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清振 , 王姝力 清华大学 水利系, 项目管理与建设技术研究所, 水沙科学与水利水电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084
收稿日期：2016-08-2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579135, 51379104, 51079070）；水沙科学与水利水电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项目（2013-KY-5, 2015-KY-5, 2009-ZY-7）；中国电建集团重大科技专项（DJ-ZDZX-2015-01-02, DJ-ZDZX-2015-01-07）
作者简介：沈文欣(1992-), 女, 博士研究生
通信作者：唐文哲, 副教授, E-mail:twz@tsinghua.edu.cn
摘要：提高国际设计-采购-施工（engineering-procurement-construction，EPC）项目的接口管理能力有利于实现项目目标，提升中国承包商在国际工程中的履约能力和核心竞争力。该文采用问卷调研、访谈、案例和社会网络分析等方法，构建并验证了基于伙伴关系的EPC总承包项目接口管理模型，揭示了总包与各接口方之间的信任、信息共享、沟通与接口管理表现的相互作用关系。结果表明：总包-设计方的接口管理表现最好；接口方之间的信任和有效沟通可直接提高接口管理绩效。信任关系还可通过提高信息共享程度来提升沟通效率，最终对接口管理产生积极影响；社会网络分析和案例分析证实了设计方和供应商在总包方社会网络中的重要地位。
关键词：国际工程接口管理设计-采购-施工(EPC)信任信息共享沟通社会网络分析
Partnering to enhance interface management in international EPC projects
SHEN Wenxin, TANG Wenzhe
, ZHANG Qingzhen, WANG ShuliState Key Laboratory of Hydro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stitution of Project Management and Construction Technology, Department of Hydraulic Engineering,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 Enhancing interface management in international engineering-procurement-construction (EPC) projects will help Chinese contractors better achieve project objectives and improve project performance and core competence. Questionnaires, interviews, case studies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e were used to construct and test an interface management model for international EPC projects to show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trust, openness, communication, and interface management performance. The results demonstrate that EPC contractors and designers have the best interface management performance, and trust improves interface management through enhanced inter-organizational openness and communication. The social network analyse and case studies confirm the important roles of suppliers and designers in the EPC contractors network.
Key words: international projectinterface managementengineering-procurement-construction(EPC)trustinformation sharingcommunicationsocial network analysis
国际设计-采购-施工(engineering-procurement-construction, EPC)工程涉及众多利益相关方，各组织间、组织内和各专业的衔接和协同配合显得尤为重要[1]。EPC项目设计、采购与施工的交叉，增加了各阶段、各专业、各利益相关方之间的接口管理的不确定性和管理难度[2]。工程实践表明：中国施工企业在EPC项目中相关环节的衔接和协调工作能力仍有待提高，存在接口流程定义不清晰、接口双方沟通不畅、信息传递滞后等接口问题[1, 3]，尤其是设计与施工脱节现象普遍存在[4]。研究接口管理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理，对于提高国际工程EPC项目接口管理水平具有重要理论和实践意义。
美国建筑业协会(CII)将接口管理定义为：对2个或多个接口方之间沟通、联系和交付成果的管理[5]。接口管理被认为是提高组织间和组织内沟通、协调，改善利益相关者之间关系的一种有效方式，能减少潜在的冲突和不可预见的成本[6]。本文构建并实证检验基于伙伴关系的EPC总承包项目接口管理模型，揭示利益相关方之间的信任、信息共享、沟通与接口管理表现的相互作用关系。
1 模型构建接口管理本质上是组织间或组织内信息和资源的交换过程。接口管理的目标是通过建立和保持项目参与者之间良好关系和获取信息渠道，加强各利益相关方之间及时的沟通、协调和合作，促进信息和资源在组织间顺畅流动，以有效整合和调配资源，减少项目不确定和降低项目的风险[3]，实现资源效用最大化。
国内外对工程领域的接口管理的研究仍处于发展阶段。国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方面：利益相关方如承包商与业主之间的接口管理[7-8]，接口管理存在的问题及其成因[3, 9]，接口管理信息系统。例如Shokri等[10]识别出了接口管理3个要素和5个阶段，Chen等[11]提出了物理接口管理模型。国内的接口管理实践研究较多，如电力工程(核电、火电等)[1, 12]和交通工程的接口管理[13-14]，但理论研究偏少。
伙伴关系对国际EPC工程设计管理和项目绩效都有正向促进作用[15]。伙伴关系中合作共赢思想的一个重要要素就是信任[16]，信任是接口管理的基石。基于信任和共同目标，项目参与者更可能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和资源及时与相关接口方共享，使组织边界更灵活和更具有渗透性，减少信息不对称和投机行为的发生[17-18]。然而，提高接口管理效率不仅需要开放的共享意愿，还需要通过沟通等切实行动来实现接口工作的无缝衔接。结合项目情况和组织结构特点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理解各方需求，以准确和全面地传递接口信息，促进信息和资源在项目中的高效流动[16]。设计出适合跨学科、跨组织的接口管理机制是实现各利益相关方协调和合作的重要保证。
基于以上理论基础，建立EPC项目接口管理模型(见图 1)，以进一步研究在EPC工程项目中，信任、信息共享、沟通和接口管理表现之间的关系。
 |
| 图 1 EPC项目接口管理概念模型 |
| 图选项 |
2 实证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问卷、访谈和案例分析等方式进行全面和深入的实证调研。基于构建的概念模型设计了调研问卷，主要包括3个部分：第1部分是调研对象基本信息；第2部分采用5分式Likert表打分法，分别测量EPC总包方与各利益相关方的信任关系、信息共享程度、沟通效率和接口管理表现；第3部分测量EPC总包方与各利益相关方接口的频率。
本文选择4家2015年美国《工程新闻记录》杂志排名前225的中国承包商企业，对其总部管理人员和EPC现场项目管理人员进行调研。调研对象均具有丰富的EPC项目实施和管理经验。采用实地发放和电子邮箱的方式共发放问卷154份，收回有效问卷107份，问卷回收率为64.8%。
问卷完成之后，研究者以问卷为提纲，对42名级别较高的调研对象(如公司总经理和项目经理)进行了访谈，以加深对相关问题的认识和理解。研究者还向访谈对象搜集了他们所参与的EPC项目资料，并进行了案例分析，以更好地检验和解释问卷调研的结果。
3 实证研究3.1 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的信任关系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信任关系得分如表 1所示(采用Likert标度进行打分，1表示双方很不信任，5表示双方很信任)。
表 1 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信任关系
| 接口方 | 得分 | 排名 |
| 总包方-业主 | 4.02 | 1 |
| 总包方-供应商 | 4.02 | 1 |
| 总包方-设计方 | 4.00 | 3 |
| 总包方-当地政府 | 3.74 | 4 |
| 总包方-咨询工程师 | 3.71 | 5 |
| 总包方-金融机构 | 3.71 | 6 |
| 总包方-分包方 | 3.60 | 7 |
| 总包方-当地居民 | 3.52 | 8 |
| 注：Cronbach's α=0.868。 | ||
表选项
从表 1中可知，总包方和业主、总包方与供应商、总包方和设计方信任程度得分排名前三。这表明总包方非常重视与业主、供应商和设计方的信任关系构建。EPC总包方与业主之间的信任关系将有利于总包方充分发挥技术和管理优势。接口方之间的信任关系能有力促进组织边界的融合，提高协同配合的效率。总包方与当地居民的信任程度最低，得分为3.52，表明总包与当地居民等非直接参与项目的利益相关方的关系较差。
3.2 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的信息和资源共享程度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的信息和资源共享程度得分如表 2所示(采用Likert标度进行打分，1表示信息和资源共享程度很差，5表示信息和资源共享程度很好)。
表 2 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信息和资源共享程度
| 接口方 | 得分 | 排名 |
| 总包方-设计方 | 3.94 | 1 |
| 总包方-供应商 | 3.83 | 2 |
| 总包方-业主 | 3.77 | 3 |
| 总包方-咨询工程师 | 3.69 | 4 |
| 总包方-金融机构 | 3.67 | 5 |
| 总包方-当地居民 | 3.61 | 6 |
| 总包方-当地政府 | 3.58 | 7 |
| 总包方-分包方 | 3.52 | 8 |
| 注：Cronbach's α=0.887。 | ||
表选项
可以看出，总包方与设计方的信息和资源共享程度得分最高，为3.94，表明总包方与设计方之间能及时、主动、全面地将所掌握的信息和资源与对方分享。总包方需要与设计方一同充分了解业主需求，确保业主意图在设计方案中得以实现；同时，总包方需将工地现场信息及时反馈给设计，以优化设计，降低工程成本，提高设计可施工性。值得注意的是，总包方与分包商之间的信息共享程度得分最低，为3.52，表明总包方与分包商之间还需进一步提升信息和资源的开放性和透明度，减少与分包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
3.3 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的沟通效率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之间沟通效率情况得分如表 3所示(采用Likert标度进行打分，1表示效率很低，5表示效率很高)。
表 3 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沟通效率
| 接口方 | 得分 | 排名 |
| 总包方-设计方 | 3.99 | 1 |
| 总包方-供应商 | 3.83 | 2 |
| 总包方-业主 | 3.74 | 3 |
| 总包方-咨询工程师 | 3.74 | 4 |
| 总包方-金融机构 | 3.70 | 5 |
| 总包方-当地居民 | 3.61 | 6 |
| 总包方-分包方 | 3.54 | 7 |
| 总包方-当地政府 | 3.52 | 8 |
| 注：Cronbach's α=0.884。 | ||
表选项
从中可知，EPC总包方与设计方沟通效率得分最高，为3.99，表明EPC总包方与设计方联系紧密，衔接与协同工作效率较高。设计方对现场施工进度、设备采购的实际情况往往缺乏直观的了解，加强总包方与设计方的沟通，能帮助设计方有效合理地制定技术要求和施工要求，避免由于接口信息传递滞后或不准确给采购和施工进度带来影响。EPC总包与当地政府之间沟通效率得分最低，为3.52，主要原因在于：大部分情况下，涉及到当地政府审批的事项(如土地征用等)，总包方需通过业主与当地政府沟通，而非直接与当地政府接触；政府部门的办事流程普遍繁琐，效率较低，这也导致了总包方与当地政府的沟通效率低下。
3.4 各利益相关方之间接口管理表现利益相关方之间接口管理表现情况得分见表 4(采用Likert标度进行打分，1表示表现很差，5表示表现很好)。
表 4 EPC总包方与利益相关方接口管理表现
| 接口方 | 得分 | 排名 |
| 总包方-设计方 | 4.00 | 1 |
| 总包方-供应商 | 3.95 | 2 |
| 总包方-分包方 | 3.85 | 3 |
| 总包方-咨询工程师 | 3.78 | 4 |
| 总包方-业主 | 3.68 | 5 |
| 总包方-金融机构 | 3.41 | 6 |
| 总包方-当地政府 | 3.36 | 7 |
| 总包方-当地居民 | 3.25 | 8 |
| 注：Cronbach's α=0.881。 | ||
表选项
从中可知，总包方与设计方的接口管理表现得分最高，为4.00，表明总包方与设计方组织间流程的衔接与信息的传递工作效率较高。从EPC项目价值链来看，设计阶段对项目投资的影响是决定性的。设计与施工的深度交叉有利于在材料选型、施工技术上提出便于施工的优化方案。总包方与当地居民之间接口表现得分最低，为3.25。相比其他参建方，总包方与当地居民之间联系并不频繁，重要程度也相对较低。但与当地居民的关系是项目履行健康、安全、环保目标的一个部分，总包方仍需加强与当地居民的联系。
对以上4组问题的可靠性分析结果得出，Cronbach's α均大于0.8，表明了样本数据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很好(0.7≤α＜0.8可接受，0.8≤α＜0.9较好，α≥0.9非常好)。为了检验总包方和利益相关方接口表现之间的关系，进行了Pearson相关性分析(见表 5)。
表 5 各利益相关方之间接口管理表现相关性
| 接口方 | 总包-业主 | 总包-咨询工程师 | 总包-设计方 | 总包-供应商 | 总包-分包方 | 总包-当地政府 | 总包-当地居民 | 总包-金融机构 |
| 总包-业主 | 1 | |||||||
| 总包-咨询工程师 | 0.473** | 1 | ||||||
| 总包-设计方 | 0.476** | 0.318** | 1 | |||||
| 总包-供应商 | 0.353** | 0.475** | 0.597** | 1 | ||||
| 总包-分包方 | 0.530** | 0.214* | 0.585** | 0.511** | 1 | |||
| 总包-当地政府 | 0.610** | 0.459** | 0.422** | 0.346** | 0.529** | 1 | ||
| 总包-当地居民 | 0.287** | 0.253** | 0.446** | 0.347** | 0.333** | 0.540** | 1 | |
| 总包-金融机构 | 0.319** | 0.647** | 0.158 | 0.345** | 0.144 | 0.396** | 0.468** | 1 |
| 注：**表示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表示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 ||||||||
表选项
从中可知，总包方与各利益相关方之间接口管理表现具有一定的相关性，大部分显著性水平达0.05以下，说明各利益相关方的衔接工作相互影响。其中，“总包-业主”、“总包-当地政府”的接口管理表现的相关程度较高，相关性系数为0.610。总包-金融机构、总包-咨询工程师的接口管理表现相关程度也较高，相关性系数为0.647。
3.5 模型验证为验证信任、信息共享、沟通和接口管理绩效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对其进行了路径分析，结果如图 2所示。
 |
| 图 2 EPC项目接口管理模型验证注: **表示在0.01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表示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虚线表示不显著. |
| 图选项 |
信任与信息共享之间呈现显著的正相关，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900 (p=0.000)，表明接口管理利益相关方之间的相互信任能有效提高其信息共享和交换程度。信任不仅可以直接提高接口管理沟通效率，还能通过促进信息共享间接地改善沟通效果。信息共享对提高沟通效率起着重要的作用，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663。信任和高效的沟通能显著提升EPC项目接口管理表现，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为0.314和0.542。
4 国际EPC工程接口管理社会网络分析为可视化EPC总包方与项目利益相关方间接口的网络关系，运用UCINET[19]软件对接口管理各利益相关方之间的联系进行了社会网络分析。对107个调研对象进行编号，将这些调研对象分别对业主、设计方、供应商和分包商等8个主要利益相关方接口工作表现的打分情况用UCINET进行0-1化处理。3分及以上认为双方之间有密切接口联系，记为1；3分以下认为双方之间没有密切联系，记为0。数据处理后，调研对象与各利益相关方的密切联系情况如表 6所示。
表 6 总包与各利益相关方的密切联系情况
| 利益相关方 | EPC总包方对应人数 |
| 业主 | 103 |
| 咨询工程师 | 105 |
| 设计 | 105 |
| 供应商 | 106 |
| 分包商 | 104 |
| 当地政府 | 93 |
| 当地居民 | 94 |
| 金融机构 | 93 |
表选项
从中可知，大部分调研对象与供应商、设计、咨询工程师有着密切联系，与当地政府、金融机构有密切联系的人数相对较少。
根据0-1化处理后所形成的107×8二值矩阵，用Netdraw软件绘制社会网络图并进行中心性可视化分析，如图 3所示。
 |
| 图 3 各利益相关方之间接口管理社会网络图 |
| 图选项 |
107个点代表 107名调研对象，各点之间的连线表示个体之间的联系，箭头表示关系的方向，点的位置反映了该个体与网络中其他点联系的数量，处于网络中间的点说明该点与许多其他点有联系，处于网络边缘的点说明该点与其他点的联系较少，点的形状大小表示该个体的中介中心度大小。中介中心度用于测量个体在网络中对资源控制的程度。1个个体在网络中处于许多其他2点之间的路径上越多，其中介中心度越高，可以认为该个体居于重要地位，因为其他个体需要通过该个体才能发生联系[20]。
总包方的整个社会网络结构较为紧密，除少部分孤点(1号、14号、33号等)外，大部分点构成一个整体，有明显的凝聚中心。由图 3可以看出，设计方、供应商节点位于较为中心的位置，而且形状最大，表明设计方和供应商在总包方的接口网络中居于关键地位，对总包方有最强的影响力，影响范围也最大。做好与设计方和供应商的接口工作能使总包更易获得资源和信息。这是由于EPC项目的设计对于项目总投资、工期和质量的影响最为突出，总包商与设计之间的衔接、协同工作效率将直接影响设计的优化和执行程度。调研对象在访谈中也进一步证实了总包与设计方的接口对于整个EPC项目的重要影响。而设备采购部分费用占EPC项目总投资的比重较大，与供应商建立良好的社会网络关系，有利于总包方获得稳定且高性价比的设备和材料供应，因此总包-设计、总包-供应商之间的接口管理显得尤为重要。
还可以发现，设计方、供应商和分包商节点较为集中，而且有部分重合，表明与这3个利益相关方进行对接的总包人员结构相似。这3个接口涉及了EPC工程最核心的3个环节。总包方通常会安排专门的管理人员与这3个和工程建设直接相关的利益相关方进行高效地沟通协调和交叉配合，以保证EPC项目的成功实施。总包商和分包商负责具体实施设计图纸，将采购工作提前纳入设计程序，以及时制定采购计划、选择供应商，保障设备的制造时间；通过设计和供应商良好的沟通与协调来实现设计与采购的相关信息高效传递。而业主、咨询工程师、金融机构、当地居民和当地政府节点则分别较为独立，表明总包与这几个利益相关方的对接工作专业独立性较强。
5 国际EPC工程接口管理案例分析5.1 项目背景A水电站EPC总承包项目总工期为41个月。业主是印度某投资公司和赞比亚某公司共同投资组建的项目公司。业主聘请印度某咨询公司进行项目管理，总包方和设计方均为中国公司。
5.2 接口管理重点问题项目在组织接口管理方面主要存在的问题及其解决策略如下。
1) 设计-施工。
设计-施工阶段接口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具体情况如下。
(1) 设计方面：项目主要采用的是印度标准，由于设计单位对国际标准的不熟悉，国内外设计理念的差异，造成出图滞后，审批困难。
解决措施：基于合同中明确的权责规定和合理的风险分配，总包方一方面积极催促设计方出图，做好设计与施工的对接工作，另一方面积极推动设计审批，加强各方之间的沟通，充分了解业主需求。设计方为此专门去了好几次印度，当面与印度的咨询工程师商讨修改图纸的方案，积极协调业主、设计、机电、施工等各方，组织开展多次设计联络会。此外，总包方注意做好相应的文档记录工作。
(2) 业主方面：经常出现耽误批图进度的情况。
解决措施：面对这种情况，总包商通过积极沟通解决，努力与业主建立良好的信任合作关系。主动邀请业主到中国进行设计审查，与供应商进行直接沟通，加快设计图纸批复，改善沟通渠道，大大提高了采购效率。
2) 设计-采购。
设计院在设计的过程中，对于相关国际技术标准和设备实际应用情况不够了解，设计返工导致无法及时确定设备采购的技术标准。同时，设计方与总包方采购部门之间缺乏连贯与流畅的沟通机制，设计-采购双方协调配合深度不够，进而导致接口工作不到位，从而影响后续的设计和优化。有时候甚至因为设计图纸的改变，给工程的实施进度及质量带来严重影响。
解决措施：为解决双方之间存在着的信息壁垒和沟通不畅问题，总包方不仅将采购纳入设计程序，还专门安排了专人负责设计与采购的对接和持续跟踪，提高接口工作的及时性和准确度，防止由于设计方案更新但采购信息更新延误所产生的连锁反应。
3) 施工-采购。
项目实施过程中，总包方与业主供应商之间争端较多，原因是供应商提供的配件与要求不符等。此外，由于项目资金困难，总包方对供应商采购款的支付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主要供应商都是总包商长期的合作伙伴，总包商平时也非常注重于与当地供应商的关系维护，例如重要节日组织与业主、供应商的联谊会增进相互之间的感情。因此，对于总包商资金短缺情况，大部分供应商都表示理解。
6 结论通过文献调研，本文揭示了总包与各接口方之间信任、信息共享程度、沟通效率与接口管理表现的相互作用关系，得出如下结论：
1) EPC总包与设计方的接口管理表现最好，反映出总包方非常重视与设计方信任关系的构建，能及时与其共享信息和资源，相互沟通效率较高。
2) 信任和沟通可直接影响接口管理绩效的提高。信任也可通过促进接口方之间信息共享程度，提高沟通效率，从而对接口管理产生积极影响。
3) 社会网络分析和案例分析证实了设计方和供应商在总包方社会网络中的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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