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时光像流水,施施而行,不曾停留。我们站在岸边,看见2014挥舞着她的尾巴与我们含情相望,深意款款,总觉得需要一种仪式去告别,越用力才越不辜负。这仪式可谓之告别,也可谓之迎接。
而关于告别与迎接的方式,林林总总,不胜枚举,如窗前月下,把酒言欢;潸然泪下,默默感慨;相拥而笑,继续前行……“为勘查撒我青春热血,为地质踏遍祖国山河!”这是地质人的方式,粗粝而豪迈。2014年的12月,地球科学学院“地球化学”、“资源勘查工程”专业师生结束马角坝实习后相继返校,地球物理学院勘查技术与工程专业(石油物探方向)实验班的32名同学,3位指导老师,则穿梭在马角山头,于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中留下2014最后的脚印。当城市街头车流不息,灯火璀璨,他们提笔描线、画图、上色,月色阑珊而眠,晨光熹微而起。
2014年最后一天,校党委宣传部学生记者特别前往马角坝实习基地采访报道,探访在马角坝跨年的人——在这相距锦官城200多公里的地方,大山沉默,灯火如豆,但一群70、80、90后的理工地质人用他们最稀松平常的方式越过山丘,告别旧岁迎接新年。

勘查技术与工程专业实验班师生们山顶合影

野外勘探休整时学生自拍留念
2014年12月31日下午2点,5辆车载着地球物理学院勘查技术与工程(石油物探方向)实验班32名同学,3位指导老师准时从马角坝实习基地出发,前往“火焰包—刺林包”一线再次进行野外实地勘查——这是一次额外的“奖励”,老师要对此前同学们集中出现和反映的问题做现场答疑解问。
一路盘旋直上,尘土飞扬。放眼望去,青山远黛,云雾缭绕,道旁齐腰的野草正贪婪地享受着冬日里罕见的几缕暖阳。几辆挖土机、大卡车笨拙地蠕动在大片石灰石矿山中,大大小小各种矿厂、水泥厂在那里生产作业。
此刻,距离2015年还有10个小时。十里店园子里腊梅飘香俏枝头,200公里之外的马角山头寒意正浓。
告别2014:再到大山上跑一圈儿
“这条线上次我们大概跑了3、4个小时,”柏科一手拿着地质图,一手指着其中一个点,“你看,这就是刺林包,走到这儿就到了,其实地图上也就一根手指那么长的路。”
一到野外就亲切,就收不住,东看看西瞅瞅,这是站在山间地头时的本性。每到一个点,同学们纷纷掏出野外必备“三件宝”:地质锤、罗盘、放大镜开始忙活起来,有的看地图定点位、分辨地层岩性,有的记录地质现象,有的用罗盘测产状、有的用盐酸和镁试剂测试,时而拿着地质锤敲敲打打,时而用放大镜对着石头看半天……“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轻车熟路、有模有样,一个月前第一次带他们出野外实习的时候,嘿,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张兵老师拍了拍手上的泥,叉着腰,站在一片乱石堆上笑呵呵地说到。后来,为了提高效率,全班被分为5个组,每个组的同学分工合作,交替完成相应任务,回到基地后再进行信息的统一整合与分享,再记录在野外记录薄上。翻开一本本记录薄,左边是信手剖面图,右边详细记录着点位、点号、岩性、颜色、岩石厚度、地表形态等相关信息。这样的记录薄,现在全班每个人至少写了满满3本。
张兵、马若龙、李金玺是这次实习的指导老师——缺一不可的马角坝黄金组合。因为地势崎岖、队伍太长、学生的观察测量进度不一,张兵一般走在队伍最前面,带着小蜜蜂主讲,马应龙、李金玺通常一个担任中卫、一个负责断后打掩护,“混迹”在学生队伍中间,随问随答。每个同学都随身携带记录本儿,随手做笔记,生怕漏掉什么。不时几个人兴冲冲拿着几块石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咦,张老师,上次我们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应该是鮞粒吧!”
从12月1日到现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需要像今天这样一路边走边问边讨论,手脚并用、爬坡钻洞上坎的线路同学们已经走了13条。其中4条是教学路线,也就是老师会亲自带队手把手亲自教,剩余9条为自学路线,老师负责把学生带到起点,然后在终点等学生,当面验收自学成果。如果发现错误,例如漏掉一个点、或者测量记录错误、不准确,老师就会带着学生当场返回山上重新测量、观察。“要出野外的话我们都是早上7:40出发,早上风很大,感觉都快吹成面瘫,冷得打哆嗦,有几次车门都冻得打不开,不过到山上太阳出来就好,跑两圈儿就热和多了。”吕雪松回忆到,“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站在山头看日出,沿途还能找到核桃、野生猕猴桃尝个鲜,清苦中也有几分甘甜。”大部分线路按照正常的速度大概需要4个小时就能走完,回到基地差不多就是午饭时间。只有其中有2、3条路线要花5个多小时。为节约时间,同学老师们自带干粮,到了中午找一块平坦点儿的空地匆匆解决一顿,下午再返回基地,晚上整理资料。两天野外实习后还会再安排一天室内整理,第二天晚上每组派一位代表对前一天的路线做报告,然后组内人员补充,其他同学提问讨论,最后由老师总结。不放过每一个问题,不知而求甚解,慢慢地所有知识点就被一根线串了起来,越来越明朗。
“志韩泥观沙茅坝,石总黄,二也黄。二梁二栖二吴家,三飞嘉,三雷天,三须家,侏白垩。”这首由吕雪松写的词《寒奥子?志泥石二三侏白》概括了实习区内所出露的地层名称以及从老到新的层序,在班上迅速火了起来。

老师与学生观察交流岩石上的生物化石

专业老师在野外勘探中给学生们分析岩石岩性
迎接2015:一不小心画到新的一年
回到基地吃完晚饭,同学们开始和往常一样整理资料,查缺补漏,画图写报告。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马角坝街上空无一人,寒气逼人。一轮明月高挂,洒满一院的清辉,隐约能见操场里的篮球架和篮球框,每天饭后篮球场便会上演一场班级友谊赛。
教室里灯火通明,静静的,能清楚听见铅笔的沙沙声、图纸翻页声,还有唯一的取暖器“小太阳”转动发热声。为了能在1月3日时完成地质填图——马脚坝地区地质图、马脚坝刺林包下三叠统飞仙关组下段(T1f')实测地层剖面图及柱状图、马脚坝地区区域地质调查实际材料图,大家正围着几张方桌埋头给地质图勾线、描字、上色。1月8日实习结束的时候,每个人还要上交3万字左右的实习报告。每幅图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野外跑的140个点要在图上准确描出,涂色也是必须按照国际标准来涂,用力要均匀,如果那个部位颜色涂重了,都必须重画。班上画得最快的人也画了22个小时。

跨年夜凌晨,教室里绘制地质地形图掠影

跨年夜凌晨教室里奋斗在透光台上绘制地质地形图

40余天的实习,每人至少需要4本这样的记录本,这就是收获
“画起来真的很麻烦很累,但画好之后,看看自己精致的成果,还是会感觉很有成就感的。”柏科看着自己熬了2个晚上的通宵画出来的图,有几分自豪也有几分欣慰,正因为如此,“凌晨3、4点回寝室伴着旁边生猪屠宰场的哀嚎声入眠那是常有的事情。”
“还有13分钟就12点了”, 不知是谁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对面的同学头也不抬,回了句,“都到2015了,这个年跨得有意思!”说完又继续埋头画图了。“我们已经成功错过了17个学院的迎新晚会,社团之夜、摇滚之夜,也不差这个跨年狂欢了,”谭淑军调侃道,“还好回去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成功赶上期末考试,要有多走运才能碰上这么好的时机……”
快到凌晨4点,赵策也起身准备回寝室躺会儿,明早再接着画。刚走出门便碰见早起的余如洋。余如洋还有地质图的大标题没有临摹。临摹大标题这些大字需要把样本图放在灯桌上,再放上自己的图,借光照一笔一划先临摹出字的框架,然后再用碳笔填满。“这个步骤其实不困难,临摹嘛,小学生都会。但这其实是一个精致的工作,一点一点都是慢慢涂上去的,不能超出边框。马老师经常跟我们说,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精益求精。”
醉美马角新年
“吃汤圆了!”逯宇佳的喊声打破了马角坝清晨的宁静,边喊边提着两个大红灯笼往大门外走去。2014的日历已翻过最后一页,2015从挂红灯笼开始,带着美好的期待与祝福迎接新年的第一缕阳光。

元旦清晨,学生们在基地门口挂上了火红的灯笼
听说下午要包饺子,晚上烤烧烤,同学们闲不住了:早早预定好岗位和角色,上街买好肉买好菜买好皮儿,洗好。被奉为“马角坝坝花”的陈莉表演切葱花引起了围观,下刀快准狠, “啧啧啧,简直是居家好女生,”汪柯欣在一旁看得出了神儿。一切准备就绪,全班人马齐上阵,围在食堂桌子上开始包饺子。马若龙老师不仅在野外是技术大神,进了厨房也是一把好手,专业负责教包饺子:把皮托在手心,夹适量的肉放在中间,沿皮儿四周抹一圈水,对折合拢,放在双手拇指和食指中间一捏一个,一捏一个……杨龙边学边包,一边掏出手机,“快,你快来给我们照一张,主要把我和饺子照进去……”
尽管有些同学不会包,但盘子里不一会儿还是堆满了各种形状的饺子,饱满状,苗条状,长短不一,再有颗颗白菜粒肉粒贴在外皮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一盘盘豆荚。吕雪松活生生包出了包子,遭到大家的吐槽,“自己包的自己编好号,谁包的谁吃”,“这谁包出了个断层”,“这个饺子的褶皱有点多啊”,“糟了,没对齐缝合线,重新来一次试试”。欢声笑语像沸腾的水,裹挟着下锅饺子的香味和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
“痛,并快乐着!”这是逯宇佳实习最深的体会,也是实习生活的真实写照。气候干燥嘴皮起壳儿,脸上冻出“山地红”,手上长冻疮,要么在山上,要么在画图,要么拿着地质锤,要么拿着铅笔,如此生活像一部单调乏味的苦情戏,但却因为马角坝和新年的参演被赋予新的色彩,华丽丽地变为纪录片,一颦一笑,一字一语皆因真实而动情,用心而不悔,深刻而难忘,多年后想起,也会不禁莞尔,泪湿眼眶,叹一声:我和马角坝曾新年有约,醉美!

元旦,师生们包饺子迎接新年

清晨在班级教室门口张贴春联
跨年的人如此说——
工科男的马角坝情结
做为地球物理的学生,能够来马角坝进行地质实习应该是一件被其他同学羡慕的事。这是我们实习老师李金玺老师的话。也的确,在这儿的40天我们有很多、很深的体会,我也有不少自己的感触,有空就把它们记了下来。在这儿就算做一个汇总吧! ——题记
有一种冷叫做忘穿秋裤,有一种冷叫做北方不懂南方的冷,还有一种冷叫做——“你妈觉得你很冷”。作为一个北方小汉子,在这种天儿来马角实习也是蛮拼了……
古代中国被人们称为“震旦”,我们大一实习的峨眉山也被叫做“震旦第一山”。那这个“震旦”是个啥?地质年代中,震旦系的时代属新元古代震旦纪,上部被寒武系覆盖。也就是说这个时代是地球陆壳的形成时期……
来马角之前我还有点儿迷惑,我们学的是地球物理,再细致点,就是石油物探方向,也就是找油的,搞这个所谓的地质实习干吗?40天的“特训”之后,我发现自己得到和收获的远不止仅仅学的“地质”这些东西。想想生命最初,细胞由一个到两个,知识的本质应该是分享,我就把这段时间自己思考的东西和大家分享一下。
我个人感觉,马角的山挺高,风景很好,人还是蛮淳朴的;尤其是招待所旁边的面馆,3块一两的面,相比于成都,一两更比三两强……好了,不扯了,回归正题。
年轻人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通过实习,我才对地层,也就是“石头”有了超越课本的理解。我们所见到的,无论是飞仙关组的页岩,还是观雾山组的白云岩,距离我们都有上亿年,它们的形成是以百万年来计量的,也就是说,没有百万年形成不了一块石头。庄周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早上生起的细菌活不到两个钟头就死了,永远没有办法知道月亮有阴晴圆缺;只有夏天存活的蟪蛄永远不晓得世界上还有春天和秋天。庄子说它们是“小年”。
人类也一样。人类存在的历史在地球的发展史上,乃至浩淼的宇宙长河中只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人类的生命之比地球,之比宇宙,有如朝菌、蟪蛄之比“大年”。那么我们就永远无法突破吗?
其实,我们还可以回到朝菌和蟪蛄。每天早上,都有朝菌生起,虽然从来都不是前一天的那一只;每年夏天,都会有蟪蛄繁衍,虽然也从来都不是去年的那些。但这一物种,超越了它们的一期生命,捱过寒冬和严寒的是“卵”。那我们人类呢?人类得以度过“严寒”的是思想,是精神,是他所创造的价值,当我们学习万有引力的时候,牛顿不就活在我们心中吗?
所以,我们青年人,我们的实验班的学生,应该从现在开始努力创造自己的价值,让我们几十年的生命,几十年的“小年”在地球以百万年计的“大年”中得以绽放光彩,这样才能无愧于“为勘查撒我青春热血,为地质踏遍祖国山河”!
方向永远比速度重要
马角实习三大任务图之一,完成实测剖面图。也许大家对实测剖面图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那各位就理解为一张不难,但很耗费时间的图纸就ok了,班里画的最快的同学也用了近22个小时。
南辕北辙这个成语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但真正能够理解的恐怕不是很多,通过画这次的实测剖面图,我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实测剖面图的左边要求画柱状图,其中有一项叫岩性柱,应该从上到下,也就是从高到低,可我们实际操作的时候是从低到高测量和记录的。班里有位同学,我们几个一起差不多熬了个通宵,早上才发现,他成功的把岩性柱画反了……没办法,只能擦了重画。
还有一个同学,是我的室友也是好朋友,柱状图有几列要求宽度8毫米,他画了一厘米;而且最后没留空位,加两列也加不上,也擦了重画……没找对方向,画的效率越高离目标就越远。
从这次实测剖面中我感觉到,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谋篇布局才能成竹在胸,方向永远比速度更重要。
地球物理一定要与地质知识相结合
我们专业是地球物理,我来之前很不理解地质实习与地球物理有什么联系。通过几次野外路线的观察和思考,通过与老师的交流,我才渐渐明白,任何一个专业都不是孤立的,都有一套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思维方式,何况两个地学类专业呢?
拿F3断层为例,“常规”的F3断层是飞1压飞2,很好识别,有条路线是自己跑的,F3断层却在飞2里面,我们小组就没发现,还回去重新跑了一次。后来晚上大家讨论飞1哪儿去的时候出现了多解,有说尖灭的,有说构造力小没出来的等等,其实要想知道很简单,只需要用地球物理的方法去探测一下就清楚了,地表的地质现象只是推测,也就是“讲一个故事”,只要能自圆其说。
当然,这只是一个很肤浅的解释。更深入的说应该是地质的思维去指导我们如何有效的运用地球物理方法;反过来地球物理方法又会给我们提供准确而有效的信息,二者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我们现在处于知识积累的阶段,更不应该把自己限定在某一个小范围之内,要突破自身和专业的局限性,量变引起质变需要广博的知识做后盾。
穷究于理,成就于工
实习的日子里也不是每天都跑野外,还是有休息时间的,任务完成后为了不浪费时间,就看了几篇文章。
有一篇文章提到中国的城市内涝问题,说中国的青岛是唯一一个不会发生城市内涝的城市,因为青岛的地下排水系统是德国人修的,地下是另一座城市,还提到了已经辟谣了的零件问题。其实中国还有一个不会有内涝的城市——赣州,赣州的排水系统是北宋年间修的。什么意思?我想说的是德国人的严谨精神,我还想说这种精神其实我们的老祖宗已经做到了。由此解读下我们的校园文化,说说我们的校训——穷究于理,成就于工。
曹俊兴老师说,他的理解,“穷究”就是求真,后一句就是务实,我非常赞同。美国的一期杂志上刊登过一篇100年前光绪皇帝在北大的讲话,里面讲到;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世上最大的“心中贼”就是“伪善”,而空谈大道理就是最大的伪善。空谈不做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也根本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所以我们理工的学子,最大的任务就是破除心中的“贼”,以国家强盛为己任,不骄狂、不自卑,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务实。
方法很重要
实习的整个地区最重要的就是理解马角坝大背斜,可以后如果脱离了马角坝地区呢?如果要在一个陌生的地区研究呢?有一句话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里面的思维与方法,还要自己学会思考。
地学博大精深与我的方向
自古以来,中国人就有三个梦想:上天梦、下海梦、入地梦。这是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副院长邹才能的原话,我也是来了马角坝实习基地听马若龙老师说了之后才了解的。我们找油人是入地梦的做梦人,也是入地的追梦人。我们的梦想就是把地下非常规,变成地上的常规,要不死心,不放弃。地下物质真正的价值并不仅限于它本身,通过它我们可以更好的了解地质,了解地球,了解自然。
从我们个人的角度来讲,老子说:法无定法,道无常道。地学类专业博大精深,只要找准自己的方向,找到适合自己的路,找准自己的“法”与“道”,我们其实就已经成功了。而对我来说,我自己也打算致力于非常规能源方向的研究。
从国家和民族来讲,马老师讲到,中国现在一年用的钢材比美国一百年都多,中国崛起,世界不该感到惊讶。
来马角的日子里油价继续下跌,从时政评论中我们知道这其实又是国际中的一场博弈,之所以美国有如此的话语权,原因之一就是美国的页岩气技术比较发达和成熟了,我把自己的以后的研究方向定在非常规这一块儿,也是想为我们的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其实来马角的日子里,除了出野外,自由安排的时间还是挺多的,我的个人感触也很零碎,前面也提到了,在这儿也就姑且算个40天的汇总吧!为了体现一个工科男的内心世界,我想以斯蒂芬霍金的一段话作为结语:
虽然我们只是灵长类动物的高级品种,生活在一个很小的星球上,而它在绕着一个很普通的恒星公转,在它的外边缘,它只是千万亿个星系中的一个,但是,自从人类文明诞生以来,人类一直渴望了解世界潜在的自然法则,应该有什么很特别的关于宇宙的边界情况,还有比没有边界更特别的什么吗?人类的努力应该是没有边界的,我们千差万别,不管生活看上去有多糟糕,总有你能够做的事情,并且能够成功,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希望……(赵策/文)
致永远的马角
2014年12月1日凌晨7点,有这样一支队伍,他们拖着满满的行李,怀着激动地心情踏上了一段青春的征程。不管即将遇到什么,不管未来黑暗光明,冷冷的校车上充斥着欢声笑语,每个人的心里都洋溢着一丝丝温暖…… 本以为来到了“地狱”,殊不知这里才是他们的天堂。——题记
这是一个小镇,没有城市的繁华,没有成都的喧嚣,只有一片片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四处的大山,让人倍感压抑。
初来乍到,收拾寝室,整理内务,心里还有点小兴奋,因为毕竟换了一个新环境。但很快就开始为以后的日子担忧了,听学长说这里的日子很艰苦,苦到让人无法想象。第二天,在三位老师的带领下,我们朝着大山出发了。早上的马角有些冷,以至于大家的耳朵都冻得通红,拿着地形图、地质锤的两只手也是瑟瑟发抖。但大家好像都不在意这些,还是在欢快的交流着。山路崎岖难行,但是不足以阻挡我们的脚步,同学们互帮互助,走过了一条条小路。这是我们第一次出野外,每个同学都在认真的听老师讲解,认真的做笔记,生怕漏掉什么,没想到的是原来我站着写字也可以那么快。不过,第一次终归不是那么完美,看地图定点位、分辨地层岩性、记录本记录地质现象、罗盘测产状、手机照相……太多事情要做,每个同学都显得手忙脚乱。跑了一上午终于回到了基地,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任务来了。整理野外所见所学,画出每一个点的信手剖面图。于是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天、两天、三天。慢慢的似乎不是那么困难了,对于野外的工作渐渐熟练,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各做各的,而是大家分工合作,分小组进行野外工作,合作之中又多了竞争,每个小组都不甘落后,就这样我们在飞快的进步着。
作为一个男生,我喜欢运动,基地这有一个篮球场,和我们的教室几乎就是背靠背,每当学习累了,就会来这里打会篮球,可能是因为没什么可以娱乐的了,班上的很多男生也经常来打篮球,篮球似乎成了大家的精神寄托,渐渐地和打篮球的同学越来越熟,说话也变得很随意,后来李老师也变成了我们的球友,原来在球场上李老师比我们还年轻,顿时感觉自己都老了,嘿嘿。
最让我佩服的是班里的六位女同学,虽说野外不分男女,但女生终究是女生。不过我们班里的女同学可不一般,不管有多苦,路多么的难走,她们都坚持下来了。她们的记录本比我的更认真,她们的表现无疑是最棒的!而我们作为一个集体,无论是坐车,还是打饭,处处都是女士优先。想说大家都越来越爷们了。
让我们感到幸福的无疑是三位老师的细心照顾与陪伴。为了确定大家的安全,每条路线几个老师都要提前跑一次,也就是说老师们的工作量才是最大的。而在我们整理室内工作熬夜的时候,几位老师的睡眠时间也明显减少,很多时间都是在教室里帮我们解决问题。怕我们熬夜,给大家买了很多零食和水果。可爱的马老师为了能让我们的伙食改善,与食堂师傅走的很近,为我们争取了很多美食,虽然只剩我们一个班,但是我们依然很幸福。
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我们收获了太多太多。不仅仅是知识的储备,更多的是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形成了一个真正的团结一心的大家庭!同甘共苦,享受每一个瞬间。当我们正真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小镇,不再是最初的那样压抑,而是变得格外亲切,我们会依依不舍,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这里有我们最珍贵的回忆。(逯宇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