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tial distribution and change of settlements at the middle part of the northern foot of the Tianshan Mountai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from 1759 to 1949
LU Simin,, ZHANG Li,Northwest Institute of Historical Environment and Social-Economic Development,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19, China通讯作者:
收稿日期:2020-05-20修回日期:2020-09-15网络出版日期:2021-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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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ived:2020-05-20Revised:2020-09-15Online:2021-05-25
作者简介 About authors
鲁思敏,女,河北邢台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历史环境变迁。E-mail:
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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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思敏, 张莉. 1759—1949年天山北麓中部聚落空间演变及其影响因素. 资源科学[J], 2021, 43(5): 954-963 doi:10.18402/resci.2021.05.09
LU Simin, ZHANG Li.
1 引言
聚落是人们进行生产经营和各种社会活动的核心场所,是人与自然环境相互作用最密切的基本单元,聚落的分布演变过程反映了区域人地互动的过程[1,2]。中国西北干旱区为典型的生态环境脆弱区,在自然环境和人类活动的综合影响下,形成了独特的绿洲聚落景观[3,4]。现代聚落的分布格局是历史发展的产物,对历史时期聚落演变的研究可以反映土地利用变化和人地关系的演变过程[5]。目前,****们重点关注了新疆[6,7]和河西走廊[8]的现代绿洲聚落,结合RS和GIS技术分析,探究干旱区现代聚落的分布格局、聚落类型及其影响因素等[9,10,11]。但是,对历史时期聚落演变过程的研究相对较少,已有研究主要从千年的时间尺度上探究了新疆南部和河西走廊地区聚落的起源、演变过程和影响因素等问题[12,13,14],揭示了生产力水平较低的背景下自然环境因素对区域聚落演变格局的影响。近300年来,人类活动的影响越来越大,从中小区域出发进行百年尺度上干旱区聚落演变过程的研究,有助于深入理解区域人地系统演变的过程与机制。
天山北麓地区的聚落分布基本格局是在清中期至民国时期形成的,故本文以1759—1949年天山北麓中部的木垒—奇台—吉木萨尔一带为研究区域,利用历史文献资料、现代方志和遥感影像等多源资料,结合GIS技术,探究百年尺度上干旱区聚落的空间演变过程,分析影响聚落空间演变的自然和人文因素,揭示历史时期干旱区聚落演变的规律。
2 研究区概况
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处于天山北麓中部,位于88°30′E—92°19′E和43°14′N—45°30′N之间,行政区划上是现在的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奇台县和吉木萨尔县,区域总面积约为3.8万km2[15]。按地形地貌划分,本区域可分为南部山地丘陵区、中部平原区、北部沙漠戈壁区和东北部北塔山区(图1)。气候上属于大陆性气候,干燥少雨,年均温6.5 ℃。年均降水量185.45 mm[16]。研究区内约有大小河流32条,均发源于南部山区或中部平原潜水溢出带。从土壤分布情况来看,本区域南部丘陵区主要为棕钙土和灌耕土,土层深厚且有机质含量较高;山前地带多砾石;中部平原区由洪-冲积平原组成,主要为灰漠土;潜水溢出带主要为灌耕土、草甸土和沼泽土等,土层较厚[17,18,19]。至2019年,研究区域内共有人口46.1万,土地垦殖率为7.32%[16]。图1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图1研究区位置图
Figure 1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
早在新石器时代,木垒—奇台—吉木萨尔一带内就已经有人类居住,并出现零星的聚落[20]。汉、唐、元时期,中央政府都曾管辖过该地区,以屯垦方式进行土地资源的开发[21]。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清廷收复新疆后,首先重点开发木垒—奇台—吉木萨尔一带,迁移陕甘等地农民来此进行农业开垦。同治三年(1864年)至同治十年(1871年),新疆先后发生阿古柏入侵和地方农民起义,战争不断,社会动荡,受战乱影响,木垒—奇台—吉木萨尔一带部分聚落被废弃,耕地被抛荒。光绪三年(1877年)左宗棠收复新疆后,社会经济逐渐恢复和发展,天山北麓中部地区商业发展繁荣,有利于该区域聚落的重建和发展。民国时期,木垒—奇台—吉木萨尔一带继续发展,成为新的人口和商业发展中心[22,23]。
3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3.1 聚落数据库的建立
3.1.1 数据来源本文所用的数据信息主要包括聚落的经纬度、坡度与海拔等,主要来源于历史文献记载、地名图志和现代方志、DEM数据和遥感影像。
历史文献资料:提供了聚落的名称和创建时间,但提供的聚落信息数量少,需要其他资料补充。主要包括《西域图志》[24]、《新疆图志》[25]和《新疆乡土志稿》[26]。
地名图志和现代地方志:提供了研究区内现存全部聚落的创建时间和名称演变等信息,极大地弥补了历史文献记载的不足。主要包括《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吉木萨尔县地名图志》[27]、《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地名图志》[28]、《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奇台县地名图志》[29]、《奇台县志》[17]、《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志》[18]、《吉木萨尔县志》[19]。
DEM数据和遥感影像数据:本文的DEM和遥感影像获取于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地理空间数据云(http://www.gscloud.cn),空间分辨率为30 m。利用ArcGIS平台,从DEM数据中提取聚落点的海拔和坡度数据。而聚落的经纬度信息则结合文献记载,从遥感影像中提取。
3.1.2 数据处理
利用多源资料重建不同历史时期的聚落分布。首先,利用历史文献记载、地名图志和现代方志,确定研究区聚落的数量、创建的时间、延续发展情况、具体位置等基本信息。其次,根据区域的经济社会历史,将1759—1949年分为4个研究时段,分别是1759—1796年(乾隆后期)、1797—1864年(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初期)、1871—1911年(同治十年—宣统末期)和1912—1949年(民国元年—民国三十八年)。再次,从遥感影像提取聚落的经纬度信息。最后,利用ArcGIS平台,从DEM数据中提取聚落点的海拔和坡度数据。需要说明的是,1865—1870年间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受战乱影响,历史资料严重缺失,只能通过文献描述得知此时段聚落大量荒废,但无法准确获悉大部分聚落的存废信息。为保证数据的科学性和准确性,不重建此时段的聚落空间分布。
在对研究区聚落进行时空定位时,古今异名和聚落出现时间记载不清是需要重点处理的问题。本文的处理方法如下:①针对聚落古今异名的情况,利用文献,考证聚落名称的演变过程,结合聚落名称发音、文献记载的内容和古地图中表现的聚落位置进行判断。②针对聚落出现时间记载不清的情况,利用历史文献分析法,查找最早记载该地名的文献,分析判定聚落的建立年代,或根据历史文献形成的时间来判定聚落出现的时间。根据以上处理标准,共收集375个聚落点信息,建立了1759—1949年木垒—奇台—吉木萨尔聚落信息数据库。该历史聚落数据库包含的字段有:聚落名称、聚落产生时间、经度、纬度、海拔、坡度。聚落信息数据表示例如表1所示。
Table 1
表1
表11759—1949研究区聚落数据库示例
Table 1
聚落名称 | 聚落产生时间 | 经度 | 纬度 | 海拔/m | 坡度/° |
---|---|---|---|---|---|
吉布库 | 乾隆 | 89°31'8.8" | 43°43′27″ | 1382 | 1.23 |
小栓湖 | 嘉庆 | 89°09'05" | 44°01′58″ | 678 | 6.67 |
八家地 | 咸丰 | 88°54′54″ | 44°07′09″ | 641 | 1.49 |
屯庄梁 | 光绪 | 89°56′32″ | 43°40′37″ | 1348 | 4.23 |
苏家庄子 | 民国 | 89°11′38″ | 44°00′21″ | 723 | 3.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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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研究方法
3.2.1 核密度估计法核密度估计法可以得到聚落密度变化的图示,揭示聚落空间分布的聚集性规律。核密度估计法(Kernel Density Analysis)是一种应用十分广泛的空间平滑方法,特别有利于对离散点的空间分布趋势进行呈现。其几何意义为:以某个样本点为中心,设定一个搜索半径,对落入搜索区的各要素点赋予不同的权重值,越靠近区域中心点,被赋予的权重越大。网格中心
式中
3.2.2 标准差椭圆分析法
标准差椭圆分析法主要用于揭示聚落空间分布范围,聚落分布重心的位置变化和分布方向的移动趋势。标准差椭圆(Standard deviational ellipse, SDE)是空间统计方法中能够精确地揭示经济空间分布多方面特征的方法[32]。标准差椭圆的面积表示聚落空间分布范围;长轴和短轴分别表示聚落分布的主要和次要趋势方向;正北方向顺时针旋转与长轴产生的方位角变化表示聚落空间分布趋势变化[33]。
式中:
3.2.3 海拔、坡度和河流缓冲区分析
聚落的海拔和坡度说明了聚落分布的地形、地势特征,河流缓冲区可以揭示聚落与河流的位置关系。本区域的聚落主要分布在绿洲上,故以绿洲海拔为重要参考线。根据研究区域的地势和地貌特点可知,研究区的绿洲主要分布在海拔500~1700 m之间。其中,潜水溢出带与800 m等高线基本吻合,平原和山地丘陵的分界线与1100 m等高线部分吻合。故用ArcGIS软件,按500 m、800 m、1100 m、1700 m四条重要的等高线生成地形海拔分析图。按聚落分布特点,将坡度0~20°,每隔5°划分为1个坡度范围,生成地形坡度分析图。研究区内河流较多且短小,聚落大部分分布在距离河流2000 m的范围内,故分别生成缓冲距离为1000 m和2000 m的河流缓冲区图。
4 结果与分析
4.1 聚落时空演变特征
1759—1949年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的聚落均分布在平原和山地绿洲区。从聚落扩展方向上看,聚落主要表现为沿着河流南北纵向延伸,和沿潜水溢出带东西横向扩展的特征。从聚落分布形态上看,逐渐由散点状发展为条带状,最后形成团块状。不同时段聚落分布和演变特点如下:(1)1759—1796年为区域聚落发展初期,聚落数量少,分布密度小,呈散点状分布。此时统计有45个聚落,主要分布在平原潜水溢出带和南部前山丘陵地区,形成两条弯曲的东—西向分布带(图2a)。从聚落和河流的位置来看,约55.10%的聚落分布在距河流1000 m的范围内,约73.47%的聚落在分布距河流2000 m的范围内(图3)。从海拔高度上看,聚落主要分布在海拔501~1700 m之间,其中48.89%的聚落分布在501~800 m之间(图4)。从坡度上看,聚落主要分布坡度0~10°之间,其中75.56%的聚落分布在0~5°之间(图5)。
图2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图21759—1949年研究区聚落分布密度和扩展方向演变图
注:交通线是根据《新疆全省舆地图》改绘的示意交通线。
Figure 2Change of settlement density and expansion direction in the study area, 1759-1949
图3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图3研究区河流缓冲区分布图
Figure 3Distribution of river buffer zones in the study area
图4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图41759—1949年研究区聚落分布海拔比例图
Figure 4Settlement distribution by elevation in the study area, 1759-1949
图5
新窗口打开|下载原图ZIP|生成PPT图51759—1949年研究区聚落分布坡度比例图
Figure 5Settlement distribution by slope gradient in the study area, 1759-1949
(2)1797—1864年为聚落的快速发展期,聚落分布范围扩大,密度增大,聚落由散点状逐渐连成条带状。此时统计有106个聚落,其中新增聚落主要分布在已有聚落的周围,且分布重心向西北和东南偏转(表2)。聚落整体上呈现向中部集中且重心向西北和东南偏移的趋势(图2b)。从海拔高度分析,聚落主要分布在海拔501~800 m和1101~1400 m之间,并且出现向海拔801~1100 m之间和1700 m以上扩展的趋势(图4)。与前一个时期相比,这一时期聚落分布坡度的变化不明显(图5)。
Table 2
表2
表2标准差椭圆相关数据一览表
Table 2
面积/km2 | 重心坐标 | 长轴标准距离/km | 短轴标准距离/km | 方位角/° |
---|---|---|---|---|
14047.00 | 89°29'19″,43°57'21″ | 100.24 | 44.61 | 97.11 |
9643.27 | 89°27'47″,43°56'31″ | 81.82 | 37.52 | 105.51 |
11715.35 | 89°35'07″,43°54'15″ | 81.20 | 45.93 | 97.24 |
11034.14 | 89°35'42″,43°53'55″ | 74.63 | 47.06 | 97.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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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71—1911年为聚落的再次发展期,聚落分布范围明显增大,并向南北扩张,聚落呈团块状分布(表2,图2)。此时统计有260个聚落,聚落明显出现向前山丘陵区以南和平原潜水溢出带以北地区扩展的现象。其中51.48%的聚落分布在距河流1000 m的范围内,74.07%的聚落分布在距河流2000 m的范围内(图3)。与此同时,聚落继续向高处扩张,海拔501~800 m之间的聚落分布比例减少至33.08%,而海拔1701~3000 m之间分布的聚落明显增多(图4)。从坡度上看,聚落仍主要分布在坡度0~10°之间,并出现向坡度为11~20°的地区扩展的态势(图5)。
(4)1912—1949年为聚落的稳定发展期,此时聚落分布形态已趋于稳定,聚落演变主要表现为分布密度增加,且聚落分布范围和密度均达到历史时期的最大值。此时统计有375个聚落,在吉木萨尔县城周围和奇台南低山丘陵区形成两个聚落高密度分布区(图2d)。其中49.60%的聚落分布在距离河流1000 m的范围内,70.82%的聚落分布在距离河流2000 m的范围内(图3)。从海拔高度上看,聚落继续向海拔较高的地区扩展,其中分布于海拔501~800 m的聚落比例降到33.07%,分布于海拔1701~3000 m的聚落比例增加到5.60%(图4)。从坡度上看,分布于坡度5°以下的聚落比例下降,但仍然占绝对优势;分布于坡度11~20°聚落所占比例不断增大,约占到4%(图5)。
4.2 聚落空间分布演变影响因素
聚落时空演变过程受水源、土壤、海拔和坡度等自然因素与政策、战争和水利设施等人文因素的影响。从干旱区尺度上看,自然环境是限制聚落分布的决定性因素,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北部荒漠和南部高山地区不宜居住,只有中部平原和南部低山绿洲区为人类提供了适宜的生存空间。从绿洲尺度上看,自然和人文因素综合影响了绿洲聚落时空演变过程,其中,政策和战争因素主要影响不同时期聚落数量的变化,水源、土壤、交通和渠道因素主要影响聚落空间分布位置的变化。4.2.1 自然因素
(1)水源因素
干旱区降水稀少,地表水是绿洲聚落的主要补给水源,是影响聚落分布的主要自然因素[34,35]。1759—1864年间,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的聚落集中分布在潜水溢出带和河流出山处。其中,冲积扇边缘的潜水溢出带,水草丰美,地形平坦,成为该时段内聚落的集中分布区[36]。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木垒地区的聚落分布受到了降水的影响。木垒照壁山以西山体呈“凹状弧曲”,使得西风湿气在这里大量聚积,山前丘陵地区降水比较丰富,具备了农业发展的基本条件,聚落集中分布在此[18]。1871—1911年间,聚落的分布呈现出向南和向北两个方向扩展的趋势。向南,指的是聚落向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南部的盆地区扩展,南部盆地内有潜水溢出,水源较丰富;向北,则指的是聚落沿河流向北扩展。
(2)土壤因素
1759年以来,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新增聚落主要为农业聚落,因此土壤条件是影响聚落选址的重要因素。本地区为黄土分布带,且土层深厚,土壤有机质和养分含量较高,成为聚落的集中分布区[17,19]。1949年以前,受农业技术条件所限,本区域农业开发所利用的土壤主要是灰漠土、潮土、栗钙土和黑钙土,含沙量高的土壤很难被开发利用[17,19,37]。其中,洪积扇边缘和洪积平原土层较厚,分布栗钙土、灰漠土和潮土,水肥条件相对较好,1759—1864年聚落集中分布在这里;南部低山盆地主要分布着栗钙土和棕钙土,土壤肥沃,故1871—1949年聚落向此扩张;洪积—冲积扇上土层薄,沙砾遍布,土壤盐碱化较严重,在1759—1949年间聚落均分布少(图2c、2d上方框中的特殊区域)。
4.2.2 人文因素
(1)政策和战争因素
政策和战争因素是影响聚落规模变化的重要人文因素。社会经济的稳定和国家制定移民开发计划是促进北疆聚落规模增加的积极因素。1759—1863年和1871—1949年,均是在战争胜利后,中央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恢复经济和鼓励移民的政策,吸引大量陕甘等地人民来天山北麓中段进行农垦和定居,聚落数量快速增加[34]。战争因素是聚落发展的消极因素,1864—1876年,阿古柏入侵导致新疆地方连年战争,天山北麓居民大量死亡和逃散,聚落规模缩小乃至废弃,聚落数量快速减少[25]。
(2)水利设施和交通因素
水利设施和交通线分布对聚落演化的方向、速度和空间结构产生影响[1,38]。1871—1911年是新疆修渠高潮期,渠道的修建可以使人们在距河流更远和地势更高的地方引水生产并建立聚落,拓展聚落发展空间。至1908年,新疆渠道的长度和灌溉面积均达到历史时期的高峰[39]。清末民初,随着“小南路”(连接南疆的哈密和北疆的木垒,然后由木垒西通奇台、吉木萨尔、乌鲁木齐等地)的兴起,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成为连接南北疆的重要交通枢纽之一[40]。此外,奇台还通过北部的“大草地路”连接蒙古和张家口等地,奇台古城成为西北地区重要的商业中心城市之一[22],因此清末民国初期古城与交通线附近的聚落数量增多。
5 结论
本文提取了多源资料中的聚落信息,通过核密度分析、标准差椭圆分析和河流缓冲区分析,揭示了1759—1949年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聚落的时空分布变化。主要结论如下:(1)从绿洲聚落时空分布特征上看,1759—1864年木垒—奇台—吉木萨尔的聚落主要分布在潜水溢出带和低山丘陵区,1871—1949年聚落沿河流向北部冲积平原和南部低山丘陵区扩展。聚落整体变化趋势为:1759—1949年聚落主要分布在坡度10°以下,海拔 501~800 m的潜水溢出带和海拔为1101~1400 m的低山丘陵地区,并主要向海拔高的地区扩展。因本区域河流较为短小,清中期至民国时期的聚落始终未大规模出现在山前冲积扇上,这一点与拥有较大河流的武威、乌鲁木齐、玛纳斯和伊犁等地不同。
(2)从绿洲规模和密度演变规律上看,18世纪中期至19世纪中期、19世纪后期至20世纪前期的聚落规模变化规律具有相似性,共同奠定了现代西北干旱区聚落发展规模。1759—1864年木垒—奇台—吉木萨尔地区的绿洲聚落演变主要表现为先空间扩展,后密度增加;1871—1949年是在恢复上一时期聚落规模的基础上,空间再扩展和密度大幅度增加。历史时期,中国西北干旱区的聚落普遍呈现出空间扩张,密度增加,空间再扩张和密度再增加的演变特征,且聚落主要分布在天然绿洲范围内。
(3)从影响绿洲聚落时空演变的因素上看,自然因素是影响干旱区聚落空间分布的核心因素,政策和战争因素是影响历史时期不同阶段聚落数量变化的主导性因素。水源、土壤和地形等自然因素限制干旱区聚落空间分布。清代中期以来,中国西北干旱区的政治局势和社会经济的发展变化具有一致性,战争是影响区域聚落数量和规模的消极因素,而国家政策和社会经济的稳定则是聚落规模变化的积极因素。
参考文献 原文顺序
文献年度倒序
文中引用次数倒序
被引期刊影响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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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3249/j.cnki.sgs.2019.10.013 [本文引用: 2]
以青藏高原北部牧区那曲县为研究对象,基于多时相高清遥感影像精确提取的2005、2010和2017年3期聚落斑块数据,综合运用GIS分析技术定量测度了那曲县聚落演化的总体特征和空间指向特性,并进一步探讨了聚落格局及演化的驱动机制。结果表明:① 2005~2017年,那曲县聚落规模和密度均呈增大态势,由数量增长型扩张转变为规模增大型扩张;聚落形态演变表现出阶段性差异,由空间无序向规整有序转变;聚落以小型为主,面积小于1 hm <sup>2</sup>的斑块数占比高达69%,在时间演化上小聚落向大、中型聚落晋级趋势明显;聚落规模空间相关性显著,大斑块集聚区以县城所在地为中心沿青藏公路向西南方向延伸,小斑块集聚区长期围绕那曲镇外围呈“环形”分布。②特殊的自然本底塑造了那曲县聚落低山缓坡趋向和亲水近路特征,受生存环境和生计方式影响,聚落布局呈现避灾特性,聚落演化的优质草场指向性明显,随着高原乡镇经济职能的日益强化,聚落演化逐渐呈现出与内陆城镇化地区类似的乡镇中心地指向。③高海拔、破碎地貌、自然灾害多发易发、草场禀赋差异及水系纵横等自然环境因素塑造了那曲县聚落大范围小规模沿河谷阶地零散分布的基本格局,而政策、市场化与人口增长、区位条件、管理制度及文化观念等社会人文因素是推动聚落演化的主要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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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聚落在山地中的空间演变过程对探讨历史时期山地的土地利用变化和人地关系具有重要意义。以云南省掌鸠河流域为研究区,综合利用地名志资料、历史文献资料和田野调查资料等建立聚落信息数据库,重建了流域内近300年来聚落的分布格局和演变进程。研究表明:在时间上,近300年来掌鸠河流域聚落的发展可分为缓慢增长阶段(1701-1800年)、高速增长阶段(1801-1950年)和缓慢增长阶段(1951-2000年)。在空间上,中下游河谷地带始终是聚落密度最大的区域,并呈现出由中下游向中上游,再由中上游向中下游,由河谷向两侧边远山区扩展的趋势。影响山地流域聚落演变的主要因素中,高程2200 m和2500 m、坡度20°是聚落扩展的重要界限,人口数量的增长是聚落数量增加和空间扩展的主要驱动力,少数民族的迁移与定居增强了聚落分布的垂直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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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1987年、2002年、2013年三期Landsat TM、ETM+、OLI遥感影像提取研究区农村居民点时空分布信息,利用GIS空间分析、景观指数分析及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干旱区绿洲农村居民点景观演化特征及驱动机制。研究表明:① 农村居民点集中分布在绿洲内部平原区,其中城市周边及沿河道、道路是居民点空间聚集较明显的区域。② 1987-2013年农村居民点面积增长较形状变化更为显著。新建居民点和旧居民点边界扩张是导致研究区农村居民点面积显著增长主要原因,且在不同时空区域表现出不同的增长方式;居民点形状以矩形和近圆形居多,条带型较少。③ 通过对居民点景观演变机制进行分析,发现城市辐射距离、水源地远近及距离道路远近是影响农村居民点景观变化的首要因素,其次是人口规模,最后才是区域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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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多源数据资料重建小尺度区域历史时期土地利用/覆盖变化,对深入理解土地利用变化的驱动力机制及其环境和气候效应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利用从流域尺度聚落格局演变重建到聚落尺度耕地数量和空间分布重建,再到流域尺度耕地格局重建的思路,以云南山地典型的中小流域为研究区,以历史文献资料、田野考察资料、历史地理学研究成果、档案资料、现代统计资料、地理基础数据为支撑,综合考虑区域自然因素(坡度、海拔高度)、人文因素(人口、政策、农业技术、耕地与居民点距离),设计了历史时期山地小尺度区域耕地网格化重建模型,重建了1700—1978年具有明确时间和空间属性的网格化耕地格局。结果表明:① 掌鸠河流域的耕地面积近300 a增长6.3倍,垦殖率从1700年的2.1%上升到1978年的15.6%。② 不同地形区的耕地面积差异较为显著,其中山区和半山区的耕地面积最大,且增长速度最快;平坝区和中下游河谷区的耕地面积增长相对平缓,是自然环境、人口、政策和农业技术等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③ 通过总耕地面积和人均耕地面积等对结果进行验证,证明了重建结果的合理性。本文设计的网格化重建模型可以为模拟具有明确时间和空间属性的小尺度区域历史耕地网格化数据集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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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1821/dlyj020190368 [本文引用: 1]
乡村聚落研究是乡村地理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探讨地域乡村聚落空间特征与影响机理,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利用遥感解译数据,借助空间分析方法揭示新疆绿洲乡村聚落空间分布特征,结合地理探测器技术探讨其空间分异的影响因素;选择阿勒泰样区、天山北坡样区、吐鲁番样区和喀什样区进一步明晰不同自然和社会经济背景下绿洲乡村聚落空间分异的主控因素。结果表明:新疆绿洲乡村聚落密度小、规模小,以集聚模式为主,邻近乡镇中心、道路、河流分布特征明显;乡村聚落空间分布受到乡镇道路可达性、到县城道路可达性、坡度、到河流邻近距离、气温和高程等因素影响,而受社会、经济因素影响不显著。四大样区乡村聚落分布的主控因素存在明显差异,应依据各样区村落发展基础与主控因素,探索不同的乡村聚落空间优化模式与发展振兴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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