知特征
经济收入感知（X5）	0.015 (0.16)	-0.127* (-1.77)	-0.000 96 (-0.01)	0.103 (1.19)
政策感知（X6）	-0.451* (-1.76)	0.470** (2.52)	-0.012 (-0.06)	-0.324 (-1.46)
监管力度感知（X7）	-0.120 (-1.04)	-0.169** (-1.99)	0.084 (0.96)	-0.129 (-1.35)
养殖场户生产经营特征
养殖年限（X8）	0.031* (1.69)	-0.016 (-1.20)	-0.016 (-1.23)	0.049*** (3.00)
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X9）	-0.645 (-1.57)	-0.060 (-0.20)	0.220 (0.71)	-0.235 (-0.64)
养殖规模（年出栏）（X10）	-0.000 18** (-2.17)	0.000 06 (1.19)	-0.000 08 (-1.58)	-0.000 02 (-0.25)
养殖场户员工数（X11）	0.046 (1.03)	-0.039 (-1.16)	0.069** (2.06)	-0.026 (-0.62)
从事种植业生产（X12）	2.966***(10.34)	-0.445***(-2.62)	-0.634*** (-3.70)	-0.582***(-2.77)
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设施等级（X13）	0.332*** (2.85)	0.069 (0.86)	0.110 (1.33)	0.043 (0.43)
养殖场户自然环境特征
距周边农田距离（X14）	-0.000 04 (-0.42)	-0.000 09 (-1.12)	0.000 16** (2.12)	0.000 10* (1.69)
养殖场户社会环境特征
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X15）	-0.385 (-1.22)	0.420* (1.86)	-0.079 (-0.35)	0.207 (0.69)
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X16）	-0.118 (-0.97)	0.028 (0.33)	0.242*** (2.66)	-0.196** (-2.08)
系数	-0.830 (-0.64)	1.443 (1.54)	-2.215** (-2.36)	1.634 (1.47)
Wald chi 2(64)=217.59 Prob >chi 2= 0.000 0
legend：* p<0.1;**p<0.05;***p<0.01

注：表中不带括号的数值为变量系数估计值,括号内的数值为标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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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养殖场户负责人个人特征
（1）年龄。年龄对养殖场户选择销售给粪污经销商有负向影响且在5%水平上显著,与预期相反,这是由于年龄越大,获取畜禽粪便销售信息的能力越弱,进一步调研证实是由于畜禽粪便肥料化存在运输半径及粪污经销商信息缺失（主要以游街、发广告的形式传递销售信息）。
（2） 文化程度。文化程度对养殖场户选择不同纵向关系的影响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
（3）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对养殖场户选择自家还田有正向影响且在5%水平上显著,与预期相符,表明养殖场户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可获得相关培训和知识,有助于其选择自家还田,但对其他纵向关系影响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调研也证实养殖场户会自行寻找畜禽粪便资源化渠道,并未借助合作社力量。
（4）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对养殖场户选择自家还田有正向影响且在1%水平上显著,与预期相符,表明养殖场户通过培训能够认识到畜禽粪便肥料化的好处,更会选择自家还田;对其选择赠予给周边种植户有负向影响且在10%水平上显著,这是由于参加培训的养殖场户能意识到资源化畜禽粪便的经济价值。
4.2.2 养殖场户负责人感知特征
（1）经济收入感知。经济收入感知对养殖场户选择赠予周边种植户有负向影响且在10%水平上显著,与预期相符。表明养殖场户对可获得经济收入的认同度越高,越不会选择赠予。
（2）政策感知。政策感知对养殖场户选择赠予给周边种植户有正向影响且在5%水平上显著,对养殖场户选择销售给周边种植户或粪污经销商的影响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对养殖场户选择自家农田有负向影响且在10%水平上显著,这是由于养殖场户仍然受到能否具备消纳农地的限制。
（3）监管力度感知。监管力度感知对养殖场户选择赠予给周边种植户有负向影响且在5%水平上显著,这是由于监管力度严厉会导致治理成本上升,养殖场户更会选择销售以获得收益。
4.2.3 生产经营特征
（1）养殖年限。养殖年限对养殖场户选择自家还田有正向影响且在10%水平上显著,对其选择销售给粪污经销商有正向影响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表明养殖年限越长会促使其选择自家还田,也更容易了解粪污经销商购销信息。
（2）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对养殖场户选择不同纵向关系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是由于样本中养猪场户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相对集中、差异较小所致,另一方面说明该变量并不是影响其纵向关系选择的主要原因。
（3）养殖规模。养殖规模对养殖场户选择自家还田有负向影响且在5%水平上显著,养殖规模越大,养殖场户越难以获取到大面积农田用于消纳畜禽粪便。
（4）养殖场户员工数。员工数对养殖场户选择销售给周边种植户有正向影响且在5%水平上显著,与预期不符。这是由于员工数越多,养殖规模越大,畜禽粪便产出数的增加难以被自家农田全部消纳,只能通过销售方式转移
（5）从事种植业生产。从事种植业生产对养殖场户选择自家还田有正向影响且在1%水平上显著,对养殖场户选择其他纵向关系均有负向影响且均在1%水平上显著,与预期相符。说明养殖场户若从事种植业生产,会选择自家还田,若没有从事种植业生产,只能选择其他纵向关系。
（6）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设施等级。无害化处理设施配备等级对养殖场户选择自家还田有正向影响且在1%水平上显著,但对养殖场户选择其他纵向关系的影响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若配备沼气池等高级无害化处理设施,养猪场户更会选择自家还田。这是由于设备等级越高,养殖场户无害化处理经济成本越高,但畜禽粪便只要达到基本无害化处理,保障纯度和硬度,就可以销售出去。调研证实购买方还不会因为无害化处理程度高而支付更高费用。
4.2.4 养殖场户自然环境特征
距周边农田距离。距周边农田距离对养殖场户选择销售给周边种植户或粪污经销商均有正向影响且分别在5%、10%水平上显著,与预期相符,表明距周边农田距离越远,养殖场户基于成本收益考虑会选择销售。
4.2.5 养殖场户社会环境特征
（1）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对养殖场户选择赠予给周边种植户有正向影响且在10%水平上显著,这说明获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有助于促使养殖场户资源化畜禽粪便,但对其选择其他纵向关系的影响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是由于样本中仅有30%的养殖场户获得过该项补贴,且以项目申请方式获得,补贴对象也限于在相关政府部门登记备案的规模养殖场户。
（2）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对养殖场户选择销售给周边种植户有正向影响且在1%水平上显著,对养殖场户选择销售给粪污经销商有负向影响且在5%水平上显著。这说明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积极性越高,养殖场户更会就近销售给周边种植户而非粪污经销商。

4.3 经济生态效益分析

交易费用的差异直接影响到养殖场户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的经济生态效益,进而影响其纵向关系类型的选择。在上文调研数据分析中可以看出,从事种植业生产成为养殖场户选择自家还田的首要影响因素。
4.3.1 自家还田行为的经济生态效益
（1）畜禽粪便自家还田的经济成本主要有获得农地的费用（若是承包,获得土地的费用相对低,若是流转,需要支付寻找农地的信息费用和流转费用）、粪肥运输费用及农作物种植费用等。
（2）畜禽粪便自家还田的经济收益主要是农产品收入。自家还田实现生态效益需要具备两个前提条件：①畜禽粪便质量达到无害化还田标准;②畜禽粪便产出数量能够被农田合理消纳,一旦超载负荷,生态效益就会降低。
4.3.2 其他选择行为的经济生态效益
当自家没有农田或距自家农田距离远时,养殖场户需要选择赠予或销售的纵向关系。此时：
（1）养殖场户的经济成本包括寻找消纳方的信息费用、与消纳方约定履行协议费用以及规避风险的监督费用等。这里存在的限制条件有：当周边种植户距养殖场距离远、粪污经销商信息获取难度大、有机肥生产经营企业数量少且门槛高时,养殖场户需要支付更多搜寻成本;当与消纳方采用市场交易或口头协议方式完成消纳约定时,一旦消纳方因更改种植作物、调整农地面积等原因毁约,养殖场户需要重新选择消纳对象。
（2）养殖场户获得的经济收益主要是消纳方支付的购买费用。农作物需求肥料旺季,养殖场户以每方30元左右的价格将猪粪卖给消纳方,但淡季时售价很低甚至只能赠予。
赠予或销售的纵向关系中的畜禽粪便能在一定时间内得到再利用,而不是被大量堆积闲置污染环境,能获得较高生态效益,但远距离消纳会加大畜禽粪便质量可追溯难度,仍存在二次污染隐患。

5 结论及政策启示

本文基于交易费用和行为经济学理论,以北京郊区养殖场户实地调研数据为基础,运用多变量Probit模型验证了养殖场户选择不同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的影响因素和相互关系,结果表明：
（1）大多数养殖场户能够实现畜禽粪便资源化,但纵向关系以和周边种植户或粪污经销商通过赠予或销售方式进行口头协议或市场交易为主。
（2）养殖场户在赠予与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之间、赠予给周边种植户与销售给粪污经销商之间、销售给周边种植户与粪污经销商之间的选择行为均具有显著替代效应。
（3）是否从事种植业生产是影响养殖场户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选择的最重要因素;当无法实现自家还田时,与周边农田的距离远近、周边种植户施用粪肥的积极性高低都会影响到养殖场户选择近距离与周边种植户发生交易,还是销售给粪污经销商实现畜禽粪便远距离转移。此外,养殖规模、能够参加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对政策感知强烈、无害化处理设施配备等级高、接受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等因素也对促进其选择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有重要影响。
（4）经济效益会直接影响养殖场户纵向关系的选择,其中自家还田的经济成本最低、生态效益实现最快,但废弃物排放数量与质量是制约其生态效益的重要因素。
从本文研究结论可以得出以下启示与建议：
（1）畜禽粪便资源化纵向关系选择的关键是经济因素。自家还田是最紧密、交易费用最低的纵向关系,应成为首推方式。其中能否获得农地从事种植业生产是促进其选择自家还田的关键,应通过加快农地承包经营权流转速度、优先审核安置消纳用地等方式降低其获得消纳用地的交易费用。
（2）由于各种纵向关系之间具有替代效应,为实现就近还田,可从宏观上通过优化整合、科学规划区域种养产业布局来降低畜禽粪便资源化的运输成本。根据不同种植品种对畜禽粪便的需求程度,近距离对接种养业,积极构建粪肥或商品有机肥交易合作平台。
（3）拓展畜禽粪便资源化市场,构建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产业集群。在厘清上下游产业之间资源化产品经济联系的基础上,培育并延伸区域种植、养殖、废弃物资源化、销售等产业链,扶持消纳方专业化分工,提高畜禽粪便远距离还田效率,促进废弃物资源化产业发展。
（4）面对不同纵向关系存在的生态风险,要控制重金属、抗生素等有害物质残留,保障资源化产品质量。通过加强政策监管力度、提高养殖废弃物治理培训宣传力度、扩大养殖废弃物治理补贴对象范围、提高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设备等级等措施降低畜禽粪便中有害物质含量,保障畜禽粪便无害化处理后的肥料质量,以调动消纳方参与积极性。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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