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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心新闻研究 专注基础理论 | 人大新闻学院杨保军教授20年完成“新闻十论”

本站小编 Free考研/2020-04-16

“如果从1999年《新闻事实论》的写作算起,到2019年《新闻规律论》划上句号为止,‘新闻十论’整整用了20年时间。回头望去,我由青年、中年开始步入老年,黑发变成了‘二毛’、再到近乎全白,但当年的愿望也由想象一步步变成了摆在面前的文本,思想变成了可触可摸的文字,说实话,自己是相当欣慰的。”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杨保军回顾创作“新闻十论”的20年时如是说。
近日,杨保军的学术著作《新闻规律论》出版发行,该书是“新闻十论”的第十论,其出版标志着他历时20年的“新闻十论”创作最终完成。

(二十年,《新闻规律论》为“新闻十论”划上句号)
“新闻十论”,包括杨保军自1999年至2019年写作的十本专著:《新闻事实论》(2001)、《新闻价值论》(2003)、《新闻真实论》(2006)、《新闻活动论》(2006)、《新闻精神论》(2007)、《新闻本体论》(2008)、《新闻道德论》(2010)、《新闻观念论》(2014)、《新闻主体论》(2016)、《新闻规律论》(2019)。每部专著围绕一个新闻学基本范畴,结合新闻活动实际,展开深入分析阐释,构建了关于这一范畴的系统研究体系。
比如最新出版的《新闻规律论》,就是在既有相对比较零散的研究成果基础之上,对新闻规律的性质与特征、新闻规律的形成、新闻规律的系统构成、新闻系统要素演变规律、新闻活动核心规律、新闻活动的宏观规律、“党媒”的特殊规律、新闻规律的实践体现以及新闻规律的作用机制做了全面的探讨,建构起关于新闻规律研究的基本概念体系与理论框架,为新闻规律的进一步探索提供了重要参照。
整体来看,“新闻十论”致力于阐释、解决新闻学领域重大的基础性理论问题,有****评价:“杨保军的系列专著,都带有拓荒的性质,它们对理论新闻学体系建设形成了稳固的支撑作用。”
创作缘起:自己把自己“逼上梁山”
1999年开始写作“第一论”《新闻事实论》时,杨保军还只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一位 “高龄”博士研究生。1998年入学时,他已36岁。2001年1月,他提前半年博士毕业,留校任教。
“自己并没有想到要写这么多论。2001年《新闻事实论》出版时,我有了新的写作计划,但也只是想写‘三论’:即除了《新闻事实论》之外,再写《新闻价值论》和《新闻自由论》。” 杨保军回想创作的开始时说。
杨保军的博士生导师童兵先生在给《新闻事实论》写的序言中有这样一句话:“三部曲”搞成了,是对中国新闻传播学基础研究的一个贡献。杨保军直言,“童兵先生的这句话大大鼓舞了我的士气,也增强了我做基础研究的信心”。
2003年,《新闻价值论》出版了,杨保军的《新闻自由论》两三万字的写作大纲也基本完成。“我想着再用两三年时间,写完《新闻自由论》,‘三部曲’就结束了,然后再做其他问题的研究。”
但历史似乎没有“同意”杨保军的想法。
2003年11月的一天夜里近11点,一位老先生给杨保军家打来电话。“他不紧不慢、‘笑眯眯’地告知我:‘祝贺你,保军,你这个小老鼠掉到大米缸里啦,你的论文《新闻事实论》入围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啦!’”
这位老先生,正是现年94岁高龄的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方汉奇。
“方先生电话里又鼓励了我几句,我表示了感谢,还表达了继续努力的决心”,杨保军回忆说,“获得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不仅名声听起来还不错,同时也是件比较实惠的事情,因为可以申报特别资助基金。我申报了‘新闻理论基础系列专论’研究的课题,承诺写三部专著——《新闻本体论》《新闻真实论》《新闻道德论》。这一下子等于把自己‘逼上梁山’,但也因此我正式规划起‘新闻十论’的写作”。
后来估计连杨保军也没想到,这一规划,就是20年的人生,20年的“新闻十论”。

(《新闻规律论》外的“九论”)
“每天写1500字,一年只要写200余天,一本30多万字的著作就基本写成了”
对于高校教师来说,协调好教学和科研非常重要。“高校教师,除了教学是首位的事情,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科研,何况这两者相辅相成,并不矛盾。没有好的科研,本质上很难有好的教学。教学是前台,科研是幕后”。杨保军认为,“科研就是为教学准备教案,但却是一件细水长流、老牛慢车的事情,需要观察实际、阅读文献、适当交流、独立思考、不断写作”。
“写作过程,要说不辛苦,那是假话,但要说多么辛苦,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作为研究者,能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与更多的人分享,也是很美的事情”。
谈及他的写作方法,杨保军说:“很多人以为我写作速度快,其实不是,我写得比较慢,但有一个可能不错的习惯:一旦一本著作比较成熟的写作大纲形成,正式写作开始,我就进入比较‘死板的程序’或写作模式了。只要没有课,没有其他特殊的事情,每天写1500字,不多写,多写基本是灌水。这样一年只要写200余天,一本30多万字的著作就基本写成了,再拿出一年半载的修改,也就基本成形了。”
杨保军还有一种特殊的著书方式,他称之为“遍地开花”:“我自己感觉效果还不错。一本书,不管篇幅多大、章节多少,我采取的不是从前到后一章一节地写,而是哪一章、哪一节想好了、资料比较充实了,就先写,不管前后顺序。这种方法的一个好处是写作始终是整体推进,另一个更大的好处是,进入写作状态后,不管从那个渠道获得的材料,只要有用,一下子就知道该用到哪里,不仅不浪费材料,也提高了写作效率。”

(“对于一个读书人、教书人、写书人来说,出版几本书是份内的事,也是生活过程的自然呈现”)
“‘新闻十论’确实记录了我作为一名高校老师和新闻理论研究者的历程,对我国当代新闻基础理论研究可能具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但是,作为学术研究成果,到底能有什么样的价值,要留给时间去评判”。杨保军认为,“学问的事,本就是寂寞的,用不着张扬。写出来的东西有无价值,价值大小,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充满自信也没用,要交给时间去评判,交给历史去检验。这既不是我的矫情,也绝不是所谓的谦虚,而是我真实的看法”。
在杨保军看来,这20年创作“新闻十论”,是做了一件他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在自己的能力、水平范围内做完了,算是给自己也有了一个交代。
“对于一个读书人、教书人、写书人来说,出版几本书是份内的事情,也是生活过程的自然呈现,没有什么过多值得说的东西,但在自己的背后,却有许许多多要感谢的人,要说的事。”
“读书、写作需要时间、需要清净,但自己有了时间、有了清净,有些人就得为你忙起来、跑起来。人们容易看到台前的人,很难看见幕后的人,但没有幕后的辛劳,台前的人是表演不好的。”
杨保军想感谢的人,他在“新闻十论”的每一论后记中都有记录。
“特别要感谢的,是我的爱人。对她来说,‘感谢’一词实在过于轻淡了,即使给前面加上各种各样的修饰词,也增加不了多少感谢的分量。语言的能量其实太有限了。也许,带出更好的学生、写出更好的著作,是最好的感谢方式。”
“新闻十论”已经写完了,准备再写什么?
杨保军身边不少朋友问过他:“新闻十论”已经写完了,准备再写什么?
“我想做的研究很多,想写的东西也很多,实际上,已经有大量的思想随笔、读书眉批等着我整理,但时间精力有限,我得量力而行。第一位的还是教学,这对教师来说是职责,是天职。”
至于写作,杨保军认为当下就要做的事情是:着手整理“新闻十论”的集纳出版,虽然这可能是相当费力的一件事。
“但在我心中更加重要的事情,其实已经念叨很多年了,也写了好几篇文章表达了自己的心愿:就是要在既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给本科生写一本原理性的新闻理论教材,为我国的新闻理论教材建设做一点新贡献。”
杨保军一直记得方汉奇先生说过的话:“一般说来,新闻教育质量的高低,起决定作用的主要是两个因素:一个是师资,一个是教材。两者之间,教材的作用更大,因为师资的多少和良窳,往往受办学主客观条件的限制,而教材一旦完成,就可以直接嘉惠于学子,风行四海,无远弗届。进一步说,一部好的教材,不仅可以满足教学的需要,培养出一大批人才,而且还可以同时拥有一定的学术含量,推动新闻传播学研究的发展。”
“当然除此之外,我还要完成一些课题研究任务,并且根据新闻活动的不断变化,探索撰写一些关于最新问题的研究论文。但我的出发点,仍然像过去一样,着重于基础研究。”

杨保军,教育部“****奖励计划”****,中国人民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杰出****支持计划”****(A岗);《国际新闻界》副主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大课题、国家社科基金重大课题首席专家;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曾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两次出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曾长期担任人大新闻学院史论教研部主任。 主要学术著作有“新闻十论”,另出版有本科教材《新闻理论教程》(2004、2009、2014、2019)、研究生教材《新闻理论研究引论》(2009)。中国知网收入论文220余篇。“全国百篇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奖”获得者,第四届、第五届、第六届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三等奖、二等奖、三等奖获得者,中国大学出版社图书奖首届优秀教材奖一等奖获得者,第七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奖优秀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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