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向伟¹, 梁漫春¹, 李钢², 何水军¹
1. 清华大学 工程物理系, 公共安全研究院, 北京 100084;
2. 中核高能(天津)装备有限公司, 天津 300300
收稿日期：2020-03-28
基金项目：国家重大科学仪器专项(2016YFF0103900)
作者简介：汪向伟(1988-), 男, 硕士研究生
通讯作者：梁漫春, 副研究员, E-mail:lmc@tsinghua.edu.cn

摘要：铀的利用是核能开发的重要内容，然而，铀及其化合物进入水体会对环境和人类健康造成严重危害，因此水中铀的分析以及处理备受关注。该文从实验室水中铀分析以及环境含铀水体治理两方面对当前水中铀分离富集主流方法进行了阐述，详细介绍了各种方法最新研究进展以及当前存在的问题。最后总结了目前水中铀分离富集方法的优缺点和应用现状，并对水中铀分离富集方法的发展趋势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水中铀分离富集环境污染
Review of uranium separation and enrichment methods in water
WANG Xiangwei¹, LIANG Manchun¹, LI Gang², HE Shuijun¹
1. Institute of Public Safety Research, Department of Engineering Physics,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2. China Nuclear Energy(Tianjin) Equipment Co. Ltd., Tianjin 300300, China

Abstract: Uranium is the key fuel component in nuclear power plants. However, the possibility of uranium and its compounds entering the water supply can seriously harm the environment and human health. Therefore, the analysis and treatment of uranium in water have attracted much attention. 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main methods, the latest research progress and existing problems related to uranium separation and enrichment from water starting from uranium analyses of laboratory water to the treatment of uranium-bearing water in the environment. Finally,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uranium separation and enrichment methods in water and their applications are summarized.
Key words: uranium in waterseparationenrichmentenvironmental pollution
铀是一种重要的天然放射性核素，其用途广泛，在现代原子能工业中作用举足轻重。然而，核工业含铀废水的排放、核试验以及核事故等可能造成铀及其化合物通过不同途径进入水体参与生物圈循环。由于铀本身具备放射性及重金属毒性，会给公众造成严重且不可逆的伤害，实验室开展水中铀的分析和环境含铀水体治理备受监管部门以及公众的关注。
铀在水中主要以铀酰离子(UO₂²⁺)形态存在。其分离富集技术在实验室开展水中铀的分析和环境含铀水体治理中意义重大：1)一般情况下，实验室分析时，环境水体中铀的含量较低，为痕量级，部分水样组分复杂，存在基质和其他元素的干扰，分光光度法、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原子发射光谱法(ICP-AES)等常规测量方法可达到的检测限不够，往往需要采取合适方法将铀与其他干扰离子分离，提高UO₂²⁺的富集倍数，提高分析结果的准确性，降低测量方法的检测限。2)在工业含铀废水的处理以及受污染环境水体整治中，往往需要根据水体性质，采取针对性的分离富集手段高效提取水中的铀，降低目标金属离子的浓度，实现含铀水体的深度净化，使其符合排放、监管相关标准。分离富集方法在这两个应用场景上既有共同点但也各有侧重。共同点是都要求对UO₂²⁺的选择性要好，要高效地将UO₂²⁺从基质中分离。然而，实验室分析水中铀更注重将基体元素或干扰元素尽可能彻底分离，待测元素尽可能完全回收；环境含铀水体处理则更侧重于富集方法的吸附容量、成本以及是否引发二次污染。
近年来，随着分析对象日趋复杂，实验室水中铀分析方法的检测限以及结果精确度要求越来越高；另一方面，随着国家对环保的日趋重视，研发选择性更高、成本更低且不产生二次污染的环境含铀水体提铀方法需求紧迫。在此背景下，水中铀的分离富集技术取得了较快的发展。本文区分实验室水中铀分析和环境含铀水体治理两大应用领域，结合近年来国内外实验室不同环境水体样品(包括自来水、江河水、盐湖水、海水以及铀矿水等)中铀分析和环境含铀水体治理中分离富集方法的研究成果，对水中铀分离富集的主流方法及其进展、优缺点进行了综述，并对未来铀分离富集方法的发展趋势进行了展望。
1 实验室水中铀分析实验室分析水中痕量铀时，如果不采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ICP-MS)等检测限十分低的分析仪器，往往需要通过分离富集手段提高待测组分浓度。针对不同的样品和分析目的，分离富集方法也各有差异。
1.1 液-液萃取液-液萃取法利用待测组份在两相中分离系数的不同来实现分离，该方法选择性和回收率高，设备简单、操作方便，可供选择的萃取体系多。
液-液萃取法的缺点在于对性质相似的元素分离效果较差，有机溶剂消耗量大、成本高，且有机溶剂大多易挥发、易燃有毒，容易造成环境污染。
目前，研究者在发展环境友好型溶剂上做出了有益的尝试，如超临界二氧化碳、亚临界水(SW)、离子液体(LLs)等可在提高萃取效率的同时降低对环境的危害。
王长福等^[1]建立了8-羟基喹啉离子液体萃取体系，能够有效萃取水相中含量在0.02~0.07 mmol/L的UO₂²⁺。从硝酸介质中萃取UO₂²⁺往往采用正十二烷作为稀释剂，然而正十二烷容易与硝酸形成第三相，会产生大量的二次废物，同时伴随着安全风险。Zhang等^[2]进一步改进，建立了N, N, N′, N′-四辛基-3-氧戊二胺离子液体萃取体系并研究其萃取机理，发现在该体系下硝酸介质中的UO₂²⁺萃取效率大大提高，同时离子液体可燃性低、热稳定性高，有效地避免了处理过程中的安全风险。
1.2 色层法1.2.1 萃取色层法萃取色层法将萃取剂吸附在惰性支持体上制成固定相，然后装进萃取色层柱，待分离核素在流动相与固定相之间能够经历多次的萃取和反萃取。这种方法效率高，选择性好，适用的萃取剂种类多，液-液萃取法中难溶于流动相的萃取剂(如冠醚、TOPO、P204等)都可作为固定相。该方法的缺点是容量小，不适用于大体积水样品中铀的富集，萃取剂易流失和乳化，色层柱寿命短且制备麻烦。
萃淋树脂将含官能团的萃取剂以微小液滴的形式分散到聚合物载体中，这种处理从机理上对待测组分离子选择性更高^[3]。近年来，研究者针对新型萃淋树脂展开了研究。Dietz等^[4]将二戊基膦酸盐(DA[AP])和三烷基-膦酸盐氧化物(TRPO)吸附在Amberchrom CG-71上，制备出了一种新型萃淋树脂(U/TEVA-2)，这种树脂在0.1~8 mol/L HNO₃酸性条件下对UO₂²⁺具备很高的选择性，萃取分配比高达5 000，有望用于复杂环境水和核废水样品中UO₂²⁺的分离富集。Gautier等^[5]将TRU和TODGA两种不同的萃淋树脂用于去除深层地下水样品中的碱金属及碱土金属盐离子，实现了Zr和U的同时富集；经该种方法预处理的样品再结合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ICP-MS)测量，检测灵敏度提高了20倍。
不过，早期研究的萃淋树脂强度较小，功能单一，萃取剂易流失，技术实用性不强。而一种将离子液体通过交联反应(物理、化学负载、溶解凝胶、膜负载等)固定到有机高分子材料或者无机多孔材料上，从而形成离子液体薄膜的新型离子液体萃淋树脂，兼具离子液体的可设计性和载体材料特性，既可选择性地萃取金属离子，又能克服早期萃淋树脂存在的功能单一的问题。这种树脂的萃取剂被束缚在薄膜里不易流失，萃取效率更高，是当前萃淋树脂研究的热点方向^[3]。李宏宇等^[6]以咪唑和吡啶作为离子液体的阳离子基体，通过在咪唑和吡啶环上引入磷酸三丁酯功能基, 合成相应的功能离子液体，在硝酸环境下对UO₂²⁺的萃取分配比可达到20，萃取率达到90%以上。
1.2.2 离子交换色层法离子交换色层法基于UO₂²⁺和其他性质相近的不同离子与有机离子交换树脂形成络合物的能力存在差别来实现水中铀的分离，尤其适用于性质相近元素之间的分离。因为UO₂²⁺与多种阴离子能够生成稳定络阴离子，实践中更多使用阴离子交换树脂来分离水中铀。不足之处在于选择性较差，流速慢，耗时长，离子交换剂容量小，离子交换树脂热稳定性和辐照稳定性较差。
1.3 固相萃取(SEP)固相萃取通过不同作用将UO₂²⁺从液相转移到相邻的具有活性基团的固相中，再通过特定的洗脱液洗脱从而实现UO₂²⁺的富集。典型的固相萃取流程分为平衡、进样、淋洗以及洗脱4个步骤。固相萃取法检测灵敏度和效率高，溶剂耗量少，富集倍数高，且易于实现自动化批量处理，现已取代液-液萃取法，成为实验室最常用的环境水中痕量铀的分离富集方法。
固相萃取剂是一种颗粒细小的多孔固相吸附剂。目前，针对固相萃取剂的研究比较活跃。Ehsan等^[7]使用MWCNTs-Fe₃O₄纳米复合材料作为固相萃取剂，这种材料表面积大，一般只需10 mg，5 min之内便能获取较高的浓集倍数和萃取回收率，结合ICP-AES测量水溶液中的铀，探测限可达到0.44 μg/L。此外，吸附了UO₂²⁺的磁性碳纳米管可通过外磁性材料很容易从水溶液中分离出来，无需额外的离心或过滤操作。
另一方面，固相萃取与其他新兴预处理方法联用，克服方法各自的缺点，能整体提高水中铀分离富集性能。分散液-液微萃取(DLLME)是2006年首次提出的样品预处理技术^[8]，其原理在此不展开阐述，目前广泛应用于有机化合物及痕量金属离子分析中，该方法操作简单、用样量少、成本低、富集倍数高，然而不适用于处理基质复杂的样品。Rezaee等^[9]将固相萃取与DLLME方法联用，对水样中的铀进行预处理，得到的样品用ICP-AES进行测量，实现了较宽的动态线性范围，可测定0.5~500 μg/L的水样。萃取所需时间短，仅需1 min，检测限达到0.1 μg/L。
1.4 离子印迹聚合物分离离子印迹技术是一种新型的功能聚合物制备技术，以目标离子为模板，将模板离子、功能单体、交联剂三者共聚形成交联聚合物，最后洗脱模板离子便得到离子印迹聚合物(IIPs)。该技术对目标元素选择性高，结合能力强，适宜于目标离子浓度低、成份复杂的放射性样品分离富集。科研人员利用IIPs针对天然水、海水、低放废水中UO₂²⁺的分离富集展开了相关研究。Bicim等^[10]交联了一种UO₂²⁺-IIP，具有良好的可复用性和稳定性，富集倍数可达100倍，结合偶氮胂(Ⅲ)分光光度法测量天然水中的铀，检测限为2 μg/L，可用于天然水样品中UO₂²⁺的测定。
实验室水中铀的分析检测中，萃取色层法和离子交换色层法是比较经典的方法，前者萃取剂容易流失，不适用于大体积水样和复杂水样中铀的富集，后者适用于组分复杂水样，但是速度慢，选择性差。液-液萃取法易于操作，但是有机溶剂试剂消耗大，容易造成环境污染，这种方法逐渐被固相萃取方法取代。固相萃取虽然具有分离效果好、富集倍数高、试剂用量少等优点，但处理杂质较多的待测溶液时，容易堵塞萃取柱，致使吸附效率大大降低；另外，固相萃取剂吸附能力还会随着吸附次数增多而下降。离子印迹聚合物分离法适用于目标离子浓度低、成分复杂的水样，但是该技术对UO₂²⁺的使用酸度还有待研究，暂不足以成为实验室水中铀常规分离富集手段。
2 环境含铀水体治理从铀矿开采到核元件制造，会产生大量不同种类的含铀废水，为使含铀废水不超过排放标准，通过分离富集方法高效提取UO₂²⁺，降低铀金属离子含量是环境含铀水体治理的重要手段。目前形成的分离富集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几种。
2.1 沉淀法沉淀法利用载体与待分离的微量放射性物质形成共沉淀来实现与其他物质的分离，操作简单，浓集效率较高。由于容易掺杂载体，回收率低，共沉淀法逐渐被其他方法取代，目前主要作为含铀废水初步分离手段，与离子交换树脂分离方法配合使用^[11]。
2.2 离子交换树脂分离离子交换树脂比较适合分离较低浓度的铀溶液，常用的离子交换树脂有阴离子交换树脂和螯合离子交换树脂。
Tetgure等^[12]将Amberlite XAD-4树脂通过浸渍萃取剂异硝基-4-甲基-2-戊酮(IMP)进行改性，制备出一种萃取剂浸渍树脂(EIR)，但是吸附容量较低，只达到16.4 mg/g。Cheng等^[13]合成了一种新型聚胺类和偕胺肟基改性双功能聚丙烯腈基离子交换纤维(PAN-P-A)，利用多胺/偕胺肟基与铀离子的螯合作用机理实现铀的吸附，去除率高达99.8%，吸附能力最高可达200.1 mg/g，再生性能好，可用于铀矿水中高效提取UO₂²⁺。
为了进一步掌握离子交换树脂与UO₂²⁺的作用机理，研究者开展了大量工作。Bertoli等^[14]利用离子交换法从酸性岩排水中分离铀，研究了在硫酸盐存在情况下UO₂²⁺赋存的化学形态，证实了UO₂²⁺与高浓度硫酸盐表现出亲和力的络合机理。Amphlett等^[15]利用具备螯合功能的离子交换树脂对铀吸收机理进行了研究，发现树脂上大多数含N的官能团对铀酰的吸附为[UO₂(SO₄)₃]^4-，从淡水和海水中提取的树脂在铀酰形态上并无差异。
2.3 液膜萃取分离不同溶质在液膜中具有不同的溶解度和扩散系数，液膜可以在互不相溶的两相液体之间充当介质相，液膜萃取分离技术主要依靠液膜对溶质的选择透过机理来实现传质。该技术可一步实现萃取与反萃取，效率高、选择性好、成本低，且不产生二次污染。
Rusdianasari等^[16]利用以二乙基己基磷酸(D2EHPA)和磷酸三丁酯TBP为载体的乳状液膜，以EDTA为掩蔽剂，采用一级混合澄清槽连续萃取人工废水中的铀，铀的回收率为90.91%，验证了该乳状液膜具有良好的连续性能。
利用液膜萃取分离技术进行废水治理的相关工业试验已经展开，呈现出的一些难题如液膜的溶胀和破乳、液膜稳定性不够等尚待进一步研究解决。
2.4 离子印迹聚合物吸附离子印迹聚合物在对UO₂²⁺的选择性上具备独特的优势，是当前研究的热点。
Dolak^[17]采用自由基聚合法制备了pHEMA-(MAH)(3)-UO₂²⁺低温凝胶聚合物，用5.0 mol/L硝酸解吸制备成UO₂²⁺离子印迹聚合物，在最佳吸附条件下，其最大吸附量为74.80 mg/g，从Nd(Ⅲ)、La(Ⅲ)和Y(Ⅲ)竞争离子共存的水溶液中，有选择性地吸附出UO₂²⁺。钱骏等^[18]将共聚单体(N-羟乙基丙烯酰胺、1-乙烯基咪唑)、溶剂(UO₂²⁺溶液)在Fe₃O₄表面定位聚合，制备了一种新型表面离子印迹磁性高分析微球，其最大吸附量可达到146.41 mg/g，在快速去除水溶液中UO₂²⁺方面前景广阔。
2.5 吸附剂分离吸附剂分离法通过多孔性固体吸附剂将UO₂²⁺吸附在吸附剂表面将目标组份分离出来，已经广泛应用于水溶液和海水提铀中。吸附性能直接取决于吸附剂对UO₂²⁺的吸附容量和选择性。针对水体中UO₂²⁺提取，国内外研究者合成了许多新型吸附剂，主要有有机材料(有机聚合物材料等)^[19-22]和无机-有机复合材料^[23]两类。
Huang等^[24]成功将一种新型荧光碳点引入MnFe₂O₄中，制备出PECQDs/MnFe₂O₄纳米复合材料，这种复合材料对于水溶液中UO₂²⁺的去除表现出良好的结构稳定性，吸附容量达到了194 mg/g。另外，一种经膦酸功能化，稳定性较好的金属-有机骨架材料(MOF)被Carboni等^[25]发现，用于水溶液和模拟海水中UO₂²⁺的提取，在pH值2.5的环境下，材料的吸附容量达到217 mg/g。国内也开展了金属-有机骨架材料(MOF)的相关研究^[26]。
2.6 生物富集研究表明，在一定的酸碱度区间下，植物(如紫花苜蓿、茶叶、芦荟等)对铀具备一定的生物吸附性能，且吸附容量与离子交换树脂相当甚至更高。
Noli等^[27]研究了基于芦荟废弃物的吸附剂在不同pH值、吸附剂质量、浓度、接触时间和温度条件下的吸附性能，这种原料通过碱性试剂改性能将铀的吸附性能提高到370.4 mg/g。
环境含铀水体治理中，沉淀法回收率低，往往需要进行二次处理，现逐步淘汰，主要作为含铀废水初步分离手段使用。离子交换树脂分离法目前使用较为广泛，但是吸附量不够高，通过进一步研究树脂与UO₂²⁺的作用机理，合成选择性更优的材料将是未来一段时间提高离子交换树脂方法吸附量的主要途径。吸附剂分离操作简单、适用范围广、效率和富集倍数高，适用于环境水提铀，然而环境水体一般较复杂且UO₂²⁺含量较低，当前合成的吸附剂大多选择性较低。离子印迹聚合物吸附选择性虽然大大优于其他方法，然而其缺点与用于实验室水中铀的分析检测时一样。液膜萃取分离由于容易出现破乳、溶胀现象，稳定性不够，暂时难以得到大规模推广应用。相比以上方法，生物富集操作简便，不造成二次污染，适用于修复铀污染水体(如含铀矿坑水、铀加工厂放射性废水等)，然而这种方法吸附机理复杂，对生物对铀的耐受性要求较高。目前，研究人员发现的对铀富集能力强、耐受性好的生物品种较少，仍需进一步探明不同生物对水中铀的吸附机理并开展相应的研究。
3 结论水中铀分离富集方法比较丰富，然而每种方法均有各自的适用条件以及优缺点。研究人员要根据样品特点、研究目的以及实验条件等选择不同的分离富集方法。
在实验室水中铀分析领域，一方面，水中铀分离富集方法发展的主要趋势是通过离子印迹聚合物制备等新型材料制备技术，合成萃取分离系数高、选择性更好的新型萃取剂，键合特定的官能团，开发更加稳定、选择性更好的树脂或者磁性材料，通过新材料与现有方法的结合来增强现有方法对不同水样的适应性。另一方面，为降低分析方法检出限、提高分析准确性，不同分离富集方法的联用、分离富集方法与低检出限分析仪器的联用值得研究者进一步探索。在环境含铀水体治理领域，通过新技术开发选择性好、吸附量大、解吸剂解吸完全、稳定性好的新材料将是水中铀提取方法发展的主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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