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文欣 , 雷振 清华大学 项目管理与建设技术研究所, 水沙科学与水利水电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084
收稿日期: 2015-11-10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579135,51379104,51079070,50539130,70671058);水沙科学与水利水电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项目(2013-KY-5,2015-KY-5,2009-ZY-7)
作者简介: 王姝力(1989-),女,博士研究生.
通讯作者: 唐文哲, 副教授, E-mail: twz@tsinghua.edu.cn
摘要：水电开发项目包括一系列的利益相关方, 其中业主的作用贯穿水电项目整个生命周期, 在集成和管理各利益相关方的资源中占有重要地位。该文从业主的角度出发对水电开发项目的利益相关方合作管理进行研究。基于实地调研结果, 通过排序、相关性分析和社会网络分析揭示了利益相关方合作的重要性和表现情况、组织间联系的表现情况、利益相关方合作与组织间联系的相关性、以及组织间联系的社会网络关系。研究结果可用于指导水电开发企业通过加强组织间联系, 结合不同利益相关方角色来有效进行利益相关方合作管理。
关键词： 水电开发 利益相关方合作管理 组织间联系 社会网络关系
Stakeholder cooperation management in hydropower development projects
WANG Shuli, TANG Wenzhe
, SHEN Wenxin, LEI ZhenState Key Laboratory of Hydro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stitute of Project Management and Construction Technology,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There are various stakeholders in hydropower development projects, among which the owners play a key role in managing all the resources involving the stakeholders during the hydropower project lifecycle.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stakeholder cooperation management in hydropower development projec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owners. Ranking,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showed the importance of stakeholder cooperation management, inter-organizational linking and the social network relationships of the stakeholders. The results provide guidance for owners to enhance inter-organizational linking and improve stakeholder cooperation management according to different roles.
Key words: hydropower developmentstakeholder cooperation managementinter-organizational linkingsocial network relationships
由于投资金额高、建设周期长、经济与社会影响大，水电开发项目通常包括各种各样的利益相关方，这些利益相关方有着多元化的背景，在项目建设的不同阶段发挥作用并有各自的利益追求[1]。同时水电开发项目还具有复杂性和不稳定性的特点，在工程建设方面，变更、索赔、超预算、工期拖延等现象屡见不鲜； 在移民、生态环境方面，一些问题更是让水电开发建设项目举步维艰，例如，2004年“瀑布沟移民事件”使现阶段移民问题得以集中暴露[2]。由此可见，水电项目的开发不仅具有建设大坝带来的各种风险，而且要适当地处理由河流改道带来的社会和生态环境问题[3]，这影响到水电开发中的一系列利益相关方。然而，当前水电开发中存在的利益相关方关系混乱和协调难度大的现象严重影响了水电开发项目的正常开展和效益的实现[2]。因此，加强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合作以充分协调水电开发过程中各方利益，是水电开发项目能够顺利实施的重要保障。
水电项目的开发包括水电开发企业(以下简称“业主”)、 承包商、监理、设计方、金融机构、权力机关和当地居民等利益相关方[4]，其中业主的作用贯穿水电项目整个生命周期，在集成和管理各利益相关方的资源中占有重要地位[5]。当前研究大都集中于从利益相关方的角度探讨水电开发企业的组织能力、组织设计和发展战略等[6-9]，而较少关注利益相关方之间具体的合作关系与表现。很多****提出运用利益相关方管理理论来组织与协调项目参与方之间复杂的合作关系[1, 10-15]。因此，本文从业主的角度出发，基于利益相关方管理理论，对水电开发项目利益相关方之间具体的合作关系与表现进行研究。
1 利益相关方合作关系1.1 利益相关方管理美国项目管理学会[16]将利益相关方管理定义为系统地识别、分析和规划相关活动，以实现与利益相关方的交流并影响他们。利益相关方管理理论(stakeholder management)被认为是促进利益相关方之间合作的有效方法，它通过相互之间的信任与开放的交流来满足大型复杂项目中众多利益相关方不同的需求，并在利益相关方之间建立强大的纽带关系[10, 17]。
Jergeas等[11]采用访谈的形式辨识出“利益相关方之间的交流、共同的目标和项目优先级”是改善利益相关方管理的2个重要方面。Olander等[12]辨识出利益相关方管理过程中的5个关键要素，分别是利益相关方需求分析、开放的交流、解决方案的评估、项目组织和媒介关系。Yang等[14]辨识出社会责任、及时沟通和信息投入是利益相关方管理的3个重要关键因素。Yang等[1]从建设实践者的角度提出与利益相关方适当和频繁的沟通等15个利益相关方管理关键要素。
Karlsen[13]认为利益相关方管理的流程是利益相关方的识别、分析利益相关方的特点、利益相关方之间的交流和信息共享、发展战略等; Walker等[18]将利益相关方的管理流程分为识别利益相关方、对利益相关方排序、可视化管理、提高参与度、监控沟通的有效性; Young[19]提出辨识利益相关方、收集利益相关方的信息和分析利益相关方的影响是利益相关方管理的3个步骤; 然而对利益相关方管理的流程尚无统一的固定模式。除了利益相关方管理的流程，有效的利益相关方管理方法对于实现项目目标也非常关键。Chinyio等[20]对英国建筑业的利益相关方参与方法进行了分析，Reed等[21]讨论了在自然资源管理研究中使用的利益相关方分析方法。由于受到范围的限制，对利益相关方管理的方法尚缺乏统一性和完整性。
1.2 利益相关方合作管理很多****都强调了利益相关方合作管理对于成功实施项目的重要性[11-12, 22]，可以发现对利益相关方合作管理的研究可分为2类： 加强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合作关系并分析关系管理的重要性，以及分析合作关系网络中利益相关方的作用。Rowlinson等[23]指出合作管理对于提高项目绩效和业主满意度非常关键； Aaltonen[15]认为有效进行项目利益相关方管理的核心是对项目和其利益相关方之间合作关系的管理。很多研究者运用“关系网络”来表达建设项目非线性、复杂、反复和互动的环境，其中利益相关方的作用无法被轻易识别[17, 24-25]； 传统的分析是从二维的角度对合同与内部联合关系进行研究，通常会假定关系只包括2个参与方[24]，而事实上项目关系则更为复杂[17]。樊启祥[26]从利益相关方合作的角度出发，提出了水电项目开发的利益共享模型，以解决水电开发中的移民等问题； 刘芳[27]通过对利益相关方动态治理关系进行研究，表明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合作关系是水电开发项目成功的关键要素。社会网络分析(social network analysis)被认为是潜在的研究利益相关方合作关系管理的重要工具[17, 28]，然而缺乏相应的实证研究。
以上研究表明了利益相关方管理的优势和对水电开发项目实施的重要性，同时还可以发现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对于加强利益相关方的合作管理发挥着重要作用，这是利益相关方之间建立合作关系的基础和关键。因此，本文从组织间联系入手，对水电开发业主与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合作管理进行研究。
2 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水电项目的开发包括业主、设计、监理、承包商、供应商、金融机构、电力用户、研究机构、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当地居民等一系列利益相关方[4, 29]。在开发水电项目的过程中，由于项目所需的稀缺和宝贵资源都存在于相关组织中，因此业主需要根据相互依赖程度来跨越组织边界与其他利益相关方建立联系，以保证所需的资源能够在组织间高效和快速地流动，其中业主的组织间联系能力反映了业主和外部环境之间的互动程度[6-7]。组织间联系指的是信息、知识、技术、资金、材料和设备等资源通过不同的渠道穿越组织边界进行交换的过程。组织间的联系非常复杂，它需要管理以上利益相关方之间各种各样的多面性和互相之间的联系，提高业主的组织间联系能力会促进组织之间边界的融合，从而使得资源能够通过各种渠道进行积极地交换，有助于业主在开发水电项目的过程中进行组织间相互依赖活动的协调，进而改善对利益相关方的管理，实现项目实施目标[6]。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模型如图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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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1 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模型 |
| 图选项 |
3 水电开发利益相关方管理调研结果分析本研究采用问卷、访谈和直接观察的方式来进行全面和深入的调研。基于理论分析设计了调研问卷，主要包括调研对象基本信息、业主与利益相关方合作的重要性、业主与利益相关方合作表现、以及业主与利益相关方联系表现4个部分，其中第二、三和四部分运用5分式李克特量表打分法来获得定量数据。为了避免邮寄调研可能产生的偏差，采用实地调研的方式来进行数据收集。
本研究选择了长江三峡集团公司、二滩水电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和华能集团公司等国内比较典型的水电开发企业的项目管理人员作为调研对象，对溪洛渡、向家坝和锦屏等水电工程项目进行了实地考察，由于我国70.8%的水电资源都集中在西南地区，这些项目具有代表性并且可以为研究提供丰富的数据。调研对象包括企业总部管理人员和现场项目管理人员，覆盖工程、设计、采购、信息技术、财务、合同、管理、移民、法律和行政等多个部门，其中50%以上的调研对象拥有高级职位，如总经理、项目经理、部门经理、高级工程师等，其他调研对象也都在关键水电开发项目上有丰富的工作经验。由于采用实地调研的方式，问卷现场填写后直接收回，共发放问卷118份，收回有效问卷118份，问卷回收率为100%。
问卷完成之后立即对级别较高的调研对象进行访谈，问卷用来提供访谈的主题，这不仅能够保证从访谈中获得的数据全面覆盖问卷内容，同时更加有深度。通过对项目现场的直接观察和相关资料的查阅加强了研究者对水电项目环境和建设过程的认识。访谈和直接观察得到的数据用来检验和解释问卷调研的结果。
综上所述，考虑到水电资源的地理分布、所调研企业的规模、调研对象的多样性和多种数据收集方法的使用，样本选择的偏见可以被合理地避免，收集到的数据具有可靠性和代表性，可以充分反映我国水电开发企业在利益相关方合作管理方面的整体情况。
3.1 业主与外部组织合作的重要性业主与其他利益相关方之间合作的重要性得分如表1所示(采用1—5标度进行打分，1=合作关系很不重要，5=合作关系很重要)。
表 1 业主与外部组织合作的重要性
| 组织间合作 | 得分 | 排名 |
| 与设计方合作关系 | 4.52 | 1 |
| 与中央政府合作关系 | 4.43 | 2 |
| 与地方政府合作关系 | 4.41 | 3 |
| 与监理单位合作关系 | 4.32 | 4 |
| 与承包商合作关系 | 4.29 | 5 |
| 与金融机构合作关系 | 4.25 | 6 |
| 与电力用户合作关系 | 4.07 | 7 |
| 与供应商合作关系 | 4.05 | 8 |
| 与当地居民合作关系 | 3.95 | 9 |
| 与研究机构合作关系 | 3.93 | 10 |
表选项
可靠性分析结果得出Cronbach's α为0.87(N=10)，表明了该类样本数据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信度较好(0.70≤α＜0.80|可接受，0.80≤α＜0.90|较好，α≥0.90|非常好)。从表1数据可以看出，业主与外部组织合作重要性的得分均在3.93及以上，表明这些利益相关方在水电开发中均发挥着重要作用。其中，业主与设计方合作关系得分最高，为4.52，表明业主非常重视与设计方之间的合作。这是由于设计会影响项目执行过程中的各个部分，是项目生命周期中的重要环节，设计方需要根据业主的要求和工程建设规范，对工程所需资源、技术、经济和环境等条件进行全面与详细的规划，提供一种将业主目标和要求转变为设计文件的实施途径，所有利益相关方都要按照该设计文件的内容与要求去交付实施[30]。尤其随着水电开发中一些建设项目采用EPC(Engineering-Procurement-Costruction)模式，设计管理的角色在整个项目实施的过程中变得更加重要。
3.2 业主与外部组织合作的表现情况业主与外部组织合作的表现情况得分如表2所示(采用1—5标度进行打分，1=合作关系很差，5=合作关系很好)。
表 2 业主与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的表现情况
| 组织间联系 | 得分 | 排名 |
| 与设计方合作关系 | 4.32 | 1 |
| 与金融机构合作关系 | 4.32 | 2 |
| 与监理单位合作关系 | 4.22 | 3 |
| 与中央政府合作关系 | 4.13 | 4 |
| 与地方政府合作关系 | 4.09 | 5 |
| 与电力用户合作关系 | 4.02 | 6 |
| 与供应商合作关系 | 4.02 | 7 |
| 与研究机构合作关系 | 4.00 | 8 |
| 与承包商合作关系 | 3.97 | 9 |
| 与当地居民合作关系 | 3.75 | 10 |
表选项
可靠性分析结果得出Cronbach's α为0.93(N=10)，表明了该类样本数据具有非常好的内部一致性，信度非常好。从表2数据可以看出，业主与设计方和金融机构合作关系得分最高，为4.32，表明业主与设计方和金融机构之间有着较好的合作关系。业主与当地居民之间的合作关系得分最低，为3.75，表明业主与当地居民之间的合作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从一定程度上解释了水电开发过程中不断涌现的与移民相关的问题，水电开发必然会给当地居民带来影响，导致大量的库区人民搬迁或异地安置，这涉及到对移民的补偿、安置和扶持等工作，往往由于复杂的利益关系而无法得到妥善解决，这是水电开发面临的越来越严重的问题。
3.3 业主与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的表现情况业主与利益相关方之间的联系主要包括沟通、信息共享、衔接与协同工作效率等，其表现情况得分如表3所示(采用1—5标度进行打分，1=衔接与协同工作效率很低，5=衔接与协同工作效率很高)。
可靠性分析结果得出Cronbach's α为0.90(N=10)，表明了该类样本数据具有非常好的内部一致性，信度非常好。从表3数据可以看出，业主与金融机构之间联系得分最高，为3.97，表明业主与金融机构之间联系紧密或效率较高。业主与当地居民之间联系得分最低，为3.14，表明业主缺乏与当地居民之间的联系或效率低下。在移民工作中，业主应当加强与当地居民的联系，充分了解移民安置意愿，这样才能妥善解决移民工作中出现的矛盾。某项目移民负责人在访谈中提到，该项目由于缺乏与当地居民的联系，造成安置方式与移民安置意愿不符，在搬迁过程中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该项目的移民问题长期没有得到解决。
表 3 业主与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的表现情况
| 组织间联系 | 得分 | 排名 |
| 与金融机构之间联系 | 3.97 | 1 |
| 与中央政府之间联系 | 3.70 | 2 |
| 与电力用户之间联系 | 3.65 | 3 |
| 与研究机构之间联系 | 3.61 | 4 |
| 与地方政府之间联系 | 3.57 | 5 |
| 与供应商之间联系 | 3.50 | 6 |
| 与监理之间联系 | 3.48 | 7 |
| 与设计方之间联系 | 3.44 | 8 |
| 与承包商之间联系 | 3.38 | 9 |
| 与当地居民之间联系 | 3.14 | 10 |
表选项
3.4 组织间联系与合作关系的相关性分析为了揭示业主和利益相关方之间联系与合作关系表现情况的相互影响程度，运用SPSS统计软件[31]计算各个要素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以及系数的显著性水平，结果如表4所示，分析样本N=118。
由表4中的相关性系数可以看出，业主与利益相关方之间联系—合作关系的相关性较高，显著性水平均达到0.01，结果表明组织间联系对于利益相关方之间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具有重要作用。尤其是对同一利益相关方来讲，组织间联系对于合作关系的作用更为明显，如与中央政府之间的联系和与中央政府的合作关系之间的相关性系数达到 0.622，在所有的相关性系数中达到最高，更是充分印证了这一观点。这是由于良好的联系有助于组织间进行交流和信息共享，在充分了解对方需求和意愿的基础上达成一致的目标和利益共享机制，进而建立信任的合作关系。
表 4 组织间联系与合作关系的相关性
| 设计联系 | 监理联系 | 承包商联系 | 供应商联系 | 银行联系 | 电力用户联系 | 研究机构联系 | 中央政府联系 | 地方政府联系 | 当地居民联系 | |
| 设计合作关系 | 0.345** | 0.235** | 0.229** | 0.328** | 0.366** | 0.180** | 0.351** | 0.161** | 0.326** | 0.275** |
| 0.000 | 0.012 | 0.016 | 0.000 | 0.000 | 0.058 | 0.000 | 0.092 | 0.000 | 0.003 | |
| 监理合作关系 | 0.277** | 0.462** | 0.422** | 0.379** | 0.311** | 0.152** | 0.290** | 0.264** | 0.327** | 0.400** |
| 0.003 | 0.000 | 0.000 | 0.000 | 0.001 | 0.110 | 0.002 | 0.005 | 0.000 | 0.000 | |
| 承包商合作关系 | 0.443** | 0.424** | 0.535** | 0.380** | 0.338** | 0.296** | 0.369** | 0.381** | 0.479** | 0.490** |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2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
| 供应商合作关系 | 0.394** | 0.370** | 0.533** | 0.493** | 0.307** | 0.211** | 0.302** | 0.324** | 0.424** | 0.488** |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1 | 0.026 | 0.001 | 0.001 | 0.000 | 0.000 | |
| 银行合作关系 | 0.343** | 0.244** | 0.333** | 0.287** | 0.442** | 0.050** | 0.263** | 0.174** | 0.281** | 0.248** |
| 0.000 | 0.010 | 0.000 | 0.002 | 0.000 | 0.604 | 0.006 | 0.071 | 0.003 | 0.009 | |
| 电力用户合作关系 | 0.343** | 0.382** | 0.441** | 0.388** | 0.411** | 0.425** | 0.398** | 0.472** | 0.351** | 0.402** |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
| 研究机构合作关系 | 0.514** | 0.477** | 0.384** | 0.422** | 0.362** | 0.354** | 0.608** | 0.338** | 0.376** | 0.346** |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
| 中央政府合作关系 | 0.488** | 0.434** | 0.389** | 0.277** | 0.384** | 0.397** | 0.491** | 0.622** | 0.529** | 0.359** |
| 0.000 | 0.000 | 0.000 | 0.003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
| 地方政府合作关系 | 0.483** | 0.518** | 0.461** | 0.433** | 0.284** | 0.291** | 0.311** | 0.299** | 0.538** | 0.434** |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3 | 0.002 | 0.001 | 0.002 | 0.000 | 0.000 | |
| 当地居民合作关系 | 0.388** | 0.449** | 0.460** | 0.384** | 0.354** | 0.319** | 0.340** | 0.450** | 0.485** | 0.551** |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001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
| 注： ** 表示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 ||||||||||
表选项
3.5 组织间联系社会网络分析为了揭示业主与利益相关方之间联系的网络关系，运用UCINET软件[32]对水电开发业主的组织间联系进行社会网络分析。首先把调研对象分别从1到118进行编号，然后将对10个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表现的打分情况进行0—1化处理形成一个118×10的二值矩阵(3分及以上记为1，3分以下记为0)，将预处理后的矩阵输入软件绘制社会网络图并进行中心性可视化分析，得到结果如图2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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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2 水电开发业主组织间联系社会网络图 |
| 图选项 |
从图2可以看出，金融机构节点的形状最大且处在较为中心的位置，表明业主与金融机构之间的联系对水电开发的影响范围最大且影响程度最深。这是由于长期以来水电投融资表现出投资规模不足和融资渠道不畅等问题[33]，而金融机构是水电项目开发资金的主要来源，业主是获得资金并保证资金链正常运转的关键，业主与金融机构之间良好的联系是保障水电项目开发顺利进行的重要环节。从图2还可以发现，与不同利益相关方产生联系的业主人员结构的相似性促使了社会网络中网络节点的集中。其中，金融机构、电力用户、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研究机构节点较为集中，表明与这5个利益相关方保持联系的业主人员重叠率较高，需要与这5个利益相关方建立高效的联系来从宏观层面保证水电开发项目的成功实施； 设计、承包商和监理节点较为集中，表明与这3个利益相关方保持联系的业主人员结构相似，需要与工程建设的直接利益相关方沟通与协调来保证项目现场施工任务的顺利完成； 而供应商和当地居民则分别较为独立，表明水电项目开发的采购和移民工作专业性强并且地位重要，需要专门的采购和移民管理人员来负责与相应利益相关方进行联系。
4 结 论通过以上对水电开发利益相关方管理的理论与实证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 与外部组织合作的重要性调研结果显示，业主非常重视与设计方之间的合作，表明了设计管理在水电项目开发中的重要性； 与外部组织合作的表现情况调研结果表明业主与设计方和金融机构之间有着较好的合作关系，而与当地居民之间的合作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与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的表现情况调研结果表明业主与金融机构之间联系紧密或效率较高，而与当地居民之间缺乏联系或效率低下。
2) 业主和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与合作关系的相关性较高，表明组织间联系对于利益相关方之间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具有重要作用，针对同一利益相关方的组织间联系对于合作关系的作用则更为明显。
3) 组织间联系社会网络分析结果直观的表现出业主人员与各利益相关方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以及组织间衔接和协同工作效率； 显示了社会网络中网络节点的集中情况，分别为金融机构、电力用户、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研究机构，设计、承包商和监理，供应商，当地居民。
未来研究可在本文基础之上将业主人员按照组织层级和职能部门进行分类，对业主与利益相关方组织间联系的社会网络进行更深入和详细的分析，同时需加强应用研究，以指导水电开发业主不断改善与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合作，从而提升组织绩效，解决水电开发过程中的各种工程和社会问题，尤其是移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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